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擂鼓,准备作战!”
花缺替阿拉木合眼,捡起他的刀,振臂高举,大喝一声。
花缺知道,阿拉木为什么会被胁迫,三十多岁的人,乱世之前就有顽疾,成为传承者后,妻子怀孕了。面对未出世的宝贝孩子,阿拉木服软了。
“迅速通知伤兵,集结他们,务必将希腊人限制在城中一角,不能让他们扩散!否则定远城,必将毁于战火!”
伏晓光对亲卫将大吼一声,随即奔出城楼,对着城下的天王军挥舞旗帜。
城下天王振臂,全军振奋,城门大开后,一马当先,在门前军官的指点下,直扑阿拉木府邸所在的南城。
南城尽是大院,是定远军各将军的府邸所在,墙高且厚,而且内部很大,有些院落甚至相当于一个小城邑。
听到城中响起的鼓声,一座座大院中,无数的希腊素白色衣甲的部队从房屋中奔出,伏晓光立在西城上,可以看到,只是瞬间,南城被染成了白色!
“传告城外诸军,请他们入城杀敌!”
“通报总帅,求援!”
花缺下达完命令,看到了阿拉木府邸也被白色的希腊士兵占据,长叹一声,眨了眨眼睛,仰望阴云滚滚的天,咧嘴一笑。
他乱世之前的众多女友和他一起经历乱世,不断死亡,最后他从情场百人斩花不缺变成了战场百人斩花缺。
没想到,那个大白妞为了他,也会自取死路。
“公孙策在魏国做的怎么样?”
“殿下与魏王陛下军政分治,魏国上下肃然。各级文武各司本职,恪守本份,尽忠职守。治下民众,生活泰平,说不上殷实富足,但不会有人饿死。”
“他这个家伙取得的成绩,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不得不说,他干的不错。”
花缺取出一块方巾,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女子的姓名,他拿着轻轻一嗅:“真香!”
“还有个想要把自己名字写到上面的傻女人,我要去救她,同生共死。花缺这个名字,过了今天,要么消失,要么改回本名。”
“若消失了,请转告那个小子,让他找到她们的坟,在魏国重新安葬,和我葬在一起。”
伏晓光默默听着。花缺在公孙策等人的言辞中,是一个天命风流,生性不羁的大帅哥,过着人人仰慕的生活,身旁女子可以真正组建一个连队。
他爱她们,她们也爱他,如此的简单,如此的不可思议。
花缺将方巾亲吻后,系在额头,下城前突然扭头询问:“按照我和他的交情,他应该给我一个侯爵的葬礼,对吧?”
“殿下时常和我们提及花将军,对将军很是怀念。”
花缺一笑:“将军?此时我也是将军了!本来不到将军位,我是不准备再找女人的。现在是将军了,希望不会太晚。”
“你很会说话,我若不死,必让公孙小子提拔你!”
望着花缺略有些瘦的背影消失,伏晓光摇了摇头,只是一叹。
他觉得和乱世前的公孙策能成为挚友,想来花缺也是过人之辈。这样的人,如此凋落,确实可惜。
“多少的男儿,怀着封侯拜将之梦,为了光耀门楣,为了封妻萌子而走上战场,成为一具尸体!我,似乎应该知足了……”
伏晓光呢喃一声,带着亲兵追着花缺消失的方向,杀下城头。
第四十章 星日马,主凶
“燕齐两军力保武库,以武库为为中心,堵住南城而来的敌军!”
“晋周两军保护粮仓,只要粮仓在手,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余下各军,目标不是杀敌,而是将他们困在南城,等待大军前来绞杀!切勿不可突进,否则敌军在城中漫延,定远城就毁了!”
花缺一身轻甲,对联军留守的各国将军下达军令,军令没问题,各国将领遵令而去。
“这里的一战,才是真正的最后一战。我并没有逃避,谁让战争总是缠着我不放呢!”
花缺手中的刀是倭国武士刀,杀人犀利,在重兵器面前,就彻底杯具的一种武器。他身旁跟着一个武士,一身华丽至极的大红色铠甲,背上插着玫瑰旗,鲜艳如火,又如血染。
“我感到这一战我会身死,在战斗中死亡,才是一个武士真正的归宿。”
他叫前田利谦,花缺曾经某个女人的未婚夫兼表哥。乱世以来,他们一群人不断的拼杀,从深山恶灵、妖兽的包围中杀出,又经历了与乱军的战斗,最后在安详的定远城落脚。
又赶上回鹘联盟反攻,花缺这样的后来的传承者只能在定远城外围戍堡里效力,用来消耗回鹘军队。
他们侥幸活了下来,但最后的几个女人都死了。
而公孙策那时候的到来,花缺并不知道,他那时重伤昏迷,否则就跟着公孙策返回中原故地。
“她们在看着我们,阿桃也看着我们,战死,只是去和她们相聚,有什么可怕的!”
花缺抚着刀身,观摩刀上的红莲千层纹,踏步而去。
“阿桃……”
前田利谦腰间插着足足六把刀,低喝一声,紧随花缺而去。
阿桃临死前,请求他务必要保护花缺安危,否则他早就去混乱的倭国,为前田家的家名而奋斗了。
公孙策与刘冕部队的及时返回,出乎希腊军队的意料,使得魏军没有遭受多大损失,就击退了希腊诸城邦的军队。
希腊城邦联盟这批军队,是和马其顿同时期的军队,而希腊本土还有一批军魂,是罗马时期的希腊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