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抓住那只已经在她胸前游走的手。
她看他,他看她。
视线交错中,常安束缚他手的力道松了。得到应允的人,带着急迫和试探,不紧不慢从她衣下伸进,触碰到那一团绵软。
她也许还在发育呢,但已经一手莹莹可握。被他揉了一把,女孩的脸开始红彤彤的,她喊了他一声。
“宋定......”
他吮了口她的唇瓣,随后磨蹭她的脖子,“嗯,我在。”
藤原桥是第一次接触她这样干净无味的身子,常安仰起头得细细呼吸,任他侵犯,禁忌的紧张却又完全信任他。繁杂的西式扣子被他由背后解开,蝴蝶骨、脊线、腰身和肚脐......他想要用唇舌和手舒缓她的紧张和陌生感,自由游走于她开放的身体的手灵活,她的喉腔被带出哼声,轻轻浅浅的催化藤原桥,他隔着丝绸内衣亲吻她的乳房。等掌心来到她的腿根时,那吻湿润,带着情欲和萎靡的气息。
无限放大的她的皮肤几乎白到发光,他渐渐痴迷了,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眼前的男人双膝跪地,自己脱了外套,白衬衫下可以看见他若隐若现的伤疤,他缓慢得用左右两手的指腹推高那条长到脚裸的裙子,抬起头看了常安一眼。
常安面目熟透了,衣衫半褪发丝凛乱,脖子和锁骨留有吻痕,有种被肆意凌虐薄弱的美感,藤原桥喉结很明显的上下滚动了几下。而她心跳早已快到要心悸,抓住他继续往里的手抖着嗓子慌张道:“……我还没准备好!”
他恍惚忆起,哪怕再早熟她不过二十岁,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粉嫩的双眼皮撑起圆广的眼睑弧度,那里面湿湿亮亮的光泽。停了,艰难地把手收回,换做浅浅的亲吻,常安一下没一下的回应,想要努力恢复不平稳的心跳。她的耳边都是男人的呼吸和哼声,还有舌头扫过牙尖口腔内壁带出的滋滋水响,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我去洗澡,不要乱跑。”
声音已经哑了。
常安不敢作乱,乖巧地点点头。
后来她在小旅馆的房间里和穿着睡袍的他相拥而眠,直到夜晚。在门禁之前,他送她到大学门下,常安披着他的外套来遮挡凉风,有明天要下雨的预感。
于是问他:“你带伞了吗?”
“没有。”
“回去吧。”他只穿一件白衬衫,却一点都不冷。
“等等,我去拿伞给你。”然后跑着进了门。
让她慢点,也不知道听见没。
等她把那把黑色雨伞给她,外套要脱下,却被他笑着止住:“伞换衣服,你留着吧。”因为那是他的,她自然乐意,“我回去了。”
“去吧。”
最后一次拥抱,依依不舍。
藤原桥不会和她说,自己最喜欢她在怀里,抬头看她时满眼星光的眼睛,好像他是很重要的,是她的全部。
第二天的一早,一辆吉普疾驰而去。
学校对面,藤原桥把钥匙丢给对面的松本雅彦,同在一旁不肯被忽视的义江俊上前追上,一把揽住两人肩膀,叁人一路到学校宿舍,换上军服。
还没从重逢的喜悦中脱离,一封电报就交到她手里,上面是她父亲及其简短的几个字:“汝子英哥五日后大婚,待日速归。”
在此之前,没有一点常子英快要结婚的风声。
事出突然,却也不出所料。
她请假回国,在婚礼前一天赶到,等她爸爸把那烫金请帖交到她手上时,常安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
——
“常子英先生、沉清女士,玉成佳偶、缔结良缘,于一九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中午,在亚细亚大酒店设款待,敬请光临......”
常迎崇问怎么了,她只是轻轻摇下头。
“婚礼是在?”
“明天早上。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他?他应该很忙,但他向来和你很亲近。去见见他,以后成了家就要各自忙碌,兄妹也不能如从前了。”
常迎崇的脸上洋溢着喜悦,是长辈眼见晚辈成家立业的心满意足。
常安笑不出来。
晚上是他知道她回来了,主动打来的电话,要和她见面。两人坐在公园半月湖前的板凳上,看湖水因为路灯反射出粼粼波纹。
两年只见到一次,他脸上没再挂着嬉皮笑脸,表情平淡,原本因为和妹妹重逢的喜悦又因为那些难堪而不太流露。“平常总是想见你,看看你怎么样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又大不好意思。”
“哥哥......”她软软的唤。
常子英鼻酸,不敢直视她:“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他不够坚持,所以那只快乐的小鸟就飞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第一次这样深爱却是无果。常子英抹一把脸:“二哥对不起她。”他落寞地笑:“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良久,他发声:“好了,”整理下情绪,“你早点休息,害你大老远赶回来,累不累?”
常安摇摇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你小歌姐临走前,让我给你的。”
常安把那串手工的车挂件拿在手里,抚摸那顺滑的穗子,做工粗糙,她肯定不太熟练,林莺歌编制它时该有的认真神态隐约浮现。
良久,她忽然上前去拥住他,像是依赖:“二哥……”
林莺歌下路不明,常子英成家立业。每个人都在演绎自己酐畅淋漓的人生,或悲或喜,或好或坏,却从来不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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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桥和佐藤熏那啥,的确贱骨头!破渣男!男主只会在女主面前跪下,他以后身心如一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