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德经(h)(1 / 2)

这一章卡了一个星期了,呼~终于被我磨蹭出来啦~——

香克斯的那艘小船很慢,即使在别人的眼里算得上是正常速度,但在安安的看来,这简直就是蜗牛爬行!

于是她二话不说在香克斯暧昧又期待的眼神下脱干净衣服,直接变成身形庞大,气势威猛的黑龙,垂下头颅邀请香克斯上来。

这骑龙一回生二回熟,香克斯娴熟的握着巨龙脖颈上的锥刺,身形一晃翻上龙背。

巨龙振翅激起海面浪潮不断翻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飞入了云层之上。

圆日藏在层峦迭嶂的云雾里,呈辐射状的灿金光线四散泄出,揉碎了洒进巨龙的澄澈的金眸中,温柔的光中和了独属于野兽的凌厉,流光溢彩,美的令人窒息。

巨龙飞行的速度极快,且在如此高的高度下,香克斯本该被凌冽的风吹成傻子,被寒冷的温度冻成冰雕……

但他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微风吹动发丝挠在脸上有些痒,周身宜人的温度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一切都过于平静,令人安心。

香克斯盯着她半晌,心中涌进一股暖流。

他的安安,虽然脾气别扭又古怪,但也异常的温柔呢。

安安飞的好好的,突然感觉后脑勺有双眼睛紧盯着她,让她头皮发麻。她微微偏头,恰好对上香克斯那双溢满柔意的眼睛和那张笑的傻乎乎的脸,她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差点没稳住直接摔下去。

“你这么肉麻的看着我干嘛!”安安毫不客气的呛道。

香克斯:“……”

好吧,她还是原来那个暴躁的安安。

他俯低身体紧贴着安安,心脏因为距离的拉进而加快跳动,胸腔上的龙鳞异常滚烫,他偏头看向安安右眼角下的龙鳞,隐隐泛着红光。

香克斯的心莫名触动一番,他突然道:“话说,安安,我能找到你还是靠着你给我的龙鳞呢。”

安安斜了他一眼,“那当然,龙鳞的作用还不止这点。”

“哦?”香克斯挑眉,十分感兴趣,“还有哪些?”

“嗯……”安安仔细想了想,道:“除了保护你的心脏,感知我的行踪之外,还可以感应到我的生命状况,同时……”

说到这里安安顿了顿,眯着眼危险的看着香克斯,“同时还可以把你标记为本大王的人,谁敢碰你,或者你敢碰别人的话,我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到,然后……哼哼哼。”

说罢,还得意的笑了几声。

香克斯故作惊恐的捧着心脏,“哇——这也太可怕了吧。”

“那当然!”安安骄傲的扬起下颌,“所以说,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本大王的手掌心逃走。”

香克斯低头咬着手指憋笑,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我生是安安的人,死是安安的鬼。”

安安听着这番话心里乐开了花,像是吃了蜜一样美滋滋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的欢快气息。

“对了,最后一个作用就是结为伴侣,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结婚。龙鳞相当于戒指,要互相将自己身上的鳞片交给对方才算完成。”安安说。

香克斯看着自己胸口的龙鳞,轻蹙眉头,遗憾的道:“可惜,我没办法给你鳞片。”

“嗯?”安安一脸疑惑,“你为什么要给我鳞片?”

“……”香克斯一口冷气卡在喉咙,差点呛死。

安安的表情太过于直白,这让香克斯情不自禁的开始自我怀疑,到底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了。

可没过多久,安安又道:“你没必要给我,我们已经皆为伴侣了。”

香克斯瞪大眼睛,莫大的惊喜像是天降馅饼一样砸的他满脸懵逼,他缓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安安的结婚的?!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安安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就是之前我们去和之国见叔叔,给你的胸口贴上我的鳞片时,我们就已经结婚了。”

香克斯竭尽全力克制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嘴唇,露出一抹真心快乐的笑容,单纯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安安飞速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在心里悄悄的骂他幼稚,但嘴角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上扬。

幸福与喜悦的气息洋溢在两人之间,直至安安隐约透过朦胧的云层看见地面上一座似曾相识的宫殿时,她翘起的嘴角缓缓弯下。

脑中那些一闪而过的回忆刺痛着她的神经,火焰与鲜血齐齐迸出洗刷着天空,悲嚎与怒骂交杂宛如人间地狱,她好似……看见天空中盘旋着巨龙,地面上数以千计的士兵剑指火光与雾霾并存的天空。

这些……这些好像不是她的记忆!

安安语气冰冷,问道:“香克斯,你认识下面那座宫殿吗?”

闻言,香克斯眯着眼仔细瞧了瞧,回答道:“应该是……玛丽乔亚,我们正在红土大陆上方。”

“……玛丽乔亚。”安安仔细咀嚼着这个名字,越想越觉得熟悉,就好像好像哪儿曾是她的家一样。

但是好奇怪,她明明是在最终之岛长大的,可为什么会觉得玛丽乔亚很熟悉?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玛丽乔亚啊。

“怎么了?”香克斯贴近安安,担忧的问。

“没什么。”安安摇了摇头,想不通的事情还是决定先不想,“……还是先回去吧。香克斯,现在往哪儿飞?”

香克斯抬起右手,看着手腕上的永久指针道:

“往右偏一点,对……你偏过了啦,往左边一点。哎呀,你又偏过了!”

“香克斯你到底行不行!”安安不耐烦的吼道。

香克斯抬眼,勾起嘴角拍了拍安安的龙皮,贴近她的耳朵,压低嗓音酥酥麻麻的,:“我行不行,安安你不是见识过的吗?”

安安龙躯一震,差点没忍住把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从高空扔下去。

“你,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真的把你丢下,不要你了!”

香克斯眼尖的发现她的耳朵红了,他闷笑几声,一脸讨好的道:“别呀,安安,我不说了好不好。”

“哼!”安安重重的从鼻腔出气,“既然如此,我就大度的原谅你一次吧。”

香克斯托着腮帮子盯着她神气的模样,目光无限温柔。

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好糊弄呢。

*

当安安与香克斯到达雷德·福斯号时,天色已变成玫瑰紫,向晚时分的圆日已经半垂海面,咸湿的海风中裹杂着浓郁的肉香。

巨龙收起龙翼,着地变回人形,香克斯赶紧扯下披风将她浑身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雪白莹润的脚踝。

时隔一个月再次与小小弟们见面,事实上,在雷德·福斯号上甭管是什么事,那必须开个宴会走个流程再谈其他的事。

小小弟们热情的将安安迎了回来,扔下香克斯一个人吃瘪,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厨师们将一盘又一盘准备好的美食从厨房端出来堆迭在餐桌上。

安安欢喜的坐下,她左边坐着贝克曼,右边坐着香克斯,现在正在与冒着热气的龙虾尾做斗争,生活简直乐无边!

当大家问起安安这一个月去玩了什么时,安安如实回答,说她去了东海的风车村,认识了玛琪诺。

但听到“玛琪诺”这个名字时,大家都揶揄的望向自家老大,不怀好意的奸笑着。

实际上,他们当然知道玛琪诺和老大什么关系都没有,但他们就是喜欢看安安爆打老大,而老大还不敢还手,还要夸打得好打得妙的经典搞笑场景。

果然,察觉到他们态度,安安气的横眉竖眼,吹了吹鬓角的碎发,香克斯在一边浑身僵硬,头冒冷汗。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安安这次没有打香克斯,而是冷傲的扭过头娇哼一声,继续谈在东海的故事,还说自己当了路飞和艾斯的师傅。

再次听见“路飞”这个名字,众人皆露出怀念的笑容,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回忆几年在他们在东海的经历。

安安十分感兴趣的双手撑着腮帮子听他们讲,香克斯则懒散的靠在背椅上,和他们交谈起来,说到好笑的地方时,笑声肆意又爽朗,感染力十足,瞬间吸引住了安安所有的注意力。

安安呆呆的看着香克斯,她感觉……香克斯好耀眼,好像会发光一样。

“啪——”

身后传来东西被折断的清脆声音,安安回头与贝克曼面面相觑,她看着贝克曼手中的肉,眨巴眨巴眼,贝克曼无奈一笑,将掰出来蟹腿肉喂到她嘴边。

安安喜滋滋的嗷呜一口吃进嘴里,肉质细腻像鱼肉,但却比鱼肉更q弹。

她双眼一亮,“这是什么肉呀,好好吃!”

贝克曼不想扫她的兴,但还是恶趣味的想看看她的反应,“是松叶蟹,蟹腿的肉。”

果然,安安听到这是螃蟹的肉后惊恐的瞪大双眼,不由自主的害怕的哆嗦几下,但还是将嘴里的肉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贝克曼挑挑眉,“还想吃不?”

到底吃不吃呢……

安安低头纠结的咬着手指,但最终还是对美食的热爱战胜了对螃蟹的恐惧。再说了,她是高傲强大的龙之女王,战胜恐惧的方法就是面对它,吃掉它!

安安暗暗给自己打气,握着小爪子对着贝克曼道:“我还要吃。”

贝克曼双臂环胸,视线移向餐桌上迭成一座小山的松叶蟹,红彤彤的冒着热气,用眼神示意安安自己动手。

安安顿时不满的撅着嘴,转过身就想扯着香克斯的衣服让他给自己剥,但却被贝克曼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刚掰出来的,鲜嫩多汁的蟹腿肉就摆在安安面前。

“你还要吃什么,一并说了,我给你弄。”贝克曼半是无奈半是不爽的说着。

安安抬眼看着脸色古怪的贝克曼,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深想,而是得瑟的指挥着贝克曼给自己添酒布菜,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

这一餐,安安吃的可开心了。

吃完贝克曼剥的最后一个虾肉,安安满足的长叹一口气,瘫在座椅上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完全就是一副小猪样。

“吃饱了?”贝克曼没好气的笑了笑。

安安舔了舔嘴唇,目光灵动狡黠,“我还能再吃一点甜品。”

刚一说完,厨师就从厨房里端出香甜可口的布丁,布丁的周边还摆着被挖成球形的水果。安安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呈o形,视线被牢牢的粘在布丁上,眼里闪着期待兴奋的星星。

安安激动的握着银勺,挖了一大块送进嘴里,绵软香甜,好吃的不得了!

事实上,他们很少吃甜食,以往餐桌上大多数都是各种大块的肉。可自从安安来了,他们船上总是弥漫着一股奶油的甜腻气息,如果不是还挂着属于红发海贼团的海贼旗,估计别人都要以为这是夏洛特·玲玲的船。

布丁很美味,但安安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她叼着银勺,突然想起了远在东海的玛琪诺,还有那开满紫色野花的下午茶时光。

“你想什么呢?”

贝克曼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五指张开在她眼前晃了晃。

安安回过神,压下心中酸涩的思恋,抬眼看着贝克曼问:“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那本《男德经》还放在你那里对吧?”

虽然不明白她到底要弄什么幺蛾子,但贝克曼还是“嗯”了一声。

“太好了!”安安双眸一亮,“你把它放哪儿了?”

“在我房间。”说完,贝克曼顿了顿,问:“你现在就要吗?”

安安如小鸡啄米点点头。

贝克曼的视线从安安脸上移开,甲板上已经躺了不少喝的烂醉的人,就连香克斯都脸朝地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现场还清醒的人,估计就只有他和安安了。

贝克曼将杯中的朗姆酒一饮而尽,从椅子上起身道:“跟我进来。”

安安跟在他的身后进屋,贝克曼的房间没有点灯,光线昏暗,只有窗外泄入的淡银色月光照明。

黑暗寂静的房间内,火柴摩擦的一声轻响,小小的火苗在他的指尖窜起,照亮了他半张脸,愈显得他五官深邃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