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声音,两种念头,互相交战,僵持,拉扯,便像是不久之前在心烦之下弹奏出来的战歌,这是他一成不变的生活。
每日晨醒之后,都必定要三省吾身,之后便像是入了一个僵局,打不破,挣不开,只能继续日复一日的苦思,也像是在等待心中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决出一个胜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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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米面不缺,亦有青菜油肉,但逸宣一直记着妻主离家之前,曾有一回提及二哥的身体,说二哥只能吃些清淡的,不亦大鱼大肉这些油腻的。
他伫立在灶台前,一盘素炒白菜已盛入盘中。
以前妻主在家时,曾做过这道菜。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白菜送入唇中,他品味着,之后又意趣阑珊地搁下了筷子。
不对,还是不对。
他做不出妻主的味道。
“呵……”他掩面低笑了一声,之后便拎起一只酒壶,心事全在酒中。
他本是洁身自好,滴酒不沾,可妻主离开之后,五个月了,马上就要半年了,他竟恋上这杯中之物,酒量也从起初的杯酒既醉,变得越喝越是清醒。
而今,竟连他想醉上一场,想要酩酊大醉,都已成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