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站在他的立场来感觉,但是,你的经历和阅历却没有他的多,你的城府却没有他的深,你的思维却不会有他的密,你的想法却不会有他的全,你的视野却不会有他的广,所以,你只能直接只能感觉,却不能保证准确性。”她说。
她一席话说地我无以应对。
“你不要去想这些事,这些事和我们无关,即使有关,也是我们所不能左右的,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顺其自然。”她说。
“嘿嘿。心不由己呢!”我说。
“我看你是自己想法太多!”她说。
“难道你就没有想法吗?”我反问她。
她不做声了。
“嘿嘿。”我又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她说。
“怎么?不可以笑?”我说。
“哼,很得意?”她说。
“木有!”我说。
“唉。亦客先生,我想和你说,你很多时候活得很累,是不是?”她说。
“嗯。”我承认这一点。
“知道你为什么活得很累吗?”她说。
“知道,因为我想法太多。”我说。
“回答正确,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自己那么累呢?”她说。
“我乐意!”我说。
“你——”
“我怎么了?”
“你不可救药!”她说。
“不可救药就不可救药吧,性格啊,改不了了!”我说。
“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法少一些,让自己生活地简单一些,那样,你的心情会很轻松,生活会快乐很多!”她说。
“我也想那样,但是没办法,没办法啊。”我说。
“唉。”她叹了口气。
我们都沉默了。
沉默中,我看着电脑上的对话窗口,看着她的头像,点燃一支烟,默默品味了很久很久。
想到正在空气中的她,此时的她一定也在看着我,如我看她一般地看着我。
心里一阵悸动,一阵颤栗。
浮生若梦,梦若浮生。
那一瞬间,似乎终于发现,一直深爱着的人,在这永恒的空气里,一直呼吸着这个世界。
或许,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
或许,你爱我,这是你的劫难。
劫难,在劫难里呼吸,在劫难里存在,在劫难里抗争,在劫难里忍受,在劫难里消失。
燃尽的烟灰烧疼了我的手指,我的手猛地一颤。
我的心也猛地一颤。
黯然下线,睡去。
转眼到了周五。
今天天气很冷,北风阵阵,寒风呼啸的天空中阴云密布。
今天,我要开车带部掌夫人我的师姐不知到底有没有被我弄过的谢非去省城。
上班后,我直接用办公室内线电话打给了孙东凯。
“孙书纪,早上好。”我说。
“小易,早。”孙东凯说。
“你什么时候出发?”我说。
“嗯。一会儿就出发。”孙东凯说。
“哦。”
“怎么?有事吗?”孙东凯说。
“那个,我要给你汇报个事。”我说。
“什么事?”孙东凯说。
“待会儿我想到季书纪办公室去一趟。”我说。
“哦。”孙东凯拉长了声音。
“我想去给他汇报下思想。”我说。
“汇报思想?”孙东凯说。
“是的。我是集团记委委员,我想我可以用这个名义到他办公室去和他单独谈谈话。”我说:“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理由去单独接近他。”
“哦,你的意思是。”孙东凯顿住了,接着声音变得有些轻快:“我懂你的意思了,不错,很好,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赞同,我支持,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