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从车外透过一丝缝隙入里,温怀瑾眸底似浮过一抹笑。
他好整以暇的将岁岁的手轻握住,笑问:“公主是不信臣?”
岁岁干笑几声,佯做若无其事地从他温热的掌间抽出自己的手拢回袖中。
她一时拿不准温怀瑾唱这一出戏的缘由,自是半分也不信他,只含混着扯了些似是而非的回他,“大王子想是对一见倾心有甚误解之处。”
温怀瑾问,“哦?是么?不若公主为臣解惑一二。”
他的目光很平静地望向岁岁,那眸子里深如墨,几乎能将她看穿。
岁岁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鼻尖,低垂着头,目光瞟向车内的一角。
“你既是真要计较的问上一问,那我也只能如实相告。”
不大的狐狸脑袋里恨不得往日多塞几本书进去,也不至于现下要靠着她胡诌来蒙混。
“暂且不提旁得什么好颜色好皮囊,大王子一面说与我一见倾心,却是连我半分容颜都不曾窥得。”
“倘我是个无盐女,大王子这话说来便着实违心。且,我先前那般的……”岁岁干咳一声,不得不把那大梁公主的举止认下。
“大王子想是十分清楚,我亦非蠢笨之人,不若大王子坦诚些,兴许——”
岁岁抬眸,正撞上温怀瑾隐含探究的目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教她只觉心中咯噔一声响,浑身都不大自在。
她立刻止了话头,偏过视线去。
“兴许什么?”温怀瑾低声问。
岁岁紧抿着唇齿,绝口不提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