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不开心的点了点头,红珠也起身关了榻边的窗子,笑着道:“等风小了你再听这个劳什子的雨打房檐声吧!后面有一扇窗子还开着,我去关上。”
红珠走了之后,蜡烛“啪”的一声闪了一下,馨宁以为是灯油爆了没有在意,继续磨磨蹭蹭的吃粥,还从炕几下拿了一本游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了几页,馨宁突然感觉不对,仿佛有什么人盯着自己的背后似的,她回头一看,什么人也没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消失了,馨宁转过身继续吃粥,不一会儿,又有那种感觉,馨宁这才觉得不对,红珠就是去关了一扇窗子,用得着这么久吗?
她放下勺子,假装厌烦不想吃了,翻了一页书,然后耳朵竖起,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屋里静悄悄的,突然,馨宁听到一声很小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馨宁水榭的地面铺的不是寻常的青石板,而是按照馨宁的喜好铺上了上好的桃木板,所以水珠滴落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人在房梁上,馨宁大惊,放下游记,看向房梁的方向,厉声道:“谁?出来!”
房梁上没有人,馨宁的肩膀却被人揽住了,来人道:“你这一碗粥可吃了真久,弄的我都饥肠辘辘了。”
馨宁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忍住想挣扎尖叫的心思,道:“厨房有很多,你可以去吃。”
来人正是唐暮云,他呵呵的笑,肩膀颤动,声音轻佻的道:“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这么喜欢让我生气啊。”
馨宁听他语气不对,心道别把唐暮云的变态属性给搞出来啊,她忍不住颤抖了几下试探他,果然身后的人笑的更加厉害了,手臂也更紧了,碰到了馨宁的下巴,馨宁感到特别湿,估计这人躲在雨中很久了。
馨宁还不知道唐暮云在战报上已经死了,因为馨宁这几日陪满满玩,已经好几日没收到飞鸽传书了,她叹了口气,道:“你怎么来了,战事不顺吗?你身上很湿,那边点着熏炉,不如你先去烤烤衣服?”
幸好馨宁喜欢敞着窗户,他才能躲在小花园的树上看了她许久,他很久没见过馨宁了,一时半会儿不想放开她,道:“你不是穿着披风吗,又不会让湿气沾到你身上,不会让你得风寒的。”
我不是怕得风寒,我是不想让你这样抱着我啊,馨宁腹诽道。
唐暮云着实有些饥饿,他一手制住馨宁,把馨宁剩下的粥用闲着的那只手拿过来,一饮而尽。馨宁被他的举动吓的不行,结果那疯子还有心情夸赞了一番周家的厨子,道:“味道不错,不比我专门为你请的厨子手艺差。”
馨宁已经有些发毛了,心道:你究竟想干啥啊,能不能给句准话啊。
窗子外头响起三声敲窗的声音,馨宁一惊,道:“这什么东西在敲窗子?”
唐暮云眉头皱起,放开馨宁,直接用馨宁身上穿的披风把馨宁卷住,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银色绳子,边绑边道:“我已经准备好海船了,我们连夜去金州港,乘船去扶桑国怎么样?听说那里风景很不错,你又经常看游记,想来是喜欢游历的,可以自己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