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2)

“受伤了吗?”路杳杳担忧地递上手帕,“他们都跑了吗?”

卫风接过帕子只是捏在手心,冷静说道:“全歼。”

路杳杳眨眨眼,好奇心顿起,眼睛向外看去,想要一探究竟,只是还未瞟到就被卫风伸手挡住了视线。

“都是血。”卫风平静说道。

路杳杳立马乖乖收回视线。

“他们是谁?”她又问。

“不知,旭阳正在查。”

“那他们冲谁来的。”

“原本以为是冲着娘娘,可实际上,他们只是冲入人群杀戮,并无特定目标。”卫风剑眉一簇,视线忍不住朝着马车内扫去。

却不料和被迫挡了人肉垫子的太子殿下的视线撞在一处。

太子殿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对着他颇为温和地笑了笑。

古里古怪,莫名其妙。

卫风心绪毫无波澜地收回视线,最后只是盯着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

“绿腰红玉没事吧?”她担心地问着。

本来今夜守夜,按理应该有个婢女伺候的,但是因为现在白天两人都不能坐马车里面里了,路杳杳体谅她们一整日坐在车辕上,晚上不休息,实在太累人,便让她们在后面的马车里休息了。

“旭阳一开始就把人带到保卫圈里了,现在在外面吐着呢。”

“哦。”路杳杳长舒一口气,吩咐道,“我这里不需要她们,让她们得空了就去休息吧。”

温归远听着她关心完卫风又开始关心绿腰红玉,浑然忘了马车内还有一个自己的没良心模样,不由磨了磨牙。

“娘娘可有受惊。”张怀姗姗来迟,一看到路杳杳露出车窗外的小脸立马上前行礼告罪。

路杳杳摇了摇头:“今夜多亏张将军了。”

“不敢当。”张怀脸色颇为难堪。

这次出来的左翊卫都是精锐,可却在今夜损失惨重。原本以为只是一趟护送任务,却不料刚出长安两天就有人胆大包天来行刺。

他心中心思回转,突然电光火石见,心中一个咯噔,忍不住朝着车内看去,只看到有一人披散着头发,颤颤巍巍地躲在路杳杳身后,颇为可怜。

娘娘不过是祭拜母亲,可却奇怪遇刺,任谁也不得不想到是不是和太子殿下有关。

毕竟殿下此番去江南可是去查盐务案。

自古,没有那个盐务案是顺利落下帷幕的。

路杳杳敏锐察觉他的视线,立马故作不经意地挡在车窗外,娇弱说道:“这味道好冲,善后的事情就麻烦张将军了,我闻着有些头疼。”

卫风也是立马接了上去:“秋夜风大,娘娘体弱,千万不要着凉了。”

眼见着车帘要被放了下来,张怀突然开口说道,眸光中含着一点深意:“娘娘和秀娘既然都受惊了,不如请军医来看看。”

路杳杳眨眨眼,掀开一角车帘,温温柔柔地婉绝道:“不必,爹爹临走前已经把家中的叶大夫送来了,今夜多亏了左翊卫浴血奋战,哪里敢劳烦军医。”

张怀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来,后退一步,恭敬说道:“多谢娘娘体恤。”

长路漫漫,并不缺时机。

路杳杳放下车帘,夜明珠的微弱的光亮,让车内两人的面容都显得晦涩难堪。

“走了。”没多久,卫风的声音轻轻响起,他自己也握剑离开了。

“他起疑心了,倒是聪明。”路杳杳压低嗓音,柳眉紧皱,脸色严肃。

“不然也不会是十六卫将军中年纪最小的一位。”温归远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过三十六,能走到这一步,未来可期。”

“你好像不惊讶。”路杳杳扭头,疑惑地问道。

温归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突然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整个人軟若无骨地朝着她倒下去,柔柔弱弱地说道:“吓死了,还要杳杳保护才能安全到达越州呢。”

路杳杳后脖颈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板着脸,要把人推开,却被人死死抱住腰,挣脱不开。

“你怎么对卫风说话这么温柔,对你夫君就凶巴巴的。”

温归远委委屈屈地声音在路杳杳耳边响起,醋味冲天,熏得人直皱眉。

“你变了。”

幽幽怨怨的声音。 ,,

第72章

太子妃在夜间遇刺的事情让章怀气急败坏, 他派了三路斥候直接从黑衣人出现的三个方向开始探测。

“所以人马从邓州来的?”路杳杳坐在马车内,隔着车帘,歪头问道。

温归远坐在她身后的黑暗处,低着头, 暗地里百无聊赖地伸手扯了她的头发, 面上却像是受惊的模样, 躲在角落里不出声。

“正是。”章怀厉声说道, “卑职已经派人去邓州请刘太守了。”

刘章是白家提□□的门生, 从一个小小的录事参军到如今的一州长官,十五年时间都在邓州经营, 是扎根极深的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