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里出声,江玉之吓一跳,回身靠在护栏上,不解问:“你怎么在这?”
康里上下打量她一眼,“身体恢复了?”
江玉之别开脸,一阵海风刮来,康里闻到一股酸味,淡淡笑道:“我和她没什么,刚认识的而已。”
“刚认识?”
江玉之的别扭随风远去,又因康里撇下那人追着她出来而欢喜。两人没有回餐厅,而是回到康里的套房,不一会儿便有人给他们送来丰盛的晚餐。
对着一张蛊惑人心的俊脸,江玉之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黎蔓秋嘴里会吃死人的药对她而言也无足轻重,就像赌徒觉得自己会赢,她一心觉得自己命大,理所当然侥幸活着。
夜,衣衫尽褪时,江玉之看见康里在床头柜上拿了一个小东西在手里,而后给胯下尺寸傲人的性器套了一层膜一样的东西。
察觉江玉之炙热的目光,康里轻笑,“怎么了?”
“这样子,是不是我不用吃药也不会怀孕?”
康里应了一声。
江玉之眼底随之覆上一层阴霾。
她不在乎会怀孕,不在乎会因为孩子而一辈子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不在乎和他走进婚姻这个粪坑,甚至觉得和他一起,婚姻不是粪坑。可他让她吃药,如今自己戴套,意思清楚明了,他和她之间的性交只是在玩,也许就像她和黎蔓秋的性交一样永远没有结果。
身体被贯穿的时候,江玉之眼睛湿润,意味不明喊了一声“疼”,康里摸着她的脑袋,亲吻她,像在安抚她,下身的抽送却不曾停止。
“唔……康里,我、算是你的情人吗?”
“嗯?”
康里没有直接回答,胯下的巨龙却插得更用力,狂捣娇嫩的花心,淫靡的声音交织女子的呻吟,像激荡又悲哀的乐曲。
只是在玩罢了,江玉之在混沌的意识中回到一开始的夜晚,耳边也响起黎蔓秋苦口婆心的话,“他当你是玩物,你还上赶着给他玩?那药吃了搞不好会死人的!”
理智断断续续,不成圆满。
康里在最后丢了那层膜,掐住江玉之的两颊,蛮横无理地将粗硬的分身插进她嘴里,撑得她唇角欲裂,一股浓精喷射在她嘴里,呛得她反射性咳起来,满脸通红。
“咽下去。”
江玉之懵懂,听他的话,艰难吞咽一下,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康里面无表情抚摸她的发丝,“乖。舔它,会吗?”
江玉之抿着唇,看着近在眼前的粗长的男性象征,顶端的小孔还有白浊残留,她怯弱地望一眼康里,头皮发麻地点点头。
凑上去之前,江玉之小声问:“我给你舔,你会给我舔吗?”
康里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反而问:“你和谁相互舔过?未婚夫?”
江玉之不自然垂下眸,语气不悦否认道:“那个东西还不配!我、我是听朋友说过的,她当过艺妓,她的客人喜欢……喜欢舔她……”
康里直白道:“如果你想被舔,那你可以换个男人玩。”
言下之意,他不会给她口交。
江玉之闻言恍惚一瞬,康里翻身靠在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酒瓶倒酒,兀自喝着,也不强迫她。
江玉之见状心慌意乱,只觉他不和她玩了,什么也不多想,忧心忡忡地爬起身趴在他的长腿之间,脑袋埋在他的胯间卖力舔舐还沾着她的唾液的茎身。
康里一边喝酒一边垂眸凝视她的后脑勺,当即确定,那个当长辈的压根没能力教好小辈,所以才得给他家泼脏水,诅咒他的妹妹。
次日中午,一夜不归的江玉之方回来陪黎蔓秋用午餐。
黎蔓秋的脸色苍白,担忧道:“你又吃药了?”
江玉之摇摇头,坦荡说:“没有,他戴套了,所以我不用吃药,也不会怀孕,你可以放心了。”
黎蔓秋的心吊在嗓子眼,只要江玉之一天不和康里一刀两断,她的心根本放不下。
漫长的旅途中,一日复一日,黎蔓秋终于清楚明白地认清了一个事实,江玉之不是同性恋,她喜欢康里,这个用罕见的好皮囊包裹着狠毒里子的男人。
这个男人倒也还不算没有可取之处。抵达美国后,康里给情人和她的姑母购入了一座豪宅。尽管黎蔓秋自己富得流油,用不着住男人给的房子,但不想江玉之太吃亏,她便照单全收。
安顿下来以后,黎蔓秋不大管江玉之了,她忙着联系自己的人,操纵在欧洲和日本的生意,忙着赚钱,她知道自己能给江玉之的只有钱。
同时,黎蔓秋通过电报联系自己在英国的故友,打探到康里的家族的情况——死了,佐-法兰杰斯家族在战争里荡然无存。
黎蔓秋顿时哑然,想起自己对一个家破人亡的幸存者说过的恶毒的话,“小心有报应。”然而报应早已降临,她记得当时的康里像一尊冰雕,一张俊脸没有意思波澜,唯有呼吸紊乱。
在那之后,康里再见她,神色一如既往冷淡,甚至不用正眼看她,至于他心里有没有想过杀死她,就不得而知了。
黎蔓秋很快放下这件事,别人家破人亡有多可怜到底与她无关。
一闲下来,黎蔓秋想方设法挤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她需要情报,需要了解时事和某些人的秘密,需要摸清美国的商界和政坛。
参加了几场纸醉金迷的宴会后,黎蔓秋知道了康里是背靠拜尔德·法兰杰斯这棵苍天大树起家的,也可以说是拜尔德·法兰杰斯特地雇来办见不得人的肮脏事的一把好手。
在黎蔓秋到处参加宴会舞会的时候,江玉之因康里繁忙顾不得她而躲在家里,每天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书,看着看着便睡过去。
黎蔓秋回家偶尔会看见江玉之缩在沙发上酣睡的模样,还是那张白里透红的稚嫩脸庞,睡着的模样乖巧多了。
她贪婪地看着,每次都能看到天亮。
曾经暗自喜欢的人的女儿啊,黎蔓秋只恨不能和她同辈,若是能跟她同辈……可惜,就是跟她同辈,她与她终究还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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