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途依旧硬挺,留置在她体内,他怀抱陶以晴,唇瓣未曾分离。他伸舌舔去她脱力后所有的吐息,顺着柔软小舌滑进腔内,几口吮紧。
陶以晴身躯微颤,她剧烈挣扎起来,两手攀上他的臂膀奋力推拒。
沉途玩够了,连同下头一齐退出她的身体,他张口舔了舔唇角,像极了嗜血的妖魔。
这副模样陶以晴太过熟悉,分明与从前的自己如出一辙,她瑟瑟开口,“你究竟是何人?”
沉途弯唇,言语轻挑,“不过是个下流胚子。陶陶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模一样的话她昨儿个才同他说过,可眼下心境已大不同昨,一种无言的恐惧紧紧攫住她的心,她好想逃离。若说上次是因情欲作祟并未察觉,今次他如此明目张胆吸取她的阴元,她就是再迟钝愚蠢,也断不会再猜不出他的身份。
他就是山顶破祠供着的家伙,也是他给自己烙下魔印,如今他寻着自己要来索命!
陶以晴两股战战,她咬紧牙关止住恐惧,仰面迎上他的视线,她清晰地看见对方瞳眸中映出自己布满惊惧的面容,竟是如此狰狞丑陋,不见往日娇美。
她怕死。害怕得不得了。陶以晴想,原来老天始终公平,她从前草菅人命,如今便要还。
想通这一节,她好似没那么怕了,长睫颤动缓闭,贝齿紧咬红唇,若是恶鬼索命,便给她痛快。
沉途顾着自己的体面,安顿好偃旗息鼓的竹翘,这才留意到陶以晴闭着眼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
沉途薄唇轻勾,露出玩味的眼神。他抚上那头乌发,感到手下的小畜生害怕地抖了抖,他笑,欺身向前搭着她的耳轻语,“我还是更喜欢你从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叫我看着就想拉到身下凌辱。”
陶以晴抖得愈发厉害,她没法不怕,再如何宽慰自己,她总归是一只顶顶怕死的狐狸。
“别怕。你既放我自由,我又岂会恩将仇报呢?”沉途见她如此恐惧,顿觉索然无味,知这畜生胆小激不得,只得稍加安慰。
陶以晴瞬时睁开美眸,眼神些微怯柔,“当真?”
“自然。”沉途偏过头,只见平时她那红艳嫩软的唇瓣被咬得发白,心有不忍,迎上前含吮于口,耐心地一点点将其润红。
陶以晴不敢忤逆他,强忍心头惊惧任他索取。唇缝间泄出喘息,分离时一线银丝牵出随后崩裂落于他们的唇下。沉途抬指随意抹去,满意地看着那双唇瓣复得绯润。
陶以晴垂眸不敢直视,亦不敢轻举妄动,忽地听闻四妹唤声,心下惶恐不由攥紧拳头。若这邪魔敢将魔爪伸向两位妹妹,她定要同他拼命!
然而此番是她多心,他刚刚才饱食一番,眼下自然不会再出手。况且沉途并不耽于情事,对她两个妹妹也是兴致缺缺。
陶以晴终是与大伙儿再度汇合,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令她提心吊胆的沉途,她不由得小心谨慎,生怕这邪魔狂性大发、一口吞了他们几个。
而小妹又晴是个没长眼的,兴高采烈地要往沉途那儿凑,陶以晴阻拦无果连忙站到他俩之间将其隔开。
沉途看穿她那点小心思,微微低头侧身轻语,“我对小小狐狸不感兴趣。我呀,只欢喜吃陶陶。”
陶以晴登时苦了脸,不是说好不吃她的么?果然这邪魔就是要吃了她。呜呜——大姐若在就好了。
“大人,狐狸欢喜食葡萄,所以肉都是酸的不好吃。”陶以晴信口胡说,又用了尊称,只盼自己能挨到初晴归来之日。
“如此么?”沉途戏谑,“可陶汁甚是甘甜,想来血肉亦是软烂清甜。”
陶以晴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我又酸又臭,骨头还硬,怕咯了大人的牙。”
沉途失笑,就这还硬骨头,分明桃儿似的软绵绵,任人搓圆捏扁。不过他又从中品出一丝甜味,心情大好,也不再吓唬她。
郭文不明就里,也听不清他俩在说些什么,只以为陶以晴与沉途在打情骂俏,想她拒绝自己的求亲原是芳心已许他人,神色不由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