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永琪正在乾清殿与众臣商讨战事,饶是平日里再处变不惊,突然间为了人父,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趁着公务间隙,赶回景阳宫看她。

他进了宫门没瞧见知画,一时都有些慌乱,丫鬟告诉他,知画刚喝过安胎的药,此刻正在屋里午休,他才匆匆走进去。

天渐渐转了凉,卧房里烘起了暖盆,香炉里飘出缕缕烟雾,一股沁雅的暖香缭绕于室,闻得人心里暖烘烘的。

永琪见她安然地躺在塌上,波动了一路的心才定了下来,他先换了身便衣,后走到炉边蕴暖了身子,才轻手轻脚地坐在塌边。

知画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了药,睡得格外香熟,小脸染上了晕红,唇瓣微张着浅浅呼吸,整个人看上去温柔至极。

其实他和小燕子也曾有过孩子,可惜因为二人的疏忽而失去了,之后就再没有过消息,他为此一直很自责,甚至都做好终身无子的打算,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心底有多渴望有个孩子。

永琪的视线在她眉眼间细细地临摹,而后慢慢往下,凝聚在那尚还平坦的小腹上,他难掩内心的触动,好似突然间有了软肋一般。

这世间从此有了与他血脉相连的延续,将他和知画以另一种形式连接在一起,变得密不可分。

不知过了多久,知画渐渐转醒,才刚有些意识,身体就被轻轻拥入到一个温暖的怀里,气息熟悉间又多了分克制。

她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缱绻地蹭了蹭:“怎么不叫醒我?”

轻薄的衣衫勾勒出她凹凸娇艳的曲线,乌发洋洋懒懒地拢在胸前,整个人迷迷糊糊中带着些许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