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介意,以前不都是这样叫的?”,上千人夹着村道,军装虽没有番号,但气势鼎盛颇慑人,落马后,泰乔义随他走入寨子,对于彼此拉近距离自然不会表示反对。
山上云低,白雾掩着葱绿,风景辽阔,村寨格局变化不算太大,主要屋舍都在最里靠山的一侧,周围则是防御工事,后山小径纵错,通往四周两叁千个部落据点。
简单梳洗后,一个仆从领两人回到主厅,想来谈判随晚餐进行。
黝黑的男人见到他,面上很是欢快,“带你看点有趣的。”
捕捉到萧问眼底呼闪的光芒,泰乔义心底忽然有些异样,一种无法捉摸的不安突如其来涌上,心跳骤快,电光石火间,却也想不出进寨前后,字字句句有什么疏漏。
他同样表现出兴趣,“喔?还有节目?”
“看来故人在大洋彼岸混得风生水起,”,萧问边说边推开一处屋舍的栅门,“美国鬼佬那里都搏出了名?”
尚在寻思萧问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机锋,一步踏入,眼前毫无预警的画面,却令泰乔义整个人猛然震动,大脑彷彿给人轰地一击,几乎是死死克制全身肌肉,才能勉强维持住面上神色。
屋子简陋至极,散发阵阵牲畜气味,像个牛舍或猪舍,四个人双手被绑在横栏上,两个高加索特征,两个亚裔。
“刚刚抓到的,比你早几小时,“,萧问眨眨眼,”尾巴跟在身后都没发现,若不是纽约合义堂声誉还算不错,我差点以为你们投靠fbi,千里迢迢来个计中计呢。“
他口中啧啧道,”就凭这几只猫,似乎也太随便了,我想了想,大概不是针对我,是针对你吧?否则缅甸军队已经调动了。“
几人口中都塞着布条,娇美的圆杏眼在看到他时略有些反应,神色却不清醒,他心脏狠狠一缩,有一瞬几乎无法思考。
“这是怎么回事?”,声音迫得暗哑,双手下意识握了拳,若非如此,根本压不住自己的真实情绪,那模样是给打了毒。
一个远在天边,昼夜相对,此时只应在柔软大床上安稳酣睡的人儿,怎会远渡大洋穿越重山,出现在此?狼狈苍白,虚弱迷茫,令他痛惜得浑身血流几尽凝固成冰。
前几日在香港,他曾有些奇怪,出发前日日叮嘱要煲电话粥,打了两叁次却无人接听,以为她生气那日公寓前的事,然而入缅在即,根本没有时间起疑。
此时一想,也许当时纽约已出了事。
”他们在小孟捧惹来注意,行走莽山谁会不带小金冠的药?除非是新人,对于新面孔我的人向来习惯多看两眼,而且,还有个这么漂亮惹眼的女人。“
萧问伸手轻抚在女人柔弱无力的颈边,泰乔义心中一跳,手掌再度下意识紧紧握起。
”总共七人,叁个击毙,还没怎么逼供,金发鬼佬直接认了是fbi,怎么?你认得吗?“
看向那亚裔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中城派对时无感,此时乍见竟觉得他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司徒,香港,纽约,fbi?
线索在脑海中一瞬连结,虽不知细节,却不难有大致猜测。
数秒内,萧问视线透着隐隐观察,即使血液如冰,笑容只能重新覆上面容,泰乔义收回目光,“还真不认得,萧将军这见面礼实在有趣,不过,我们还是先谈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