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嘟起嘴:“我在自荐枕席啊殿下,我不是您的侍寝宠女吗?咱签了协议的,一个月七百两银呢,可不能不认账。”
萧阑光戳着她的腮肉,将她肉嘟嘟的腮帮子戳出一个坑:“色情的小猪。”
殿下衣领敞开,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风光迤逦,“本殿若起意,自会召你洗干净伺候,可你主动邀宠,倒叫我觉得,是被你占了便宜。罚银七两。”
一言不合怎么还能扣钱呢,“殿下可以动手罚我,挨打挨骂咱都不怕,你别扣月钱呀!”
萧阑光敛着长衫,黑发如瀑,支颐侧眸,“瞧你没出息的模样。日后也是个南藏月吃定的耙耳朵。”
“那不会。”春晓毫不犹豫,自己必不会是个怕老公的女人,这几个世界下来,就没怕过哪个男人,都是被她糊弄得团团转,在谈恋爱这方面,她就没吃过亏,吃亏的只会是男人,“殿下你太不了解我了。”
萧阑光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夜风凉飕飕的,春晓盘坐了一会,又百无聊赖地吊在栏杆上,等殿下喝完了酒,又琢磨着开口:“夜色已深,招摇哥哥今夜在哪歇息?晚睡对皮肤不好的。”
春晓晃着脚道:“男人要保养好自己的皮肤,晚睡会变老的。殿下天生丽质,却也不能天天熬夜,糟蹋自己的皮肤啊,我前几日逛街,看着了特别细腻的脂粉,那卖货的小郎对我说,脂粉还是得皮肤好,擦了才漂亮……”
静坐的男人倏然站了起来,“你在嫌我老?”
阑光殿下今年二十有五,大了她八岁。
春晓可不敢嫌他老,她连忙说自己没有,不妨萧阑光步步逼近,灯光下来者孤意在眉,深情在睫,狐眸狭长幽邃,仿佛妖冶精怪。
春晓并没有害怕,她只是踩空了,“妈呀”一声,坠入了水中。
萧阑光不假思索,一只手拽住了荡在半空中的少女,抓住她的衣襟堪堪将她吊在栏杆外,破口大骂:“你是什么鼠胆子,本殿近你几步,就将你吓得跳湖了?狗命都不要了?”
春晓不承认是自己小脑不发达,失去平衡摔了,她的脚丫浸在冰凉的水中,像只旱鸭子扑腾,两只手抱住了萧阑光的手,哭哭唧唧地哀求:“殿下明鉴,我没有害怕,只是被殿下的美貌煞到,太想与你坠入爱河了。殿下,你将我拉上去吧,水好凉。”
萧阑光的手抖了抖:“既要与我共浴爱河,你就别上来了,去河里泡着吧。”
萧阑光作势要撒手,春晓吓得连忙抱住他的手,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共浴爱河,重点是共啊哥哥。”
“这儿是本殿的府邸,这是本殿的湖,处处是本殿的影子,你且安心泡着。”
萧阑光没有丝毫急躁,轻轻松松一只手吊着一个女人,倚靠着朱红栏杆,悠闲晃着一柄小扇,赏着夜间湖光水色,颇悠闲,休想用糊弄那些男人的口舌来糊弄他。
春晓叹气,“这个时节坠入爱河,会受寒的呀我的殿下。”
“我的好殿下,美丽动人的招摇哥哥,将我拉上去吧。”
春晓扒拉着萧阑光的手,却忘了自己穿的是南藏月亲手做的丝袍,好看是好看,只是质量没有粗布硬实,只听撕拉一声,在萧阑光惊悚的目光中,春晓惊恐的神色放大,她扑通一声,掉进了寒凉的夜湖中。
“废物!”
阑光殿下骂了一声,只能坠入爱河去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