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上火了吗?嘴巴怎么破了!
她还没想出一点所以然来,就听到头顶有个温柔的声音。
“昨天的事情……”太子殿下缓缓说道,果不其然,路杳杳露出迷茫之色。
大醉一场,往事成空。
他突然失笑。
见了他的笑,路杳杳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叫我的字。”温归远掐着她的腰,隔着薄锦都能感受到手掌的温度,炙热滚烫,顺着她紧张的呼吸逐渐落在奔腾的血脉中,熏热了彼此的呼吸。
路杳杳敏锐地觉得不能喊出来,可上方的视线太过灼热,那双一向温和的眼眸好似蓄满烈日耀阳,照得她只想蜷缩起来。。
她脸颊发热,胭脂若是落在脸上都不及其三分嫣红。
“乖,叫我……”温归远低下头,温热的嘴唇落在若有若无地擦着她脸颊,那双手缓缓上移,落在她腰腹之上。
温归远漆黑长发顺着肩膀滑落,落在两侧,不过是几缕发丝,却好像囚笼,把两人牢牢禁锢着。
“元遥。”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被,两人发丝都在呼吸间交缠,胸脯间地微微起伏,甚至能感受到上方之人的胸膛。
那两个字一出,她呼吸陡然一顿,随后不可遏制地深吸着,可她越想要掩饰,却又越发慌乱。
“喊一声,我便起来。”温归远像是鬼怪话本上摄人心魂的狐精,附在她耳边,呼吸相融,发丝相残地诱惑着。
路杳杳眼神迷离,盯着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珠,嫣红小嘴微微张开。
“元……”
她不过刚刚冒出一个字,突然睁大眼睛,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细看去,才发现那双黝黑眼睛格外明亮,好似大白天都含着一点星光,耀眼到近乎让人炫目。
“乖。”
唇齿相依间,有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两人交融的地方溢出。
路杳杳懵懂间想起自己年幼时曾坐在一艘叶儿船上,湖水涟漪渐起,而她现在只能随波逐流,无依无靠,双手不由围上温归远的脖颈。
原本落在她腰腹间的手逐渐上移,慢慢落在上方,冬日的柔软在手指尖流连,而她的大腿上却又奇异地出现一点怪异的感觉,宛若夏日的炙热。
紧绷的弦在空气中发出鹤唳,耳畔间皆是唇齿黏糊的声音。
她倏地心思抽离,有些害怕。
那丝丝僵硬很快就惊醒上方之人。
温归远垂眸看她,一向温柔的眸色布满深沉夜色,能让人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路杳杳环抱着他的双手不知何时抵着他的肩膀。
她怯生生地看着他,杏眸盈盈,清水汪汪。
“别怕。”温归远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低声安慰着。
路杳杳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只露出一双亮如湖泊的眼睛,干净又天真。
若是明珠,只需露出一角便足以令人沉沦。
“殿下,圣人传口谕让殿下去御书房。”门口,旭阳硬着头皮说着。
温归远突然笑了笑,眉眼瞬间如春日旭阳东升,一扫而空床榻内的暧昧**之气。
“是我失态了。”他低头,温柔地问了一下路杳杳的眉心。
柔软温热的嘴唇不经意拨撩了一下怀中之人。
茫然不知所措的路杳杳拥着被子,看着他穿衣离开,直到春嬷嬷进来这才倏地惊醒,脸色微红,大眼睛眨了眨,可怜又可爱。
春嬷嬷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来。
“天色不早了,过几日要去赴幽惠大长公主的宴,尚服局的司服也该来了。”
身后的绿腰状若无事地起身扶着她起来更衣。
路杳杳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腰疼,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腰间有点红印,一张脸越发红了,等坐到铜镜前,不经意抬头,红唇娇嫩微肿。
一看就是刚才干了不正经的事!
她愣了好一会,突然眼尾泛起红意,瞬间蔓延到脖颈处,视线都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
“拿点冰来。”她欲盖弥彰地捂着嘴,小声说道。
绿腰态度自然地唤小丫鬟去取冰。
“不涂口脂了。”她拿着口脂盒犹豫很久,又放了回去。
等她稍微收拾好,春嬷嬷端着早食送上来。
路杳杳没什么心情,随意吃了就几口,门口又传来平安的嚎叫声。
刚听到声音没多久,就看到平安记吃不记打地跑了进来,毛茸茸的狗头在她腰间,拱来拱去。
“疼疼疼。”路杳杳把它拨开,颇为生气地说着。
她素来娇气,皮肉细嫩,温归远的力气真大,之前没感觉,现在越坐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