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脑壳又把酒倒满,也是一半葡萄酒一半饮料,三人开始说起校园的往事,说起现在同学们的工作、事业、爱情、婚姻。等一瓶葡萄酒喝完,叶少已经满脸通红,眼睛发直:“我不行了,这葡萄酒的后劲好大,我现在头昏得很,婆娘你怎么样?”
他婆娘摇摇头,站起来连续晃动,猪脑壳急忙往杯里把剩余的饮料倒进去,递给两人:“喝点雪碧吧,这是解酒的。”两口了一个半坐半靠,一个站得摇摇晃晃,接过猪脑壳递来的饮料,先喝了一口,猪脑壳急忙道:“啊哟,你们全喝了,全部喝了,这饮料放到明天就会淌汽。”
猪脑壳笑得越来越得意,叶少已经完全醉了,倒在沙发扯起了酒鼾,不时地哼哼几声,猪脑壳进房间里把灯打开,然后扶着叶少的婆娘进去,放倒在床上,然后又把灯关了,接着他把衣服脱光,爬上床去。
叶少的婆娘昏昏糊糊的拍打了两下,任由猪脑壳剥成了大白羊,猪脑壳开始慢慢地舔她,从额头到肚皮,又倒着舔了上去,这样来回几次,那婆娘已经开始哼哼了,猪脑壳就压了上去。
猪脑壳就像扯羊癫疯一样,飞快地抽动着,他觉得叶少的婆娘已经不紧了,他不断地扭动屁股,没几下就完了。他不甘心,起来抽了支烟,又压了上去……
他在叶少的家里抽了五支烟,然后把叶少搬进了房间,两腿发软地回去了,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猪肝,他的酒一下子就全吓成了冷汗,猪肝站在车前,看着他的宿舍。
猪脑壳想跑,可是他的脚在发软,猪肝看到了他,闻到一身的酒气,猪肝冲他招招手,猪脑壳害怕极了:“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长胖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猪肝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膀:“猪脑壳,我们有几年没有见面了?你喝了多少酒?”
猪脑壳使劲地甩了几下头,他的头上全是汗水,把头发根都打湿了:“猪肝!你真的是猪肝?你没死是不是?可是公安的说你已经死了,这是你的车吗?你有钱了?好猪肝,好弟弟,我就晓得你肯定不会死,我就晓得!你和老三都出息了,只有我这个做哥哥还猫在穷山沟里。”
猪肝放开他,看着他的脸,就像看个不认识的人一样:“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猪脑壳笑了,他说:“我不管,你既然没死,来找我干什么都无所谓。”
猪肝也笑了,他指指天上:“是妈让我来的,她连续七个晚上托梦给我,说是你把她害死的。妈让我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猪脑壳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他觉得两条腿在弹三弦,就像他第一次开会发言一样,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唇,他的牙齿碰得咯咯地响:“老二,你你……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害死妈呢?妈是病死的,你不要开玩笑。”
猪肝满脸认真,他摇着头很肯定地说:“我没有开玩笑!老三也梦到了,老三连续一个月都看到妈这么跟他说,他太忙了,所以我就来问问你。刚才你干什么去了?你不是住在楼上吗?”
猪脑壳拍打几下脸,他又甩甩头说:“我喝多了,这会儿发酒寒,我在朋友家喝酒,老三也梦到了?你没骗我?可是妈的死跟我无关啊,你当时也看到了,妈是得了癌症。”
猪肝叹了口气,然后不再看着猪脑壳,他转身上了车,然后打开车窗说:“这车是老三烧给我的,我不问你了,反正你都耍赖,我让妈自己来问,让她当面问你,你快回去吧,我要走了,天亮就走不成了。”说完猪肝发动车子走了,猪脑壳一直看着猪肝红红的车尾灯消失不见。天亮就走不成了?猪尾巴烧给他的车?是啊,猪肝连初中都没毕业怎么可能会有钱?公安的通告家属说猪肝已经死了……
猪脑壳的汗水一直不停地流淌,他站在乡政府的院子里,四周到处都是黑影,夜风一阵阵地掠过,猪脑壳想走,可是他的脚怎么也挪动不了。他就这么站在院里,他想喊人,可是嗓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猪肝上车后就给朱自强打电话:“老三,你猜我刚刚去哪儿了?呵呵,不对不对,我路过大江县的打鱼乡,我见到了猪脑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去找他,他没有在自己的宿舍,说是在同事家喝酒,我看他喝醉了,又是半夜三更的,就吓他,他不是跟叔叔说过他梦到老妈找他吗?我就跟他说,你和我也梦到了,老妈让我来问问他的心是不是黑的,哈哈,你放心,他不会被我吓疯的,你没看到啊,他的脚一直在打摆子,头上的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他以为我死了来找他呢。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动他了,这样好,我也喜欢这样折磨他了。嗯嗯,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好,到曲高给我打电话,我新买了个手机,你记下号码。”
朱自强挂了电话,转头看看杨玉烟还睡得挺沉,想起猪肝说的话,心里一阵好笑,猪脑壳这回肯定吓个半死!
第二天,朱自强一大早起来就往省政府跑,在龙华生的办公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龙华生的秘书让他进去。朱自强轻手轻脚地进去后,见里边还有两个客人,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还有一个长相很斯文的年轻人,朱自强一看就知道年轻人是干秘书的,看他的动作和笑容就能感觉到。另一个估计就是今天的重头人物!
龙华生冲他招招手:“来来,自强,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五粮液的吴总,这位是他的秘书小王。老吴,这是我侄儿朱自强,呵呵,陈祖明陈老的亲戚,以后要多多关照哦。”
朱自强走到吴总的面前,弯弯腰,主动伸出手握住对方:“吴总你好!”
吴总操着口地道的四川话,面带微笑地打量朱自强:“好标致的娃儿,真是一表人才!要得,要得,我听老龙说你想干个酒厂?是国营还是私营?”
朱自强恭敬地回答:“我现在任曲高市功勋县田园乡的书记,在那儿搞农业经济,酒厂是第一个项目,那里的水质非常适合酿酒,吴总是这行的泰山北斗,还望多多指点。”说完就从衣服里拿出一份报告递过去。
吴总翻看了几下,很快就被吸引了,掏出眼镜儿戴上,开始非常认真地看这份报告,吴总看得非常仔细,足足过了十分钟,才抬头看向朱自强:“这是你写的?”
朱自强点点头道:“吴总见笑了,我是外行,不太懂这个,根据酿酒师们的分析写的,有什么不足之处,请吴总一定要批评指导!”
吴总望向龙华生,脸上挂满了笑容:“老龙啊,你别怪我之前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就说你这人一向正直,怎么可能为了小辈们的什么事跟我打招呼,哈哈,不错不错,这个年轻人真是了不得,你这份报告起码值十万块!打出品牌,丰富品种,发展多种口味,雄霸白酒行业!你这个建分厂的构思非常好,我看呀,倒是我占你们便宜喽!没说的,这事儿现在就可以拍板,干!另外就是,我们出一半的建厂资金,由我们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员工就用你们那儿的当地人,培训也由我们负责。你们那里太穷了,多留点钱搞建设!怎么样?”
第120章 协议
第120章 协议
朱自强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吴总的话让他充满了感激:“谢谢吴总!有您的支持和帮助,田园乡脱贫致富指日可待!”
龙华生笑道:“看把你小子高兴得!不过,你计划的这个酒厂规模是不是小了点?计划日产白酒五百公斤,按你报告上的说法,日产量会不会太小了?”
吴总的两只手互相敲打,看来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嗯,确实小了点,这样吧,扩建到日产两吨的规模,养猪场和鱼塘要跟酒厂分离,现在工程才刚刚开始,你尽快回去把现在的酒厂建设修改一下,改建成原料仓库,酒厂重新选址。小王,这事儿记下来,呆会儿打电话给老刘,让他带几个人过去负责建厂的具体工作,自强?嗯,当着你龙叔的面,我们下午就草签一份合作书。新厂命名为五粮液菜籽沟酒厂,新酒名取什么呢?”
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朱自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这个……还是由吴总和龙叔拿主意吧?”
吴总看向龙华生:“老龙,交给你了!”
龙华生手指在办公桌上边敲边说道:“五粮液的酒都是五字开头,菜籽沟,有个籽,五籽,五子登科,五子酒,感觉挺亲切的,看这酒名也适合北方人的口语习惯,老总觉得怎么样?”
吴总拍手叫道:“好!这酒名不错,五子登科,五子酒!老龙果然是宝刀未老!自强啊,我告诉你,这酒绝对能行,生产工艺我让总厂的人过去负责,根据菜籽沟的水质调配出最佳口味。小王,你把这份报告拿去,中午就拟出合作意向书的草案,正式签约还要等我回去召开经营班子会议,跟其他人讨论后才行。”
临近中午,龙华生和吴总要跟省里的几个主要领导用餐,朱自强辞别后,小王紧跟着就追了出来,吴总让他跟朱自强商讨一些方案,两人也没什么讲究,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然后回到小王所住的酒店开始准备草案。
草案的内容基本上是按照朱自强的报告草拟,吴总申明的几个要点也同时写入,由五粮液集团控股,其余股份则是中厂村所有户籍村民,双方各出资一半,生产、管理、技术、销售由五粮液负责,主要管理正职人员(厂长)由五粮液先期派遣。
下午两点,朱自强和小王赶到吴总与龙华生用餐的酒店,两人在房间里举行了一个很简单的签署仪式,草案中明确约定,待五粮液的人到了中厂后再进行正式签约,资金也将在正式协议开始后才到位。
朱自强把酒厂的事情敲定后,与杨玉烟宴请陈小红、陈小亭姐妹俩,现在陈小亭已经升任外事办主任,正处级待遇,杨玉烟现在的行政级别跟朱自强一样,也是正科级。在席上朱自强说起龙华生有可能今年退下时,陈小红笑着告诉了朱自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白武调回彩云省担任副省长,很可能会在前边加上“常务”两个字。朱自强心里暗骂白武,竟然一直隐瞒不说!
这个消息对于朱自强来说真是又悲又喜,因为刘学境很有可能接任省委书记,如果这样的话,白武与刘学境间的问题,将不可回避地摆在他面前,相当于在夹缝中求存,但朱自强转念一想,他现在只不过是小小的乡官,两人间的斗争应该不会波及到他。所以关键的问题是不能留在两人的身边,必须远远地躲在乡下!
不论是白武或者刘学境都非常欣赏朱自强,朱自强的年龄成了两人最大的顾虑,刘学境明确表示过要把他调到身边做秘书,朱自强当时就婉拒了,白武这次回来,更让他头大,如果要二选一的话,两人就是鱼与熊掌。谁也不选,谁也不靠,反正就目前田园乡的建设资金足够发展两三年,而且龙华生也明确表示过,在他退下之前再给曲高地方上一笔建路资金,只要能再挖出十分之一,整个田园乡的交通问题就会彻底解决!
四人说完饭后,陈小亭主动提出给他们分房,朱自强算是了却最后一个心愿。
晚上跟杨玉烟折腾时,朱自强放弃了避孕工具,两人今年刚好22岁,但双方都渴望要个孩子,因为有杨少华夫妇帮忙照顾,不用担心孩子将来没人带。而且杨玉烟如此急切地逼着朱自强结婚,最主要的原因是杨玉烟不想重蹈覆辙,当年的痛苦让她刻骨铭心。
完事后,朱自强搂着玉烟开始安排起猪肝的事情:“二哥的钱你不要替他掌管,几个项目都有人内定好了,先把市区的两块地皮划到手,然后让他将这些地产向银行抵押作保,贷出资金,再去圈别的地。一定要让他跟计建局的人搞好关系,把黄金地段牢牢掌握在手中!哦,对了,让他找几个计算机系毕业的大学生,拿一部分资金出来搞一家电脑公司,代理几个比较不错的电脑品牌,省里的金融系统、财政、税务、工商、公安、教育部门,这些单位的微机装配有利可图。白武安排到曲高的人叫二哥不要再搭理,千万不要私底下跟这几人来往。电脑公司的事,你跟二哥说,用戚回子……哦,就是**的名字注册,财务嘛,最好把曲高建筑公司的那两个老会计弄上来。都记住了吗?”
杨玉烟靠在朱自强的胸膛上,指尖轻轻地在朱自强的胸肌上划圈,一个又一个,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带着满足,带着幸福,听着爱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敲进耳朵里,杨玉烟眯着眼睛轻轻地点着头说:“自强,为什么要我跟二哥说?你直接跟他说不就行了?还有,你让他弄这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白武一手安排的?”
朱自强无奈地点点头:“你知道二哥为什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吗?是白武帮忙的,这个人啊!唉……不知道他怎么了解到二哥的事情,背着我悄悄的安排了人下去,一个星期内就把事情弄好了,等我从二哥那里知道真相时,他的身份证,还有以前的档案已经全部编好。玉烟,这事你不用担心,呵呵,白武想拉我上钢丝跳舞,我就把他从钢丝上踢下去,看看谁的耐力更好,能力更强!”
杨玉烟抬起头,盯着朱自强的眼睛:“如果将来……自强,你不能这样干!你想想白武身后的背景有多深,你知道吗?他老岳父是政治局委员,还有龙华生,白国春这一家子,就连他的小舅子,现在虽然只是曲高的书记,级别没他高,但是以后……谁说得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