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出事了(2 / 2)

那位总编室副主任只要趁机会偷偷配一把总编室主任办公室的钥匙,只要盯上了这次大会,只要盯住了那记者,这记者的稿子就没有跑。记者从门缝里塞到总编室主任的办公室,主任不在,副主任可以有从容的时间进去打开门拿走那篇稿子,主任回来见不到稿子,自然不会编发这条新闻。

这样的事情那些搞文字工作的书呆子可能不会想到这些,但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太容易操作了。

这时我想到一个问题,对秋彤说:“那个总编室主任办公室走廊里的监控器探头肯定坏了,而且还是不久前坏的。”

秋彤睁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是的,我听说是坏了,不过刚发现不久,集团后勤部门还没来得及换新的,本来想找找监控录像看看到底是记者没送呢还是记者送了总编室主任没看到,还是有其他人进了总编室主任的办公室把那稿子给拿走了,但是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看来,这总编室主任和记者都要承担责任了,集团党-委会给予他们严厉的处分。当然,最倒霉的可能是总编辑,市/委/书/记发怒了,市//委对这事看得很重,谁也不敢讲情,谁也保不了他了,特别是他主持集团的工作不久。”

“我猜的。”我说。我没有小看曹丽和那个副主任,他在之前先破坏了那个监控器探头,看来计划很慎密。

“猜的?你怎么这么会猜?”秋彤说。

“这个你不要管了,反正我就是能猜到。”我说。

“我就想知道,你告诉我!”秋彤看着我:“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我本来想告诉秋彤曹丽和总编室副主任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告诉她对她毫无益处,此事抓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只凭我看到的那一次两人会面就确定做手脚之人,显然是不恰当的。

而且,万一秋彤听了之后要铁肩担道义冲动之下去替那几个倒霉鬼打抱不平,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将她拖进去。

想到这里,我对秋彤说:“我实现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人多疑,喜欢乱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才就是突然想到的,因为我前几天到集团的时候发现那里的监控器摄像头似乎有些损坏。”

秋彤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但是看我的样子,也不想多问了,托着腮帮坐在那里沉思。

我说:“你说会怎么认定和处分这些责任人?”

秋彤说:“首先,责任人的认定,从下往上说,采访的那个记者,记者部主任,总编室主任,然后,就是总编辑。一条线,都是责任人,都要负不同的责任。

至于处分,记者记者部主任总编室主任由集团党-委自己处理,处理完上报市//委宣传部处理结果,降级降职的报市//委组织部,总编辑,要由市//委宣传部拿出处理意见,市里相关部门联合作出决定。

这样的事情,处分可大可小,就看上面的态度,就看市/委/书/记的态度。小了党纪政级处分,警告检讨扣发工资过关,大了就不好说了,调离岗位都是轻的,不免职开除就是幸运的。

对于小人物来说饭碗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对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盘小咸菜而已,小人物的命运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想干掉一个小人物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听了秋彤的话,我的心继续往下沉。

自从发觉曹丽和那个总编室的副主任开始接触,我就预感到孙东凯要对总编辑下手,曹丽一定是受孙东凯指使在暗中操作某些事情,但是编务系统曹丽也插不进手,所以她只能去找那位总编室副主任。

虽然我已经有了这种预感,但是我由于对这个编务系统的不熟悉和不搭界,我无法做出准确预测何时会出事,也不知他们会采取何种方式出事。

那晚浮生若梦告诉了我很多办报纸出事的范例,但我无法预知他们何时会以何种手段下手,我对这一块一直是束手无策,很多时候只能暗中祈祷。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再祈祷也没用。

现在,这匹狼终于来了,孙东凯终于开始对主持工作的总编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