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如今已经是无路可逃,此时众人倒也全都镇定下来。索性一屁股坐在道路两旁的冰雪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身盯着,那已经欺近自己跟前的,脸肿胀如同猪头一般的张郎中,众人却是一声皆无。只是那么的冷冷地盯着他,就好像是看一种动物?亦或是看一个死人?
听见张郎中的话之后,那位格格倒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朝着身后的八旗军校们一挥手。军校们也显得十分奇怪的,不进反向下勒着战马退出几十步远的距离?这倒让张郎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也闹不清这位格格的葫芦里,如今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想来,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向着眼前这群叛逆就是。
正待要在对这位格格,好心的提醒一句。眼前这帮子人,既然身为反叛,那定是杀人不眨眼的。如果要像她这么离着他们这么十分近的话?有可能会引出旁的不好的事情来?却听这位格格对着他,吩咐了一句道:“张校尉,你去前面辨认一下,看看这里有哪些人,是从冰雪城里过来的?”说完之后,伸手从自己的背后拽出一张花弓出来。接着,拿出一支雕翎羽箭,将其搭在弓弦,顺势拽开弓弦先试了一试。
这倒是让张郎中多少放下来点心来,最起码,自己这么过去,不用担心那群人会突然暴起,对自己和身后的那位格格不利?如果,要是那位格格,因为和自己出来追拿反叛而出事了的话?那自己可就情等是死路一条。既然,格格有所准备了,自己也不用过于担心了。毕竟,这些满洲人可不论男女,人人都射的一手好箭法。
张郎中信马由缰的到了众人跟前,打量打量自己眼前这群人。猛然发现,站在那个老和尚的背后的,那两个小和尚似乎有些眼熟?揉揉眼睛,将手里的火把又举近一些。等他看清楚了,心中不禁喜不自胜。本以为,这次出来自己最多也只是逮到一些小虾米罢了。可照实令自己意想不到的,却是让自己遇了他们两个人。怪不得,自己原先看那个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可是等自己进到寺庙里之后,因为他们剃了头发,乔扮和尚,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致使自己却将其给忽视掉了,自然,这一小段是决不能说出去的。
这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成?一时,自家心里可真是得意非常。用手指着唐枫等人,正待要转身回头,对身后的那位格格指认出来?她面前的这两个人可非同凡响,乃是冰雪城内的主帅。却听到自己的背后弓弦响了一声,张郎中不禁暗自埋怨,这位格格貌似有些过于情急了一些?
可还没等回过头,只觉得脖颈一阵剧痛传来。方才,就在张郎中驱马,到了那几个人的跟前之时。借着张郎中手中火把的光辉,这位格格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站在那个老和尚背后的,其中一个年轻的和尚,竟然就是他?冰雪城内的大当家的城主唐枫。原本心中,还不敢希翼这一切全都是真的?只以为,最多有可能从冰雪城那面来一个偏将什么的?来此探听消息。所以,自己也早就准备好了。为了他,自己也得让他的人,能够安安全全的返回冰雪城。此时眼见着是他,不由自主,眼前又浮现出昔日,在坝草原的那一幕幕场景来。
如今,往事历历在目,只是人却已然改变许多。最让人始料不及的,就是他居然会出了家?莫非,他是因为自己而这么做的?又不远千里,就为了到盛京城内与自己见一面?自己眼看着张校尉已经指认出来了对方,就是冰雪城内的城主。乌兰托娅自然不允许别人认出唐枫来,为了护得对方的周全,对着张校尉的后颈处,便是一箭就射了出去。
一箭穿喉。张郎中大瞪着双眼,脸满是惊疑的表情,侧身摔落马下。他不晓得,怎么竟然会是自己中了这么一箭?明明看着这位格格拈弓搭箭,对准了这群反叛的?最后,这支箭居然会落到了自己的后脖子。看起来,这些满洲人的箭法,也实在是糟烂的可以了。张郎中到死也没有弄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而函可和尚还有邋遢老道,以及那些个读人,此刻也全都没有闹明白,眼前这位满洲女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也都是,各自瞪着一双犹疑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不由暗加揣测道,难道说她是射错了不成?可哪里有那个可能?两面,一时竟然有些冷了场,除了其中的两个人,对此是心知肚明。
“你可当真出了家?”乌兰托娅突然问了一句。这句话来得十分的突兀?让对面的这些人,听了之后根本摸不着头脑。却是见唐枫跨出一步来,绕过函可背后,走到了这个女人的战马跟前。仰起头看了看她,忽然对其低声讲了一句道:“呵呵,即使我想出家?可人家也不会收容与我的,毕竟我身的杀气过重。另外,我尚有一些事情不增亲手完成。倒是你,难道说?你……?”他说到这里,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却见乌兰托娅点了点头。此刻,站在不远处的函可等众人,以及另一面的那群八旗军校们。无不是吃惊异常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场景。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人出生在何处?降生于何种人家之中?也并非是由自己所能左右的?难道说,见此人身为异族之人,便要与之绝交?再对其赶尽杀绝不成?”乌兰托娅说完注视着,那昔日对自己充满依恋的双眼,如今,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忧郁而深邃。
“我唐枫所交的是好朋,是我的红颜知己,哪里又管她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又是什么异族之人?就哪怕她是玉皇大帝的闺女,我若是喜欢的话也会把她给迎娶进家中。”唐枫这一番话说的,照实是显得有些霸气外露,掷地有声。说完之后,将身的那和尚僧衣脱下来,拎在手中。
又伸手在自己的身摸了摸,摸出一件东西来。朝着马的乌兰托娅手中一递,对其言道:“乌兰,我也不能久侍与你的身旁。且,今日一别,也不晓得你我又会是何日才可相见?如今,到处皆是兵荒马乱的,你需学会将自己护个周全才好。这把火铳,乃是我冰雪城最新研制出来的。可连着发射三枚弹丸,这里还有火药和弹丸,你将其仔细的收在自己身旁。可万万莫要让旁人拿了去?”唐枫口中的旁人是谁,乌兰托娅心中也自然明白。
第五百四十六章黄云城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
.第五百四十六章
在马探下身躯,伸手将这把,尚自带着对方体温的火铳,拿到自己的手中。在手里来回的摩挲了两遍那油亮的木头,心底本是不舍眼前这个男人,又要如此与自己告别?可想想身后,却尚有一众八旗军校在那里直眉瞪眼的瞅着自己。虽然,这些人乃是自己的亲信,可也不能就这么久在此地耽搁?毕竟自己身为大清的格格,如要是盛京城内的人,见自己久久不回去的话。那一定还会派出来一队的铁骑来,到那时候,可就不是,能由自己所左右的了得。
乌兰托娅淡淡的,对着身后的八旗军校吩咐了一句道:“牵过来二十匹战马,与前面的那位大师去用?”听到这位格格开口吩咐下来,八旗军校们哪里敢怠慢。急忙有二十个人翻身跃下战马,牵着马到了唐枫等人的且近。将马缰绳交与这些人的手中之后,这才默然无语的转身退下,与其余的八旗军校和乘一匹战马。
“唐枫,待会还会有铁骑追到这里。你与他们,还是赶紧乘这些马逃命要紧?如有机会的话?我定会造访与冰雪城一趟。”乌兰托娅言罢,圈马回到八旗军校们的队伍当中,却又,在半路之勒住坐骑,扭回头望过去。就见唐枫朝着自己又深深望了一眼之后,是转身飞身了一匹坐骑。
而那些人,除了二来还有邋遢老道,和函可大师各自乘坐一匹战马之外,余下的那些读人,都是一马双骑。纷纷催开坐骑,顺沿着眼前这条官路,并在身后这些八旗军校的注视之下,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唐枫却是在最后一个,跑出一段路之后,又将马带住,转过身向乌兰托娅这面看了过来。
此时,乌兰托娅不由自主的,两滴珠泪坠落马前。又望了一眼唐枫,紧紧抿着朱唇,圈转战马带着手下的八旗军校们,如同平地卷起一阵狂风一般,催开战马,纷纷朝着盛京城而去。唐枫心中此时可谓百味俱全,望着那个女人带着八旗军逐渐的远去。虽然乌兰托娅救了自己和这些人,可她毕竟是一个满洲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去拜访冰雪城,可这让自己如何对手下人,还有家中老娘他们交代呢?
一边向前面瞭望着,一边就这么想了半天,乌兰托娅和那一众八旗军校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那面山路的下坡处。忽听得身后有一人,低低的声音对其劝告道:“枫哥,既然乌兰托娅已然救了我们,那她绝不会希望我等,再次身陷于后面追兵的重围之中。此地,可还离着盛京城不远,还望枫哥早作打算?”说话的人,自然便是二来。
在整个冰雪城之中,除了那个神秘兮兮的魏老汉,知道他和乌兰托娅之间的一段往事之外。也就只有二来知晓此事,这还是他主动对他提起过。因为,一个人将一个秘密,久久的存放在心中深处。毕竟十分不容易,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要找寻一个肯倾听自己往事的人,又不会将自己的事情,拿出去到处宣扬的人,这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对他讲一讲。好无疑问的,二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并且,事情讲与他听之后,在不用在心中,苦苦的这么存放着。让它的面堆积灰尘,将那往事弄得仿如陈年旧事一般,让它在角落里面逐渐发霉变烂。
“嗯,咱们也走。速速地赶回冰雪城内,也许还能与戴梓那个小家伙见最后一面。”唐枫的语气,突然之间变得凄凉哀婉起来。这一次,来到这座盛京城池,本来还以为一定会找到一个喇嘛,好传授与自己医治戴梓病的办法?可谁晓得,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说,自己就要这么空着手回去,眼睁睁的看着戴梓这么死去么?
二来深知他的此时心情,也不好对其再往深里的劝说一下。两个人也急忙兜转战马,奔着远处而去。可就在两个人的战马,马蹄下扬起一阵阵白色的雪雾,两道身影也就此湮没在寒冷的夜色之中。可,在他们原先逗留过得地方,却是转出来一匹白色的坐骑,马一人,身披着一袭蒙头盖脸的黑色麻布披风。
伫立在山道之,双目冷冷的盯着远处,过了片刻,这才低声吆喝一声。胯下的坐骑,腾开四蹄也顺着山道奔了下去。只是,再跑到了半路之时,却是突然改路顺沿着另一条岔道疾速的奔驰下去,转瞬之间,那个披着黑色披风,遮头蒙脸的神秘人物就此消失不见。而唐枫和二来追前面的这些人之后,这些人虽然在方才也看到了那位大清的格格,似乎与眼前这位主有些关联?二人中间似曾有过不被人所知的往事?
可没人想去讨那个嫌,包括那位总喜欢打听别人闲事的邋遢老道,此刻也是闷声不语,只顾着自己低着头催开战马,跟在众人身后朝前面急急的赶着满是冰雪的山路。因为担心,若是众人总在这条路向前奔驰的话?一旦后面要是有追兵追过来的话,那要想追这帮子人,也是十分迅疾的。因在这帮人中,会骑马的人,只有邋遢老道唐枫二来,还有那位函可大师。至于那些个读人,除了那位陈梦雷,也不晓得他是从何处学会骑马的?骑得有模有样,身子也随着战马的脚步,一一下的弹起落下着。总归来说他还算骑得不错。至于另外一些读之人,无不是吓得面色煞白,身子紧紧伏贴在马背之。双腿也将马的肚腹夹得紧紧的,这样,又如何能让马的速度跟来?有的,干脆用双手紧紧抱住马的脖子,双目紧闭,任由着座下的战马向前面疾奔。
眼见这群读人骑在马,一个个愁眉苦脸,呲牙咧嘴,在自己面前呈现出来一副百样人生。看起来,骑马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种遭罪的事情。到莫如坐轿来得实在?只是因为眼下是在逃命,不管你会不会骑马?此时此刻你都得去骑在马背之,借用马的脚力逃出这片险境去。
就在唐枫和二来跟在众人的身后,朝前匆匆忙忙的赶着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似乎传来一阵微不可闻得马蹄声。他的心中就不由一紧,急忙在马回头望去,因为是黑夜,对方又不曾高举火把赶路?哪里又能看得分明,在众人身后可有无追兵?便向身旁的二来看了一眼,二来却是对他打了一个手势。
如今,这个时候,就算是后面有追兵?两个人也拿他们是毫无办法。旁的不说,就是那群读人,就已然拖累了他们两个。而对于二来方才的手势,唐枫也早看明白了。也深知,此时此境,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用。急忙将马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奔到了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的战马旁边。
将后面有人跟踪的事情,对着二人说讲了一通。这两个人听了之后,只说依着他的主意来办便可。唐枫急忙又将陈梦雷召唤到自己身旁,又把方才的事情对其讲述一遍。也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又会有,何等高明以及的退敌之计?吩咐大家尽快的钻入前面的密林之中,好借此躲避后面人的追踪。
这帮读人,听见后面有人跟踪?慌忙都照着唐枫的吩咐,废了牛劲,这才将战马圈过来之后,催马钻入林子当中。可众人方才进入林子里,哧的一声,林子外头,突然有一支响箭窜向半空之中。众人原本对于唐枫方才所讲的,还有些半信半疑的?此刻听见这响箭声,就知道麻烦大了。
“枫哥,莫不如,你先保护着这群人,继续朝着前面赶路。我则是留下来,在此地寻个匿身之所在,埋伏起来,寻机击溃追兵如何?随后,我在追来。”二来所讲的,在平时的时候,手下战将众多,军校也成堆,那自己自然无需担心什么?就是摆好了口袋,等着对方来钻即可。如果对方不肯追来的话?那还要想办法让他跟着来。
可眼下,若是同意二来如此去做的话?那就等于同意二来去自杀。唐枫焉能同意,直接对着他摇了摇头。在马高声对其言道:“二来,要死大家一起死。岂能留下你一人在此地御敌?闲话休言,我想,在这么一片大林子里,他们也别想能找到我等藏身之所。告诉大家,尽量将战马的四蹄放轻。”唐枫对其吩咐一句,可他的身如今,也只剩有一柄短刀,再无他物。若是当真与敌方动手,结果可就是很难说了。
二来去前面告诉那群读人,尽量把马的速度放慢一些,避免被对方听到,自己这些人得动静。这些人也全都应承下来,至于做得到做不到?可就是两说着了。可与此同时,从前面的密林深处,跑出来几十匹坐骑来。马的人,都是身罩遮头盖脸的黑色披风。正将这些人的去路给封挡。
第五百四十七章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
第五百四十七章
这些人,人手一柄阔刃长剑,倒是有几分类似于贺枫子手中的那把巨剑。这种阔刃剑,类似于唐刀。绝对是在马使用的利器,寻常的短兵刃,根本就无从抵挡于它,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对这群手无寸铁的读人,只需两方交相错过的一瞬间,这群训练有素的,且又来历不明的黑袍人,绝对可以把这群,连马都骑不好的读人尽都放倒在地。可以说绝对是一面倒的战绩,
“二来,快点去将那群人先与我拖住。我去告诉函可大师他们,让他们好都散开往林子外面跑。”唐枫此时此地,方知自己这些人已然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后面的那个,始终悄悄跟随着自己这些人的那个尾巴,原来,一直都在悄悄迫引着自己这些人走入密林之中。如果要是光有自己和二来,还有函可以及那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邋遢老道的话?对付这些人可谓手到擒来,即使不与之对拼,也可从从容容的从这林子里出去。
唐枫急忙拔出短刀,将战马的速度都完全的放开,奔到了函可和陈梦雷等人的身旁。伸过手去,一把就将函可大师的马缰绳拽在自己手中。在马微微侧过身去,对其高声喊道:“函可大师,你立即带着这些读人绕开这群人,迅速奔出林子去。并告诉他们,最好的就是全都分散开,到了林子外面在集合在一处。”他正在对着函可大师嘱咐着,忽见函可大师的眼睛,满是惊恐的盯在自己身后。
“小心,你身后有人……?”函可的话音方落,唐枫就已经听到了,自己脑后恶风不善。急忙将身子趴卧在战马的脖子,一柄巨剑带着一股劲风,在其后背处刮过。待那把巨剑扫过之后,趁着那个黑袍人不及回手,唐枫拔出自己的短刀,瞅也不瞅,一扬手便将短刀投掷了过去。
“啊”。只听得一声极为短暂的惨呼,他急忙将身子挺起来,圈过战马朝着惨叫声传过来的方向奔驰过去。借着天冰冷的月光望去,在地躺着一名,肩头中了一柄短刀的黑袍人。此时,他正在费力的从地往起爬。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肩膀,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把那把肩头的短刀拔出来?
再看,离着他不远的方向,正横着那把巨剑。在冰雪地面之,被月光映衬的闪着一道道的寒光。唐枫急忙催开坐骑到了那把巨剑跟前,在马大俯下身去,伸手就将地的那把巨剑捞到自己的手中。感觉这巨剑的分量,倒也算是甚合自己的手力。便将巨剑论起来,骑着马,奔着那个受了伤的黑袍人奔过去。
那个人刚刚从地站了起来,咬着牙,伸手将短刀,一寸寸的从肩膀拔出来。可刚将刀子拔出来,尚不及将它随手抛于地?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唐枫眼瞅着那个黑袍人,忍着剧痛已将短刀拔出来,心中更是有几分情急起来。好在离着他已是不远,手起巨剑横着旋落。就在那个人肩膀的短刀,刚被拔出的一瞬间,他的巨剑已经扫过对方的脖颈处。一颗人头跌落在雪地,身子也随之倒了下去,可手中的短刀尚是握的死死的。
而在另一面,那些读人也都听到了,函可替唐枫所带过去的口信。正在纷乱的朝着密林子外头策马狂奔?那群黑袍人对此倒有些始料不及,本以为对方已经是自己砧板的肉,任由自己随心所欲的宰割?可没成想,这群人突然分开,朝着密林子外头奔去。这让这些人预计好的计划,也明显跟着有了变动。
“放箭,莫要让这群人,活着离开这片密林?”其中的一个黑袍人,高声对着其余的黑袍人传下令去。看起来,他似乎就是这帮人的头目?唐枫本还可打算着,奔到前面,看看可否替那群人挡住一些弓箭?可没有料到的,却是这群人的动作实在是十分的迅疾。还不等他的战马奔过去,那些人早已经在各自的斗篷下面,取出一张十分精巧的弩箭来。对着前面那群正骑在马向前奔跑着的,读人们的后背就扣下弩机。
一支支羽箭凌空射了出去,只是令人感到有些诧异的,这射出去的那些羽箭杆子,竟然无一例外的,各自迸发出一片蔚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看去是那么的绚烂而美丽,且又极度富有诗意。而这种,会自发点燃起蓝色火焰的弩箭,唐枫二来等众人,根本就不增听闻过?更甭说自己从前见过这样的东西?
噗,一支燃着蓝色火焰的羽箭,正射中一名读人的后背中央部位。那个读人浑身疼的打了一个哆嗦,在马背再也坐骑不住。一头栽落马下,可紧跟着,令人倍感惊异的,可谓之为一副诡异的场景竟然就这么出现了。那燃烧在羽箭杆子的蓝色火焰,突然又一次迸发出耀眼的蓝色火光来。
随之,一团突如其来的蓝色火焰,将那个读人的全身,彻底给包裹在火焰之中。蓝色火焰里传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宛如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密林中间。可他并不是第一个享受此火焰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的一个。随着羽箭密集且又呈扇形的射出去,前面那些处于奔逃中的读人,随着,一个个被从马背射落下来。这分明便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杀?只是,这背后主使的人究竟会是谁?到不得而知。
此时,那个邋遢老道早已经将函可大师拉到自己的战马。将其护在自己身前,手中持着一柄,也不晓得他从何处取出来的长剑。将一支支,自空中急速朝着他们飞来的羽箭拨落在地,正催开坐骑,拼了命的向着林子外面奔去。再看另一面的二来,也早已经抢到了一柄阔刃剑,正催开战马,冲进那群黑袍人的中间,左砍右扫,打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