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兴她能待见自己,“下在戴进,请问同学怎么称呼啊?”
“叫我常安就行。”
“多谢常小姐。”
伸手不打笑脸人,常安教养良好的淡笑着:“不用客气。”
戴进点点头“好,同学---”他摸摸下巴,“额,常安。”
他笑的太开心了,简直是志得意满。
教学楼的叁楼教室内,余笙看见常安如往常般打招呼。常安站在门口,朝她招招手,“有人找你。”
因为说好不打扰其他同学,戴进被常安要求在楼梯口等着,早就按捺不住了,看见余笙还不飞脚踏来?刚要把花塞给佳人,谁知余笙不给面子,一看见他又转身走了。
气愤,更像是倔强。
常安后知后觉——原来他们在闹别扭啊。
“小笙?唉你瞧瞧我吧?”戴进拍着窗玻璃,见她把教室前后门也都锁上了继续拍,拍得震天响,“小笙!——笙笙!——笙!”
此刻时辰还早,九点多的晨光教室里坐下了五个人,都是女孩,她们被这动静引去目光,好奇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梭巡,咬耳朵碎碎念。
余笙叹了口气把书合上,打开自己锁上的门走到外面拉着他就走,临走前戴进不忘谢恩,被拽的脚步十分踉跄还要回头冲常安眨眨眼摇摇手,“下次见啊!常同学。”
这学期一晃而过,最后一堂考试结束铃打响,交了卷子的唐影死了一样趴在桌上唉声叹气,不自觉地观察常安,她心情很好,不,她这几天心情都很好!肯定是考的很好啦!
唐影自怨自艾,一会儿想到爸爸下的最后通牒,一会儿再看看常安和余笙微笑着聊天的模样,觉得自己更加孤单、更加可怜。
唐影猜了一半对。
常安心情好,是因为今晚要去江边那家会有特别节目的餐厅,上次提到过的,宋定办事效率很高,定好了位子约她一起吃饭。
两人约好在校门口对面的四方面馆碰面。
“嗨,宋定。”
“走吧。”
常安的背影夹杂活泼愉悦。
六点钟的光景天就黑了,华灯初上,街道上微风轻凉,常安穿的不算少,感觉风吹在身上十分舒适。“走过去吧?丽水路风景很好。”这是宋定建议的,他走过一遍那就大概不会错,常安翘起嘴角。“好啊。”
两个人聊聊最近的生活,提起马上要来的寒假她问:“我生日有宴席,你可以来参加吗?”常安瞧着他有些愣神:“宋定?”
“好,有空我会去。”
“我忘了你要工作,不是我这样的学生整日空闲。”
宋定闲笑着搓搓头发,黑发浓密,英眉入鬓,英姿勃发:“学生放假就很闲吗?”
“余笙就很忙,她又得去当家教。”
“嗯?”宋定抽着烟瞧她。
她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提到过余笙,“哦,余笙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最近,她最近被一个飞行员缠的头疼。”
夜色笼罩,她的声音轻快、尾音上扬,有着十七岁少女独有的天真和浪漫。这样的女孩,没有沾染世俗,真是年轻。
“你觉得他怎么样呢?”宋定背着手步伐平稳,配合她的速度,衣服干净整洁,气质中竟有些清傲的贵气。
常安看他看的有些愣,“......我不大了解他,只知他是个军人。”
“那你觉得军人怎样?”
常安没有立刻回答,她自认是个俗人,不能否认军人责任本身会带来的魅力。
戴进鲜衣怒马,和其他空军一样都是顶天立地的家国儿郎。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出生于富裕良好的家庭,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少爷,从小享受着最顶尖的教育和生活。他们选择考进空军学校,在基地吃苦训练,与一架飞机朝夕相处,在天上和敌人单打独斗地作战,这也就意味着放弃和牺牲。
但这种话,在宋定面前她不好直说,她只是摇了摇头:“我不了解军人呀。”
宋定无奈地摇摇头,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常安的发辫,触感如墨般的丝滑,他收起手握成拳头,在唇边咳了几声。站在他旁边的常安从侧脸微微仰望,男人的眉心皱起,他明明和戴进一般年纪,本该活得年轻气盛,肆意潇洒,却总是心事重重,万种顾虑。
常安隐约地明白他很辛苦。他和她所接触的一般男子都不一样。
临河饭店开在郊区,走过长长的碎石小路,路灯渐渐变得零星昏暗,临近一条半月湖波光粼粼,他们走着,却忽然冒出一群人来,黑压压的一片围住两人。
这帮人原本已经盯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一个没人、天黑,宋定又带着一个娇滴滴麻烦的时候,他们自以为找到了宋定的软肋,天时,地利,人和!
黑帮之间的恶斗不断,这些人见了宋定就冲!他把常安拉到自己身后,抬腿踹飞了第一个上来的人,似乎整个的机体连同他的细胞都已经进入作战模式。
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眨眼的功夫宋定同群敌已过了好几招。
喊杀声中宋定的反应如迅豹般敏捷,常安为了不给他添乱,一声不哼地跟着他前进闪退,从刚开始宋定的手就抓在她腕上,掐的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