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槐见她脸皮越烧越红,心情大悦,不再理会一旁的婢女,大步走回房间。李昭雪听见看门关门的声音,心中忽上忽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噗通。”
猝然之间落水,李昭雪吓得不清,连忙扑腾挣扎。却发现是一处温汤,水面刚刚过腰。
扶槐横坐在汤池边上,屈膝脱下一支雕花软皮鞋,露出一片雪白晶莹,脚踝盈盈,趾如春笋。李昭雪连忙错开眼,但心脏依旧扑腾腾乱跳,暗道:师傅说得不错,她位高权重,又生的这般好看,男男女女谁见了不喜欢。
此念一起,她惊觉不对,连忙鞠水扑在自己脸上。
“昭雪,过来。”扶槐见她此举,甚觉可爱,不似那群莺莺燕燕。她本就喜欢李昭雪朴素文雅,如今见她这般乖顺,更是自己眼光不凡。
李昭雪见她横卧池边,软绸纤腰,红袖绛裙,纤足拨水,妖妖娆娆说不出的美艳绝伦。
李昭雪看得魄荡魂摇,忽地一惊陡然警觉起来,连忙收敛心神:我如今不止要回去见阿父和小妹,还要为师傅报仇。更要寻到阿岩的姐姐,了却阿岩的遗愿。
阿岩心脏被戳了个大窟窿,一句话没说就死了,哪有什么遗言。但他时常在李昭雪面前,姐姐长姐姐短的念叨。李昭雪又是有心之人,他姐弟的事情都记载心头。阿岩突然离世,她每每想起,心中就万分难受,时间一长就生出一定要找到阿岩姐姐的念头。
“想什么呢?”扶槐伸手拂去李昭雪脸上湿漉漉的发色,见她低头看着水面,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李昭雪一惊就要挣脱,手触到扶槐的衣衫却硬生生停下来。她拽着扶槐的衣带,隔着轻薄的丝绸,指甲掐如掌心。
扶槐见她气喘不停,这才松开她:“真乖呢。”
说完,扶槐拥着她滑进汤池。她倚靠着池壁,一手勾着李昭雪的腰,一手解开她的衣带探进去。
扶槐的指尖贴着李昭雪柔韧的腰侧,上下、前后,细细摩挲。温软滑腻的手感,轻颤不知的反应,让扶槐满足的眯起眼。
李昭雪咬住下唇,忍住轻喘的呼吸和想要逃离的本能。她害怕,害怕自己不讨厌这样的触碰,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害怕挣扎反抗的后果……
扶槐不知她心中所想,听她呼吸急促,狭长丹凤眼尾挑起,玩味笑道:“你在岛上休养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李昭雪心中一紧,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但也不敢怠慢,依照断臂老者所教,除去一些细节,连同断臂老者指点她武艺之事,都出来。
这岛就是扶槐的家,众人一举一动,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就算李昭雪不说,断臂老者教她武艺的事情,扶槐着人稍稍一打探也会指点。
但她此刻听李昭雪讲出,竟没有半点隐瞒自己的意思,不由更喜一分,不但不怪罪,反而说道:“他一身武艺不弱,你若喜欢就好好练。说来,昭雪师傅缘倒是甚好。”
李昭雪知道,自己此刻该说“全因与宫主的机缘”,或是“老夫人和李堂主不过是看宫主的面子”。可这些话,她是如何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