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必多说了，五个字，傅一程就知道了。

他皱着眉试图靠近她，“她……”周窈叹了口气，“做什么的？”

“画画的，美术老师吧，”顿了顿，他想拉她的手，“我跟她，没什么了。”

“你们还有联络吧。”傅一程想到江宁发给他的邮件，又想到昨天和今早的电话，一时之间没了话说。

“你看，其实我们两个真的勉强，她是初恋女友？我在你书房的好几本书都见着她的签名。”周窈经常到傅一程书房拿书看，其实也就几本可以看的，其他全是他的专业书，偶尔心血来潮，挑书看的时候总会看到那个女生的名字，那一沓照片原是分别夹在书里的，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全被他收到抽屉里了。

傅一程按了按太阳穴，“跟她没干系，说我们俩的事儿。”

周窈哽了哽，“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僵持不下，外面林琀颤抖着小身板敲门，“好了没？”

周窈舒了一口气，朝外走，又想到什么，停下来，慢慢地说，“我知道大家就是凑在一起消磨时间的，但是唉，我不开心，我知道你也是，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们科经常有家属去送饭么，你看我哪一次去了，我工作性质你也知道，今后99%也不会，你本来就忙，我们在一块儿的时间不多，我要外出了，我们肯定也见不着面，你找个老婆不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么，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么着，挺困难的。你，你，你……”连说了三个你，下面的话周窈有些难开口，傅一程在她后面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再找个不勉强的？”

言语间竟能感觉到他的叹息，轻飘飘的。

“那我都是二婚了，哪儿有姑娘要啊。”他走到她身边。

周窈认真打量了下，“我是说真的，也没有拖油瓶，就你这条件，不差姑娘来找你。”

傅一程有些恼她忽然下定决定要离婚，但是看她这么实实在在地为自己考虑又撒不出火来，“照片儿是以前拍的，我不知道书里面夹着，也忘了书是她送的，搬家收拾东西的时候一起带来了，那天你跟我一起整理的时候我才发现，收拾出来准备处理的，忙这忙那，就耽搁了。”

他难得解释，周窈也认认真真听了，但还是道，“我只是觉得，你该找个更合适。老师不是有寒暑假么，课不多还能去医院给你送点吃的，”两人的眼神撞到一起，傅一程看着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她看着他沉静的眸子，“你不是老胃疼么？”

“你这么为我考虑，我该怎么感谢你？”什么时候他又点了烟，喷出一口气来，全在她脸上，然后他低下头来含住她的唇，狠狠地咬了下来，周窈吃痛，推他，双手却被他束住，高举到头顶。

整个口腔都是血腥味，她反咬回去，场面也算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