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女人一听大声叫道:“不行,我还要用骡车呢!”
英娘忙道:“你快点,我们等你。”
小钱却是:“娘,舅娘有事,你先送她回去,我一会走回去。哎呀呀,我肚子又疼了。”
小钱躲在芦苇荡里,见舅娘催促母亲,骡车越来越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身拨开芦苇往里走,直到看见一截木头。
她家是打铁的,自小跟着父亲身后,知道这么长的原木就是贱卖也能值一贯钱。
小钱双手伸出正要使劲,忽听水声哗啦,抬头一看吓得小脸煞白,一屁股墩子坐在地上——
“娘哎!有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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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左等右等,不见女儿回来,心急如焚。她掏了半贯钱给了兄长,架着骡车在嫂子指桑骂槐的声音中,逃也似的离开娘家。
英娘到了芦苇丛,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女儿,反倒是等来了丈夫。大钱扛起桅杆,将英娘塞回车里,急匆匆赶回了家。
小钱听见动静,连忙打开院门。大钱牵着骡车往里走,英娘撩起帘子要下车,瞧见小钱登时气得不轻。
小钱一把扑过去,拽娘亲袖子就要捂她的口,可她个子矮,哪里够得着,只得压着嗓子急道:“别说话别说话,娘唉回屋再说。”
英娘肺都气炸了,自家这个小兔崽子比男孩还皮,不喜欢舅舅舅娘直说罢,撒谎乱跑差点把自己急疯。
“你这个...唔!”
“英娘。”大钱一把捂住妻子的嘴,将她抱下车,“在回屋再说。”
大钱一向是个大嗓门,这般压着嗓子说话,听得英娘毛骨悚然,不知出了什么大事。待瞧见床上昏迷的姑娘,面露疑惑扭头看着爷俩:“这?”
“大钱外面的姘头。”小钱嬉皮笑脸的说。
大钱气得跳脚,抬起虎掌就要拍下去,小钱拔腿就逃。英娘伸手一拦抓住她的裤带,另一手捏住她的耳朵:“钱小王,你越发不得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