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九王爷下的聘礼了!
给他那个忤逆不孝的女儿,还是那不忠的谢氏。
他们尽然敢背叛他离去,投靠到了秦家!
王齐恺的脸抽搐了起来,眼神阴狠地看着那些担子,看着朱门巷那恢弘的大屋子,这原本应当是他的,是他的,他生的女儿,要由他的支醒,这贱妇所有的财产都理当是他的!
他不会让这个忤逆贱人好过的!
秦公公看清他的样子,越发感觉不妥了,示意两名公公上前,想要把他扶到一边去。
王齐恺却一把打开了来扶他了那两个人,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台阶上,脸上双泪长流,咚咚地磕起了头,“九王爷,微臣对不住你,对不住您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微臣不能让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来历不明的女儿嫁给您啊……”
他那惊天动地的嘶喊,顿时吓了聚在朱门巷的百姓们一跳,周围的百姓渐渐地围了上来,朝他指指点点,听清了他话语之中的意思,这些人更加地提高了兴致了。
秦公公怒道:“王齐恺,你不想活了,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齐恺一下一下把头磕在了硬石块地面上,额头都磕得肿了,“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微臣不应当向九王爷隐瞒这贱婢的身世,她不是我那平妻谢氏的女儿,是微臣与青楼女子所生的奸生女啊……”
街道上虽然呼啦啦地站满了人,可听了这话,场面上忽然间一阵寂静。
他知不知道他当底在说什么?
他这是要彻底毁了这个女儿了?
秦芷儿如果变成了青楼女子所生的,还怎么配得上九王爷?既使她已经被过继到了秦家,这也是她一生的污点!
一个有这么严重污点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天人之姿的九王!
朱门巷里边住的都是富人,听到这里,便有人鼓嘈了起来了:“那是平乐郡主的亲爹,亲爹说的,一定是真的!难怪他要将她赶出王家,原来她的娘是青楼女子!”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们九王!”
“没错,一个奸生子,怎么能和九王结亲!”
“九王定是被蒙在了鼓里了!”
秦公公脸色铁青,“王齐恺,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如果编了假话来污蔑郡主名声,你可要被全家抄斩的!”
下面的人停止了鼓嘈,脸上露了些惊怕,也不敢窃窃私语了。
王齐恺眼泪纵横交错,抬起头来,一幅忠臣模样,“微臣有罪,微臣知情不报,微臣自知有罪,但为了九王,为了不让他日后后悔终生,微臣****受良心谴责,不得不说了出来!”
此时,那辆马车的里人下来了,陈留长公主急步被一群丫环拥着,急步走了过来,满脸全是忧急,“老爷,老爷,你的脾气怎么这么犟呢,你不能这样,你忠君是对的,但也不能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啊!”
好一对忠国忠君的夫妇!
下面的百姓倒真有人被他们两人感动了。
王齐恺道:“夫人,夫人,我对不住您,我年青的时候管不住自己,在外贪杯,这才犯下了大错了,我对不住你……”
下面的百姓全是富人,哪个家里没有三妻四妾,倒是替王齐恺辩解了起来,“王大人,男人么,哪个没有做错的时侯,你也不必自责,敢快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绝不能让九王爷娶这么个女人!”
陈留长公主看着下边一张张或兴奋,或沉痛的脸,心底里痛快极了,秦芷儿,你想嫁给九王,没有可能了!
你夺了凤儿的姻缘,夺了凤儿的荣光,让凤儿只能在冷宫里度日,今儿个,你自己也要尝到这苦果了!
她一眼看到从门内走出来的谢氏与秦芷儿等,一个箭步便走上前去,拉住了谢氏的手,“妹妹,妹妹,事已至此,你可不能再犯糊涂了啊,为了把女儿嫁入高门,什么都不顾了,那是九王,九王啊!”
她满脸的忧急,嘴里边全是替谢
谢氏被她拉住了手,一阵糊涂,“姐姐……不,长公主,您在说什么?”
秦芷儿上前,一把拍开了陈留长公主的手,把谢氏从她掌握之中拉开,陈留长公主还想扑上前去,却被那两位黑云骑一下子隔开了。
她似笑非笑,“长公主殿下,您在我们家大门前,是闹哪一出呢?”
陈留长公主泪流掩面,“芷儿,芷儿,是娘没教导好你,让你养成了这等不忠不孝的性子,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了。”
王齐恺则在下边磕头,“是微臣不好,微臣有罪,竟让青楼女子生的女儿,险些嫁给了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