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新中华1903 小柯 3652 字 2天前

徐天宝心里一动,似乎事有转机,于是他点头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天宝就是我,我就是徐天宝。”说罢徐天宝长叹一声,“可惜我徐天宝出师未捷身先死,革命大业尚未完成,就要死在满鞑子的女刺客手下,可惜,可惜啊~!”

那丰裕女子又冷哼道:“谁是满鞑子的女刺客了?我们是光复会的人。”

徐天宝装出一副大义凌然,义愤填膺的样子,怒骂道:“呸,我在国内兴办实业,抵制洋货,在南洋炮轰生番,保护同胞的义举,国内早已天下皆知,光复会的义士岂能把我当祸国殃民的狗官一样杀了?你们一定是满鞑子顽固派头目铁良训练出来的‘玉面阎罗’女刺客,专门刺杀我这样的汉人,好让我们汉人人才凋零,无力反抗满鞑子。”

“误会,误会。”两个小美女被徐天宝的一番反诘说得满头大汗,生怕自己背上满鞑子走狗的万古骂名

苗条美女赶紧解释道:“我们是光复会的尹维俊和尹锐志,我叫尹锐志,这是我妹妹尹维俊,听说今天贵福要宴请一个朝廷大官,我们姐妹才计划前来刺杀,我们事前确实不知道他要宴请的人是您呐~~我们绝不是铁良的走狗暗探。”

“呸~”徐天宝唾地一口,指住尹维俊的手指因为气愤而颤抖不已,他愤怒地说道:“你们这些铁良的走狗,你当我是傻子真会上你们的当?要杀便杀~~~”徐天宝装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其实刚才尹锐志急着解释,不知不觉已经将扣住自己手臂的手松了不少,徐天宝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挣脱了

“徐义士,我们真的是光复会的人~”尹维俊收了发簪,急得两只白生生的小手乱摆“我们姐妹可以对天发誓~”

徐天宝不屑道:“铁良训练出来的玉面阎罗,惯会利用美色诱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身体,对天发誓算得了什么?”

尹维俊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么徐义士,你究竟要小妹怎么做?你才肯相信小妹不是什么玉面阎罗?”

徐天宝摸了摸下巴,做思索装,片刻之后,低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是铁良的走狗细作,那你身上应该就没有玉面阎罗女细作专用的特殊印记,只要你身上没有那东西,我就相信你。”

“女细作身上有特殊印记?在那里?”尹锐志大喜,心说总算能洗刷冤屈了,忙说道:“徐义士,我身上确实没有鳌拜的特殊印记,不信你可以亲自查验。铁良贼女细作身上的特殊印记在什么部位?是什么东西?”

徐天宝想了想,说道:“在她们的锁骨下一寸左右,有一朵梅花,如果你们那里没有这种印记,我就相信。”

“好~!”尹家姐妹不愧是江湖儿女,豪爽英姿,不拘小节,为了证明自己的真正身份而甘愿露出清白之躯!结果自然是徐天宝看得差点流鼻血

大饱眼福之后,徐天宝猛地扑通一声跪在尹家姐妹面前,指天发誓道:“两位妹妹,徐某身负重任,不敢轻易信人,出此下策,实在是无奈之举。那铁良的眼线遍布天下,哥哥我才不得不如此逼迫两位妹妹,大哥罪该万死。两位妹妹你放心,等驱逐鞑虏之后,大哥一定自挖双眼,以谢今日之罪!”

“不,不要。”尹家姐妹红着脸,摇头道:“徐大哥,妹妹是自愿给你看的,你不用内疚。大哥,你……你真是一位真人君子。”

如释重负的徐天宝这才站起身,从内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说道:“我是人在满营心在汉,你们看,这就是我和光复会焕卿兄以及同盟会孙文先生的合影。”

129暗杀团

对于孙文,尹家姐妹没见过,常年流亡海外的他,在很多人的脑海里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罢了。不过,光复会重要成员陶成章她们还是认识的。看见照片上徐天宝与陶成章勾肩搭背,很是亲热,于是便信了徐天宝的说法

尹锐志抱拳道:“我们姐妹俩险些错杀好人,徐义士见谅~!”

光复会是清末几大比较有影响力的反清组织之一,光复会从会首到会员都比较激进,偏好暗杀的手段。早在1904年前,陶成章就走鲁入燕,密谋在颐和园暗杀慈禧太后,举行中央革命。后惧谋泄乃退而之东。陶成章甚至还拟于北京设妓院,以美人诱惑满清贵族于席间而鸩之,为一网打尽之计。

光复会成员为什么热衷于暗杀活动呢?因为光复会首先就起源于暗杀团。日俄战争的1904年是中国留日学生从爱国走向革命的关键的一年。在那一年发生的拒俄运动中,留日学生出于对俄国不讲信义,强占中国东北的义愤,欲组织拒俄义勇队(又称学生军)开赴东北抗击俄国侵略军。但组建军队的行动被日本当局禁止,他们便改名军国民教育会。该会成立之初,继承了拒俄义勇队或学生军的宗旨、手段,即通过向清廷大员请愿,表示愿赴疆场抗击侵略。后来,由于派回国内请愿的特派员受到冷遇,爱国热情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激进的留学生便将郁积心中多时的排满情绪通过《发起军国民教育会意见书》表达出来,并将宗旨由原来的养成尚武精神,实行爱国主义改为养成尚武精神,实行民族主义.在不赞成激进的学生退出以后,留在军国民教育会的多为比较坚定的激进分子。他们主张以三种手段进行排满革命:鼓吹、起义、暗杀。活动逐渐由公开转入秘密,遂改为秘密结社,效俄虚无党之所为,实行暗杀。

不仅光复会主要领导人主张暗杀,许多骨干成员也多主张暗杀。蔡元培当时觉得革命只有两途,一是暴动,一是暗杀.他辞卸《警钟日报》编辑之任后,在上海创办爱国女校,自任校长。那时办女校,一般是以培养贤妻良母为宗旨,但爱国女校在蔡元培主持下,并不取贤妻良母主义,而是要造就像俄国虚无党一派之女子。除年幼者照通例授普通知识外,年长一班则为学生讲授法国革命史、俄国虚无党主义等,尤其注意理化,在各门功课中学习时间最长,学分最多,作为训练制造炸弹的准备。当他知道龚宝铨的暗杀团要扩大时,积极参与进来,作为暗杀团的一分子。

虽然,光复会一些列的暗杀行为有力地打击了敌人的气焰,陷清廷于恐怖之境,使大小官员谈虎色变,不敢悍然与革命党人为敌。激发了革命党人的士气,鼓舞了民众。惩处了内奸、叛徒,消除了革命队伍内部的隐患。

但是,消极影响也显而易见,清廷权贵震惊之余,促使他们提高了警惕,在加强了自身防御设施的同时,加强了对革命党人的搜捕、镇压,不利于革命力量的发展。同时,部分骨干分子对暗杀手段的过渡依赖,使得部分革命党人醉心于一击见成败完成革命的速成法子,而不愿意去从事长期、艰苦的发动人民群众的工作。都为其易者,则何人为其难者?实际上无论在什么时候,暗杀都只能是革命工作的辅助手段。最为不利影响,就是暗杀手段引入近代中国政治@斗争后即被滥用,不仅成为革命党人进行革命斗争的武器,同时也被部分党人用作内部斗争、消除异己的方法,而清政府及北洋军阀更是将其用作铲除革命党人的利器。为光复会出力最多、贡献最大的陶成章因为内部争权而被陈其美派人暗杀,而陈其美又被北洋军阀暗杀,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历史捉弄人啊!

最让徐天宝觉得有些意外的是,赫赫有名的北大校长蔡元培此刻也是光复会成员,且极度热衷于暗杀活动。蔡元培认为:暗杀需要自制方便、秘密、快速而且容易伪装隐蔽的武器,根据这些想法,他决心自制化学毒药。要自制化学毒药就需要有懂化学的人,他马上将爱国女校的钟宪畅、俞子夷两位化学教员吸收入团。俞子夷说:“我配制氰酸,一试即成。”蔡元培叫工友弄来一只猫,强令服了几滴,猫即中毒而死。后来蔡元培又认为液体毒药使用还不太方便,易被人发觉,如能改成固体粉末更好,于是急去书店买了一批药物学、生药学和法医学书籍,亲自领导研究。不久,蔡元培觉得还是用炸药更好一些,随即转向研究炸药。

为了早日研制出威力大、体积小的炸药,蔡元培带领研制小组攻关,终于自制出了一种理想的炸药。另外,蔡元培认为女子去实行暗杀比男子更隐蔽些,因而他在爱国女校特别注重化学课的讲授,以便培养暗杀种子。此后,由蔡元培研制的炸药,不断由暗杀团团员带回国内,清廷上层官员频频遭到暗算或受伤或死亡。

“真是教授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啊!”徐天宝苦笑,随后对尹家姐妹说道:“二位女侠,你们已经进了我的房间,就这么出去恐怕贵福会有所怀疑,所以今晚只能委屈二位~”

尹维俊脸一红,神色紧张地问道:“你~你想干嘛~!”

徐天宝笑道:“维俊妹妹不要误会,我是想你们姐妹今晚在这里留宿,不过你们睡床,我睡桌子上~”

尹维俊一拱手,说道:“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徐义士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我是正人君子嘛~~嘿嘿~!”徐天宝尴尬地笑了笑

130回北京

第二天一早,徐天宝在尹家姐妹的伺候下梳洗起床,迈着有些僵硬的胳膊和腿走到前厅来,贵福已经等在那里了

“钦差大人~昨晚安寝的可好?”贵福笑问

“好,好!”徐天宝尴尬地答道,心里却暗暗叫苦,昨天自己一整晚都睡在冰冷的桌子上,能好就怪了

贵福笑道:“卑职准备了早膳,请大人赏光~!”

徐天宝摆了摆手,“本官还要回京城复命,不宜久留,绍兴府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尹维俊和尹锐志也叉手行礼,“奴婢告退~!”

离开知府衙门,徐天宝就要回海圻号,尹维俊和尹锐志说道:“恩师秋瑾的大通学堂就在附近,还请徐义士赏光。”

“这~恐怕不方便~”徐天宝心想尹家姐妹年纪轻,江湖经验少,比较容易忽悠,秋瑾恐怕没这么好糊弄。

尹维俊和尹锐志想要硬请,但是药元福等人已经围了过来,尹家姐妹只好作罢。

徐天宝回到了海圻号,海圻号当天下午就拔锚起航,驶向天津,到了大沽口,徐天宝下船,坐火车前往北京。

北京水关门口,已经聚集了一起袍褂整齐的人物。接官亭和彩画牌坊都已经按照规制搭建了起来。按照满清祖制,钦差衔头大臣返京,原来都是从京西路桥驿返回都门,按照钦差大臣等级都有迎接体制。如果是皇子等宗亲或封疆重臣军机大臣加钦差衔头的,那仪仗至少是皇子亲迎。当年年羹尧西征归来,更是雍正亲自为这位钦差大将军节帅解战袍。但是随着时势日移,现在钦差大臣放洋归来,多是从天津改火轮船,到京城水关抵岸,路桥驿的陈例,已经不废亦废了。迎接的仪仗,随着宗室凋零,也渐渐松减下来。天朝上国气象,已经衰颓。

但是这次迎接钦差大臣返京,气象却是十年来所不同的。从拂晓开始,就是满满的京城步兵衙门的官兵们赶来维持秩序,日头渐渐升起,不断的官车官轿过来。旗人闲汉们抄着手远远儿的看着。这些旗人大爷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人头精熟。不一会儿就开始互相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