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笑着说:“好了,朱副乡长来了,有人镇得住了。唉呀,他骂自己婆娘骂得好难听!”
猪脑壳走过去把叶少架起来,冲四处挥手:“散了散了。”叶少使劲地挣着,猪脑壳就像抓只鸡一样扣着他的腰,把他拖着往乡政府大院走去,其他围观人开始猜测,为什么叶少要这么骂自己的婆娘,难道他婆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猪脑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把叶少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锁上门,给叶少倒杯开水,叶少喝完水,看着猪脑壳发笑:“你马上要升了,三年一届的副乡长已经干完了,你就要升了。”
猪脑壳叹口气,摆出一付痛心的样子对叶少说:“兄弟,我知道你心里苦。再忍忍,等你当了副乡长就会好起来,当初我们说好的,你怎么不守信用?”
叶少的声音有些尖锐,脸上满是嘲讽:“你屙干净了让我擦屁股,你把人家日了让我背黑锅,自明,这就是你说的兄弟?”
猪脑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的眼睛不敢看向叶少,叶少的眼里就像会喷火一样,猪脑壳移开视线,看着墙上的水墨画道:“我答应过你,我升一级,你升一级!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如果她当时愿意跟我结婚,我一定跟她结婚。你为什么老是放不开呢?”
叶少痛苦地甩着头:“我真的不行,我跟在她一起,脑子里就出现你和她的画面,你们光着身子,就像两条蛆虫扭在一起……”
猪脑壳脸涨得通红,他使劲地压着声音:“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你也在场,可你没有拉我啊!怎么现在反而变了?那你跟她离婚吧,你跟她离!”
叶少呆呆地看着猪脑壳:“离婚?为什么?”
猪脑壳轻声道:“你不是受不了吗?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喝酒喝死,她也会被你打死,我会被你害死,你受不了就离吧,反正现在她也不能再告我强奸了。我二叔就快调了,要调到市监察局任局长。他已经答应过我,走之前帮我挪正,你看着办吧,咱们快慢结合要不要在一起?你决定!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就跟她离婚。”
叶少就像被抽空了的皮娃娃:“她不跟我离婚,我打她,骂她,不让她怀孕,但她就是不离!她说是我害了她,是我劝她喝酒的,说我看着你把她强奸了,她要一辈子缠着我……”
猪脑壳听到这话也呆了,刚来打鱼的时候他没心思跟这个班花叙旧,一心扑在工作上,虽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猪脑壳是暗恋人家的,除了很平常地打打招呼,只能把心中的情愫深埋起来。过了差不多一年,猪脑壳通过朱有财把叶少调到了打鱼乡任农技站站长,叶少知道猪脑壳一直在暗恋人家,寻了个机会,在他的宿舍里做菜请客,三人在一起喝酒,叶少频频劝动,班花不胜酒力。而叶少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替猪脑壳表明心迹。
谁知猪脑壳酒后性高,再加上多年来压在心底的情欲作怪,竟然当着叶少的面开始调戏人家,叶少没料到他胆子这么大,心想就给他机会吧。谁知等他出去屙完屎回来,猪脑壳正在他的床上,光着屁股使劲地压班花,那画面一直定格在他的脑子里,当时就吓得一身冷汗。
事后班花坚持要告猪脑壳强奸,两人在屋里劝住班花,猪脑壳甚至当面跪下认错,但班花就是不松口,猪脑壳觉得自己这回算是完了,彻底完了!可当他看到班花看叶少的眼神时,心里一惊一痛,猪脑壳不是傻子,扯住叶少跑到门外,好求歹求让叶少先帮忙稳住。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叶少觉得跟猪脑壳在一起,对以后的发展肯定有天大的好处,他现在是农技站长,这是猪脑壳帮忙,他想当副乡长,并且班花长相不赖,只要稳住一个月,到时任她告去!最主要的一点,从此后猪脑壳就有个把柄攥在自己手中,将来他吃肉还能少了我的汤!
但是事出愿违,猪脑壳悄悄地走后,叶少去安抚人家,天不亮的时候,竟然安抚到了床上……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微妙,在没有拥有之前,那不是自己的,无所谓伤痛和欢喜。但是当叶少从那具刚刚被奸污后的身子滚下来时,心里陡然间充满了恨意,但又实在恨不起来,特别是从班花嘴中亲口说出“我一直在暗恋你……”时,这句话的就像根针、像把刀,叶少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扎穿了,心被剁碎了。
于是他鼓起勇气很伟大地跟人家结婚,同时也解除了猪脑壳最大的心腹之患。但是生活从来都不会让人有后悔的余地,叶少婚后每每想到当初看到的画面,从开始喝闷酒,到后来撒酒疯,打骂婆娘。现在又一次跟猪脑壳旧话重提,他很想给自己几耳光!
叶少说:“我他妈的是个憨包!自己捡双破鞋穿,还以为自己有多高尚!我他妈的是个乌龟,自己抢顶绿帽子还以为有多伟大!我他妈的是人渣,是杂碎!我爱她又恨她!朱自明,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干?为什么?”
猪脑壳仰天长叹:“叶少!我最多就算是她的前任男友!你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当初是救了我,我也感激你!我说过,将来有我的就有你的,不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站在你背后支持你!如果你要这样闹下去,那也随你!我顶多背个骂名,你呢?她呢?你们俩将来如何在人前抬头?你不爱她会跟她结婚吗?既然你爱她,又何必在意她的过去?”
叶少抱着头,呻吟着说:“可为什么会是你呢?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朱自明,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你的屁股,你的屁股又大又圆,就像筛子一样的抖,她在你的屁股下直叫唤,我每次跟她上床都要这样想,只有这样想我才会兴奋,我兴奋了才会勇猛起来,然后一边打她一边日她……”
“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全部说出来,我必须说出来,不然我会闷死,我喘不过气来了,你让我说!我问她,谁的**大?她说我的大,我问她谁日的安逸?她说我日得安逸!可是我不相信,我就更使劲,更厉害,她就叫得更凶。可是每次整完后,我就抱着她哭,朱自明,你说你相当于是她的前任男朋友,可是我看着你跟她好了又分了,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恋爱,你就把她日了,不,不是这样的,是你把她强奸了,你为什么要强奸她呢?为什么?”叶少的眼睛开始发红,泪水在眼睛里转来转去,猪脑壳呆呆地看着他,这会儿他心里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叶少会干什么?但是他心里充满了恐惧。
猪脑壳觉得自己的脑筋一下子不听使唤了,他极力地争辩:“没有,我没有强奸她!我抱住她的时候,她说全身发热,身上没力气,叫我不要抱她,可是她在笑,她当时的确在笑。我就去摸她的腿,她也在笑,说是痒,我就往上边摸,然后脱她裤子,脱下裤子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真的!我脑里嗡嗡的响,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抓我不咬我不推开我,如果她抓了我咬了我推开我,肯定不会有那事儿,可是她没有,我记得,她真的没有!叶少,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信,你今晚回家试试,你跟她说你要强奸她,让她拼死不让你干,你看看你能不能成?你现在就回去,你马上去,跟她说你要强奸她!”
叶少的脸上充满了迷惑,他在想猪脑壳的话,但是酒劲涌上来,他有些糊涂,他忘了这是大白天,听了猪脑壳的话后,他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去,一进门他就扑到房间里,他婆娘刚刚煮了碗面条吃,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睡觉。
叶少掀开被子,把他婆娘摇醒:“你起来,你快起来!不要再睡了!你给我起来,你这个臭**,快点起来!你起来我不打你,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快点。”
他婆娘的眼睛珠子是棕色的,面如白玉,有一头细密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就像一幅水墨画。
“你为什么还不起来!好了,我不骂你,我们今天就作个了断!我刚才去找朱自明了,他跟我说,他强奸你的时候,你没有反抗,你没有抓他咬他推开他,我想想也是,如果你反抗了他是没办法强奸你的,你为什么不反抗?”叶少喘气声越来越大。他婆娘被他吓着了,呜呜地哭着:“我想推的,可是他一摸我的大腿根,我就软了,我就没力气了!可我心里不想的……”
叶少骂道:“你妈卖屄!你不想的……你给我起来,我现在就要强奸你,你要拼命地反抗,要抓我咬我推开我,不然我就打死你!快点,把衣服穿好,穿得整整齐齐,把皮带系紧,越紧越好!我要开始强奸你了,我一开始你就要反抗,你要学刘胡兰一样反抗!哪怕我拿菜刀来吹你,你也不能让我解开裤子,这样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愿意的!”
他婆娘打开门想跑,叶少一把纠住她的头发,把头扯得歪来歪去,她婆娘使劲地哭着,声音又尖又响,叶少很生气:“我是在跟你商量!你没听到吗?我试一回就知道你当时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让我试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许再叫了,你再叫我就把你头发全剪了!”
他婆娘疼很了,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叶少的手腕,力求他扯头发的劲小些:“你喝醉了,你怎么能这样啊?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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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合作
下午叶少醒来的时候他婆娘已经不在了,叶少翻身起来,他觉得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痛,大腿上有好几道指甲刮伤的血痕,还有屁股,他看不到自己的屁股,但是他的屁股被咬了一口,叶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婆娘是怎么咬他的,他不记得了,所以他拿起婆娘的花镜子站在衣柜的前面,用屁股对着衣柜的镜子,然后慢慢地看,屁股上有几处咬痕,牙印很清楚地印在屁股上,叶少叹了口气,那咬印就像含苞欲放的玫瑰花儿。
最让叶少生气的是背上,背上就像电视里的地下党员,被国民党抓去用皮鞭抽出来的血痕,一条条的,叶少想起书上说的鬼爪子,他嘲笑镜中的自己,你是地下党吗?你是乌龟!你跟捡垃圾的一样。
叶少打开衣柜,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把身上的伤痕全部遮了起来,他觉得穿衣服就是为掩饰跟婆娘打架的下场,然后他去找猪脑壳。
“我试了,我强奸了她!她抓我咬我推我,现在我身上痛得很,但我还是把她强奸了,她说下午给我焞鸡吃。”
猪脑壳问他:“你看到了吧?她抓你咬你推你,可你还是把她强奸了,现在证明我说的没错!我们是好兄弟,以后有福有享,有难同当!”
叶少点点头道:“我想通了,我真的想通了,从今天开始我戒酒,你放心吧,我会跟你好好干,以后你升官发财,我就跟你升官发财。你现在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欠了街上的酒钱,不多,才两百块。”
猪脑壳从夹克的内袋掏出两百递给他:“拿去吧!以后你不要再喝酒了,把农技站管起来,我叔叔就快要调走了。今天他打来电话,说调我到人事局任副局长,你也跟我回去,我跟他说了你的事,他答应了,农业局办公室主任退休,你去顶他的位置。”
叶少接过钱,小心地对折起来,然后放进里边的衬衫袋里:“还是站所长待遇吗?”猪脑壳嘿嘿笑道:“当然不是,你享受副科级,我享受正科级,职务是副局长,我叔叔说,人事局局长已经五十六了,最多明年他就退休,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把你调过来当我的副手。你觉得怎么样?”
叶少脸上荡漾起甜蜜的微笑:“今天真是好运气,怪不得我喝酒的时候听到喜鹊叫,我也副科了?真好!自明,我跟你说,我婆娘喜欢被我强奸,今天她叫得很大声!屋子都被她震得嗡嗡响,力气比往常大,我压不住她,几次差点被她甩下床来,她就像头野马,我喜欢她这么狂。”
猪脑壳舔舔嘴唇,眼睛慢慢眯起来问道:“她怎么挺你?用腰还是用屁股?她的肚皮有没有收?我听说婆娘只要一收肚皮就会夹得很紧。”
叶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不跟你说了,要是哪天你又忍不住去干她,我就真的成了乌龟,就算你是兄弟,我也不会再原谅你!”
猪脑壳假装生气地吼道:“你当我是什么?畜牲吗?你放心,我不会再犯那种原则型的错误,你知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她真的有收肚皮吗?”
叶少摇头道:“我不会跟你说的。我要走了,下午来我家吃鸡,买两瓶酒……哦,对了,我要戒酒了,你看着办,随便买点什么喝的。”
下午下班后,猪脑壳哼着“一无所有”跑到街上的商店里买了两瓶好酒,走出商店又买了一瓶干红葡萄酒。走到门口,他又折回去买了瓶雪碧,然后他跑回办公室把雪碧打开,找了三个茶杯出来,倒掉一半,然后把白酒冲进雪碧里。
这样他提着一瓶饮料,一瓶干红葡萄酒走进了叶少的家。叶少两口子看看他放在桌上的饮料和葡萄酒,叶少的婆娘一直垂着眼,猪脑壳看到她的手腕有点青,她的脖子上还有几个牙齿印,叶少的婆娘把毛衣拉了拉,把衣领竖起来,遮住了痕迹。
猪脑壳看着桌上摆了四盘菜,还有一大碗鸡肉,他拿了三个玻璃杯出来,先是倒上半杯葡萄酒,然后兑了半杯雪碧:“这样喝要顺口些,我在县城的卡拉ok里见人家都这样喝,我听人家说,干红葡萄酒要这样兑着喝,来,我敬你们两口子一杯,祝你们白头携老,早生贵子。以往的种种不愉快,这杯酒后全部揭过!我先干了。”说完猪脑壳一仰脖子,把酒喝得点滴不剩,拿着空杯冲两口子笑道:“干了?”
叶少点点头,对他婆娘说:“自明的心意,你喝吧,我说过戒酒了,从今后要好好待你!来,我敬你!”他婆娘跟他碰了一下,笑着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叶少咂咂嘴说:“酸酸甜甜的,酒味有点浓,不过很好喝,比白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