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钦想在冠花会上顺利承爵,哪有这么容易?
就算是个空爵,也轮不到这妾生的庶子!
他的娘亲陈留长公主以公主高贵的身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也轮到他们这些作子女的替她出口气了。
王鼎乔掩了眼底的冷光,端了杯子,慢慢地饮。
那一边,太子笑着点了点头,又向李迥道:“九弟,你说呢?”
每次太子都会问李迥的意思,可李迥,却如座冰山一般坐在那里,惜字如金。
“皇兄作主便是了。”
太子对这位九弟的沉默寡言无可奈何,只得道:“那就这么定下来吧。”
四皇子与五皇子齐笑道:“一切听太子吩咐。”
下面的少年们脸色更为慎重了。
而公主们坐的屏风那边,更是转来几声娇笑,有女子道:“今年的冠花会,与往年果然不同,更好玩儿呢,八妹,九妹,你们说呢?”
这是十公主永阳的声音。
只听八九公主齐齐的柔声道:“十妹,你说得没错。”
这边的少年有些侧耳听着那柔声细语,脸上有期望之色。
首先上场的,又是刚刚那几位箭术好的。
王鼎乔倒是沉得住气,没有上场。
只是这一次的难度大了许多,十几个人轮番上场,也不过有一个正中那花心。
倒是那鸡被人这么轮番着射,眼见就跑不动了。
太子便吩咐中场休息,把那鸡抱下去喂了参汤休息一会儿再上场。
隔了一会儿,那鸡被抱了上来,刚放在跑道之上,就听屏风那边有人柔声道:“太子哥哥,这样可太没意思了,有些人射个不停,有些人一次场也不上,太子哥哥,您不是说过,能来冠花会的,全是文治武功都好的么,那么,便个个儿都能上场射箭了,不如咱们来个击鼓传花,传到谁手里,谁就去射。”
永阳公主噼噼啪啪说完,其它公主们也附和,太子便同意了。
宫里边什么都有,小太监拿来了鼓和花,击鼓传花便开始了。
还没等王芷儿明白过来,那花就落在了她的手里,她正想把花传了出去,鼓就停了。
众人的视线皆落到了她的身上,有些知道底细的脸上就露出些看好戏的笑意来。
永阳公主坐在屏风后面,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哼,王子钦,既入到了宫里,如果让你豪发无损地走出去,那倒是我永阳没本事了!
王鼎乔侧过身子,担忧地望定了她,低声道:“大哥,要不我帮你推了,如真见了血,您一辈子可就完了。”
话虽说得谦恭,可眼底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王芷儿拿着那花站了起来,呆呆地,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早有小太监过来,向她道喜,“恭喜王公子,王公子,这边请。”
她被领到了那甬道尽头,手里塞了一把弓,一枝箭。
太子兴趣盎然地望定王芷儿,“这就是那王子钦?听说刚一进宫,就被九弟钉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