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痣一愣,随即吼叫起来:“敢!无搓那娘饿逼,触阿拉个霉头,弄那能啊?算帮冥狗够勿义气咯?侬勿要当海尔兄弟咯?”
楚少岩晕了一个先,叶锦琳祖籍江东桐庐,虽随父亲在江城居住多年,但对本地方言也不大在行,不过倒是听出了诸多的污言秽语,于是皱起了秀眉。
江城本地土生土长的王志国却毫不在意,冷冷笑着狠抽他的烟。
骂得一阵,黑毛痣再次颓然坐下,双手抱头嚎哭起来,手背和脖子上根根粗大的蓝筋不断的抽动着。
过了良久,楚少岩忽然站起来冷笑道:“翟刚毕,每过一分钟,你母亲和女儿就多一份危险。听说你女儿翟芹芹最近参加了江城小姐的选秀,进入了滨江区前十。而且你母亲还患有心血管病,一旦患病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后果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真的爱母亲和女儿,就应该马上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协助警方将犯罪绳之以法,减轻自己的罪行,早日出狱照顾母亲、女儿!”
楚少岩的每一个字都如大铁锤般狠狠地砸在翟刚毕的心头上,让他眼睛发黑,整个人更是失魂落魄,瘫软在座椅上良久。
冷笑一声,楚少岩、叶锦琳二人相继起身,准备离去。忽然,翟刚毕呼地半站起来,脸色异常狰狞的叫道:“政府,我……我交待!”
叶锦琳和楚少岩会心对望一眼,于是回到座位上。
王志国冷冷道:“翟刚毕,不要存在侥幸的心理。犯罪分子的疯狂你也是知道的,你女儿的照片我也看过,很漂亮,如果被侵犯,我想你做父亲的一定会痛心之极!”
“是痛不欲生!”叶锦琳冷冷的加上一句。
翟刚毕终于彻底崩溃,于是供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是他?”听完口供后,楚少岩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笑意。
十分钟后,已经赶到滨江的龙国正立即返回东江区,同时叶锦琳也向上级汇报了情况,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中,而楚少岩在政法委书记姜正锋的亲自指示下,也将参与晚上的行动。
但就在楚少岩正和叶锦琳一起紧张的研究案情,分析风险,研究行动方案和救人的步骤时,上官则天的一个电话将他叫了回去。
“看来,你很听你那位美女总裁的话啊?”
临别时,绝色-女警冷冷地瞄了男人一眼,淡淡道。
楚少岩一怔,随即默然离去。他的心理很纳闷,政法委书记姜正锋竟然亲自指示让自己参与案件的侦破,但自己根本就与姜正锋未曾谋面,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倚重?在回华鼎的路上,这个疑窦一直盘旋在楚少岩的心头……
上官则天紧急叫楚少岩回来并非是醋意作祟,而是一脑门子冷汗。
上班后,上官则天对那些狂热的求职者依然采取冷却法,并不断降低改革的调门,只是一门心思督促属下一众女将加紧改革计划书修订工作。终于那几个华鼎的老臣副总再也按捺不住了,林镇东与金泰国为此来到总裁办公室。
“则天,你是一定要搞这个集团改革?”林镇东开门见山。
上官则天淡定自若地嫣然而笑,起身接过秘书端过来的绿茶,放置到二位老臣面前,道:“林伯、金伯,改革议题现在还没有定论呢,您二老不是还没同意吗?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还得通过董事会、股东大会才可以吧?”
林、金二人相视一眼后,金泰国苦笑道:“则天啊,你是想将我们逼上梁山啊!难道你不知道下面都闹成什么样了?难道你不知道就连我那个一向听话的姨侄女现在每天都到我家里闹,甚至团结你伯母来做我的工作?”
上官则天拂起飘下的柔柔秀发,淡定的坐下,优雅地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吁了一口气道:“二位伯伯,如果我说改革势在必行,您二位会怎么说?”
林镇东长叹一口气,正色道:“古人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则天啊,打没用把握,没有准备的仗是不成的!我也活几十年了,见证了从你爷爷以来华鼎的兴旺,也见证了无数竞争对手的衰亡。江城改革开放以来成千上万的企业,能存留十年以上的有多少?改革,一定要慎重啊!”
上官则天放下咖啡,正色道:“二位伯伯,如果没有一定把握,我绝对不会妄谈改革二字!现今经济虽然发展迅速,但暗流潜涌,国际游资已经有从国内资本市场撤资的迹象,而且美国房市也已经逐渐出问题了。如今的形势国内领导层一定会保证经济正常发展,但一旦整个国际危机来临,以华夏与国际密切的经济联系,谁又能阻挡灾难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