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横波一怔,摸了摸脸,感觉是个男人。看一眼宫胤,忽起恶作剧念头,猛地往他身上一扑。
宫胤猝不及防,给她一扑就倒,两人滚倒在泥地上,景横波一边想大神受伤唯一的好处,就是身娇体软易推倒,一边伸手就去拽他裤带。
宫胤给她压在身下,正想这女人压他越来越熟练了,一时又惊讶又忍不住心中一颤,想要挡又舍不得,想要不挡又觉得实在不是时候,正在那里痛并快乐地纠结着,景横波的手却停了下来。
她只略略解松他裤带,将衣裳向上撩起,将裤子稍稍向下拉拉,露细细一截腰部肌肤,然后一口啃在他耳后。
宫胤的耳垂唰一下便红了,那红迅速蔓延过耳垂,染上玉色脸颊。
他在到达沉铁时,便扔掉了锦衣人的面具,此刻正是本来面目,雪玉染明霞,连景横波都被这一霎的清艳惊得眼睛一眯。
正在此时,火光一亮,一行人转过了地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啊!”两边人同时惊呼。
出地道那几人惊呼,是因为看见了再也想不到的一幕。地下竟然滚着一对人,两人都看不清面目,只感觉身姿都很美好修长,躺在地下那人肌肤如雪,脸色微酡,衣衫不整,微露一抹腰间肌肤,只细细一线,便在火折子光下如玉生光。而那伏在他身上的人,似正在他耳侧喃喃低语。
好一个旖旎情态。一霎连黑暗地室,都似因此忽然馥郁香暖。
众人面面相觑——地道行走到尽头,忽然看见这么一幕,是福是祸?
景横波的“啊”就是假装了,仿佛正自情浓之中被惊醒,一边惊叫,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宫胤拉裤子,放衣裳,各种“被撞破好事赶紧遮掩我的小情郎”姿态。
给他拎裤子的时候,手背被狠狠弹了一下,景横波背对众人,对他龇一龇牙——呵呵,姐心气还没平呢,欺负的就是你。
“你们……”那群人中领头的一个,抹一把快要流出来的鼻血,戒备地问,“这是……”
另一个眼尖的,却忽然道:“头儿,这人脸上戴了面具!”
那头儿原本被宫胤的美色摄了魂,没有注意景横波的脸,此刻被提醒,稍一凝神看看景横波的侧脸,惊道:“好厉害的面具!”
易国人一辈子和面具打交道,也很少见到这种极度高端的面具,这绝非寻常人能做得出,就算本国皇族,能做出来的都寥寥无几,难道……
几个人互相打个眼色,一时眼中狂喜——难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年咱易国皇叔,可是以一手最精妙的面具闻名易国!
趁着几人打眼色,宫胤在景横波耳边悄悄道:“传闻易国现今的皇叔,失踪多年,当年这位皇叔,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结果事到临头却出了岔子,由现在的王接替了皇位。之后这位皇叔似乎还曾造反过一次,事败远走,自此不知所踪。不过据说此间还有纠葛……真相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景横波这才明白刚才那些人说皇叔说的是谁,而且能一眼看出她这无比精巧的面具。易国易容之术甲天下,熟悉面具便如熟悉自己手指,只有他们才能一眼认出来。
换句话说,宫胤给她戴这面具是有意的?他为什么自己不戴?难道另有打算?
她其实是想复杂了,宫胤之所以改变主意给她戴,纯粹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看而已。
宫胤其实也想多了,景横波现在头发烧断,满头如狗啃,一脸黑灰,路边二癞子都没兴趣多看一眼,也就他还当朵花似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