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怡当晚就回了娘家,却并不是为了跟程拙砚赌气。
她需要找人帮她谋划。
一到家,她就直奔母亲的房间。
“妈,先别睡了,起来帮我想想办法。”
“这都几点了还来吵我?越大越不像话了,我看你就是被拙砚惯得…”梅欣眠正戴着真丝眼罩睡美容觉,被女儿吵醒了,很是不高兴,骤然又想起这不年不节的,女儿居然在家里,忙问:“你怎么回家来了?吵架了?”
“他什么时候跟我吵过架,”夏希怡坐在母亲床边,语气有些焦躁,“他外头好像有个女人。”
梅欣眠轻笑,“这也值得你跟他闹脾气回娘家?你自己放眼看看,哪个男人外边没女人,你自坐稳了你的正宫位置就是了,外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值得你费心思?”
“我知道我知道,从小你说了多少次了,但是这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法你给我说说,”梅欣然这一路拼杀出来,自认也算是佼佼者了,听了女儿的话不紧不慢地坐起身靠在床头,“有妈在,你只有稳赢的份儿。”
可惜她的女儿并没有她那么精明,毕竟她连谢情长什么样都没看仔细,说来说去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今晚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梅欣眠想了想,说道:“先不说她,我问你,你跟拙砚床上怎么样?”
夏希怡死也想不到母亲居然会问这个,涨红了脸,吞吞吐吐道:“挺好的。”
“具体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就是挺好的。他…他很绅士的,很照顾我…”
“希怡,你知不知道,男人多爱你,在床上是能看出来的。你爸爸这个岁数了,都还…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他跟你玩过什么花样没有?他喜欢什么花样你知道吗?一晚上做几次?”
夏希怡听了一下愣了。
花样?
程拙砚在床上可以说是十足的尊重她。
比起她以前那些男朋友,他从来不着急,也从不玩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说怕弄伤了她,让她不舒服,所以也只用传统的姿势,只做一次,也就算了。
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讲给母亲听,心里越发一团乱麻,难道他不是因为爱她、珍惜她才这样的?
梅欣眠想了想,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早告诉你,不要学那些温良恭俭让的大家闺秀那一套,那都是没本事的男人拿来骗女人的。哪个男人不喜欢床上放得开的女人?我真是后悔把你教得太娇气了。还有,这都两年了,你怎么还没怀孕?”
“他每次都戴套的呀…我又不能怎么样…他说我还年轻,太早要孩子了对身体不好。”
“你…你真是…”梅欣眠气得直戳她额头,“算了,你在家住一晚,明天就回去。我找人帮你先打听打听这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谢情。”
*
参加筹款晚宴的中国富豪,其实都是来给夏靖尧捧场的,自然没有人会多事抢风头,所以谢情其实一晚上都没什么事情。
她一直在门口接待处,到了结束的时候,看见程拙砚目不斜视地挽着太太走过去,像全然不认识她,倒是他太太朝这里扫了一眼,像是看见她了又像是没看见,只一瞥就走过去了。
她心烦意乱地去了停车场,上了车就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没想到等了片刻,车还是不动,便开口道,“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