夜凤眠回到府里,石昌璞正虎着脸坐在大厅等她回来,见她一身簇新的盔甲走进来,做面如土灰,坐在椅子里问她,是不是皇上又赏赐她衣服了?
夜凤眠一掸袍袖:“什么是赏赐衣服,这可是上阵穿的,这说明皇上会用我为国效力了。”
石昌璞哪里会相信她这鬼话,苦笑着低下了头,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这时守门的家丁来回,郭承惑带着一群人来了,说是皇后有赏赐给杨侍卫。
石昌璞以手叩额:“贤弟,你的战场到底是在哪里?”
话音未落,郭承惑已经带着人抬着那些赏赐的东西进来了。他是一脸的兴高采烈,一进来就向夜凤眠道贺,说皇后听说皇上赞叹她进献的画,派他来赏赐夜凤眠。
石昌璞连椅子都没离开,问夜凤眠:“你这是又给万岁送了什么迷糊画(话)了?”
夜凤眠也无奈了,她本是想让皇上死心的,可没有想到事得其反,皇上越发的来了兴致,这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郭承惑可没有听出石昌璞这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还为当初在城门抢马的事情责怪他,才坐在椅子上坐着不理他。
他向前一步,向石昌璞一拱手:“石兄弟别来无恙,郭某在此有礼了。”
石昌璞这个气啊,他本是对着夜凤眠发脾气,可这个货却偏偏的来找不自在,他那一肚子的气都发在他身上了:“哟,郭大国舅爷,石某只不过一介白衣,这兄弟二字石某可不敢当,石某夜来做恶梦,伤了脚踝,不能起身为国舅爷施大礼,还望国舅爷恕罪。”
郭承惑忙抱拳拱手:“好说、好说,石少爷也是皇亲国戚,能瞧得起郭某就是郭某荣幸。”
石昌璞瞄了他一眼,看着他那一脸的奴才想就觉得反胃:“国舅爷客气了,看来这里还得仰仗国舅爷来打理了。不知这回国舅爷带来的是什么赏赐,是不是进贡来的红绡宝帐,御用的鸳鸯被……”
他还没说完,夜凤眠的脸就红了,可郭承惑也没听出来这是讥讽的话,只当上次皇后赏赐了被褥,问他这回是不是又是被褥之类的东西。
他一指那几个箱子:“这回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赏赐,这里可都是珍奇宝贝,这回杨侍卫可不用再为用度发愁了,只这些也够一辈子的花销了。”
石昌璞看着那些东西就是一摇头:“哪里、哪里,这些只怕是几辈子都用不完的,凤儿,你从此可以衣食无忧了。”
夜凤眠被他揶揄得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胡公公来传旨,请石昌璞进宫。
郭承惑忙来问胡公公:“怎么是让石少爷进宫,不是应该让杨侍卫进宫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