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2)

果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早就被人给掀翻在地。在台子上面,早就显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来。而在洞口上面,却是摆着一个,由几根粗粗的木头搭建而成的支架,上面放着一个缠满了绳索的辘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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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一章白羽风生貔虎噪,青溪路断猩鼯泣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有七八个校尉,正分别站在那个辘轳的左右两边,在奋力的摇着那个辘轳上的摇把。--.而由那辘轳上所垂下的绳索,此刻却是绷得十分得直,直如一根木棍似的?再看那几个校尉的面上,竟都浮现出一层细汗。足可见下面那些东西的份量有多么的沉重。眼见一口,被装满了金银珠宝的箱子,慢慢地从洞口浮现出来。上面站着的那几个校尉,急忙伸出手,去将那口木箱给从绳子上解了下来,随后将其给抬到一旁。二来疾步走到近前,用手将箱子上的铜锁给拧掉,将箱子盖掀开,就见一阵珠光宝气从箱子里面散发出来,炫耀的人得一双眼目,都不免有些跟着迷幻起来?高一功见了,感到自己的心亦如同刀割一般,真想要奔上去?将身子扑到箱子上,将那些珠宝给护起来?

可忽然就听得在前面有一个人,声音显得十分平和的,对着他开口询问道:“高校尉,深夜特意命人将你给召唤到此地来,到并没有什么紧紧地事?本城主只不过是,对一件事感到有些疑惑不解?这才想要把你给找到这里来,好与你仔细的来打听一下?其实此事亦可改日寻你来问一句,也到并无不可?可本城主就是唯恐与到了明日再将此事给遗忘了?就是对于眼前的这口木箱,和这个地方你可都熟悉?”那个人说完,走到了那口木箱旁边。

高一功看的十分得清楚,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表情,倒显得十分的平常以及。并没有瞧出来,其对于自己带有一丝的杀机?而从他所说的这一番话之中,高一功并没有听出来,在他的言辞话语之中,携带着对于自己的怒气和恼恨?如此说来,难道此事另有蹊跷不成?他们只不过是凑巧发现了这处地方?

可想一想,又哪里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只不过,看对方大概也并不能就十分肯定?自己知道此处埋藏有这些东西?这么说,如果自己冒险一搏,兴许此事还能有所转机?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应该能够保全下来。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既然已然被对方所得,那自己在懊悔又有何用?何不干脆一些,就对他来一个不承认,让此事死无对证?他又能奈我何。总不能就此不问个详细出来,就命人将自己给推出去斩了?

想到此处,高一功急忙在脸上呈现出一幅惶恐以及的神色。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分辩道:“属下并不曾到过这里,更不曾见过这口木箱,以及装在里面的这些物件?属下所言,句句是实。如城主若是不信?可寻人前来与属下对质一番,便知属下所言之真假?”高一功之所以敢这般,来对这位东北军主帅道出这般言辞?有持无恐的让对方寻人前来与自己对质?只是因为,在当时,他命一些寻常的军校,先寻了一处较为隐秘的所在,将这些东西都给隐藏好了之后?这才已贺功为名,把这些人都给诳到了淑阳镇的一处酒楼之内。

随即,高一功又责命自己手下的亲卫,把酒楼又从外面给团团的围困起来。同时,在酒楼里面,为这些军校设摆下一桌桌的,堪称丰盛以及的酒宴。这些寻常的军校,最初本就是一些农夫而已,自从受了蛊惑之后,这才扔下锄头跟着抄起刀枪,来跟随着李闯,想要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最好待战争结束之后,李闯王能够话复前言,给自己这些人分上几晌地来种种?故此,能够在每天都吃饱饭就算是不错了,又何时见过如此丰盛的酒菜?自然对此甚感满意,人人都争抢着,唯恐于他人吃的比自己要多?一时之间,在酒楼之内到处都可听闻到,不时的有人斥责与对方,拿了自己的盘中东西的言辞?亦有的人,索性趁人不备,就伸手抄了一个盘子,便思夺路而逃?可旋即却被人给拦截下来。

可这些军校却全不曾想到?这高一功高将军,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款待与这些人?而是另有谋划。再临带着这些军校前来赴宴之前,早就命那些后灶的厨子们,在菜饭之内下了断肠散。而在当时对这些厨子只推说,是因为上方令自己对于这些犯了罪的军校,去执行斩首的军令。可自己因为于心不忍,故这才寻到了这间酒楼,想要让兄弟们都吃饱喝足,在由此痛痛快快且又高高兴兴的,登上赴往阴间之路。而这些厨子闻听之后,再加上有重赏跟着。自然一千个答应,也就跟着高一功做了这等缺德事。后来,将这些军校全部都给药死之后?便又吩咐守在外面的近侍,待自己一经离开了这座酒楼之后,立刻点起一把大火,将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

所以,当面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询问,可识得这些东西之时?立即就矢口否认,因为,那些晓得其中秘密的人?都早已被其给送往地狱之中,此时根本就不会有人站出来,为此事前来与自己对质。果然,便听这位东北军主帅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放下了自己心头所记挂的什么要紧事情?又对着高一功开口言道:“本来,就在我即将要休歇之时,忽然有人前来求见与我?此人说他是你身边的近侍,特为来我这里偷着禀报一件机密之事?我就命人放他进了来。他当面便对我提起,说你私下里隐藏了一批金银细软等物?是打算着,待我军在战场之上争杀之时,便趁乱溜走?好回去将这些东西起出来带走,回去做一个富家翁。当时我一听,便对其言辞严厉斥责一番。对他明言,你高校尉根本就不是这等人?而那个军校,可能因我不信他所说之言辞,顿时便也急了。就与我直说,他晓得埋藏金银细软的地方,可以将我领过去,到那里一望便知真假?我这才令二来将军带着随从跟我到了这里,果不其然,当真挖掘出了这些东西。只是,此人当我在命人去找他?却是踪迹不见,如今,我怀疑是否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而他又晓得这么一处宝藏?故此特意栽赃与你,以便让我将你也好给除掉。好替他那位闯王清除掉一个叛将?”唐枫说完,却是紧紧盯着高一功的双眼。--.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长枪尽处江米熟,门头小树枣花春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高一功心中对此事虽有所怀疑?可也对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这一番话,倒也有几分的信服。--./--很难保证,就在自己偷着去查探,被其所埋藏起来的那些宝藏的时候?在身后会不会已经被人给暗中盯上了?而自己在将宝藏藏匿起来之后,可是干了一件十分缺德的事情。当时因为唯恐被自己藏在土地庙里的,那些金银珠宝在被这些帮着自己做活的军校给就此泄露出去?便索性,将这些人一举,都给毒杀在那座酒楼之内。后来,为了遮掩此事,又命那些个对此事毫不知情的,自己的贴身近侍,去将那座酒楼给付之一炬。从而,将此事彻底的给掩盖起来。

本来以为,自己就此可以高枕无忧矣。此事更是除了天知地知,也就只有自己晓得了。只等太平无事之时,自己就将东西给挖出来,回去做个有田有地还有酒喝得田舍翁。可哪里又能猜得到?如今自己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由此可以断定出来,那个来朝这位东北军主帅告密的军校,定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军校当中的一个。说不得,此人很有可能,是有一个与其十分亲近的人?便在那座酒楼里被自己给毒死了,而他又因久不见其回来?自然就对此生出些许的疑心出来。这才时刻留神注意着自己的行踪,而今夜,他也很有可能,就在那几个跟班之内正一直在盯着自己。

而在当时,自己虽然是吩咐他们自行回去,可谁又能够保证?他们几个人就当真回返军营之内?否则,这个告密的人,却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看起来,此人如此作为?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要借刀杀人。若是与自己没有深仇大恨?他又如何会来此处举报与自己?若是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冤仇?那他既然在暗中偷窥到了自己埋宝所在之处?何不将这些东西起出来,将其全部带走,岂不来得更为爽快?还能做一个逍遥一方的财主,成天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却又何乐而不为?好在面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对于自己十分的信任,这才命人把自己给找到此地,想要让自己看看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换句话说,人家也是特为了给自己洗刷掉这冤屈,才特意而为之的。

高一功虽然心疼与这些金银细软,且自己为富一方的打算,亦是彻底化为泡影。而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东西全部落到了东北军的手中,虽然还是有着几分的不甘。可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番心意,却是感激的很。而与此同时,对于那些昔日自己手下的农民义军,也是感到对其深恶痛绝。

恨不得,这就与面前的这位主帅告个便,也好能立刻赶奔回去?将那个人从义军的队伍当中给起揪出来,别的先不用说,先找好那大号的板子,给他来上一顿竹笋烧肉尝尝。而后,在生着法子,慢慢来折磨着他。什么时候,感到自己心头的这口气顺过来了?什么时候,这件事情才算罢休。

想到这里,又不由对于这东北军主帅当初,竟不顾与自己的推阻,就硬派与自己手下几十名军校的事情。更是不觉感恩戴德起来,连想自己当初,竟然还对对方此举,在暗地之中多有埋怨。可现在再看看,人家分明就是一番好意。也就是说,那位东北军主帅早已看出来,这些出身于老农的义军,本身就十分的狡婕。各顶个都是暗藏鬼胎,生怕自己因为背叛了闯王,而转身投效于东北军,在意图对自己有所不利?故此,才派了人手过来,也好能将自己给保护起来。想到这里,不由对着自己当初所想所为,竟不免有些悔恨起来。

忽然抬起头,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正满脸关切的注视着自己。便对其深深施了一礼,声音略带些哽咽的,对其回言道:“属下心中惭愧得很?当初,还以为我乃是初投东北军中来的将领。主帅待我,比不会是以诚心相待?且还会处处怀疑与属下。可显而易见,是末将想错了,还请主帅治末将治军不严之罪?”高一功这一回,可算是彻彻底底的,真心实意的投顺于东北军中来。且在自家心中深处,还打定了一个主意。听那位东北军主帅,不是在众将面前提及过么?待明日清晨即刻出发,要抓紧赶奔京师,将那闯王李自成从北京城内给他赶出去?

自己这一回,定要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好好的去露回脸。也好让他知道知道,把自己给收归东北军中来,是他此生最为英明的一个决策。可忽然,又想到了那个令人厌憎的,私下里来告密的人,如今可还在自己的军中暗藏着?如要不将此人给揪出来?那自己早晚都会被其给诬陷致死的?好人也死在证人手,此语当是不虚妄。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是一阵的不痛快,直如鱼骨鲠在喉中,上下不得,且又是痛苦以及。

却忽然感到有一双手,却是伸到自己的两边肩膀头处,将自己给慢慢的搀扶起来。便抬起头,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面色显得十分的至诚。和颜悦色的对着自己开口吩咐道:“此事既然已然明朗,那高校尉这便可赶回去,亦可休憩一下。以待明日五更时分,全军用过了战饭以后?就此出发,直取京城。”说罢,再其松开双手之后。却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左肩头。似乎在对其以示鼓励,更让这位昔日的,闯军中的贼将心中,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急忙点了点头,朝着这位主帅却又施了一礼。这才与其告辞道:“既然明日全军就要开拔?那属下这便抓紧赶回去,也好让那些人准备一番,明日便可随着全军一同启程。不至于,由此拖了全军行军的速度。主帅当知,这些老农出身的人,出水才见两腿泥。就连当初,刚参加进义军之时?一遇到两军打仗,就吓得腿肚子发软。还没等到对方的刀枪,触碰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却早已被吓得堆萎在一堆。对于军中的军规禁令,更是半点不知?故此,属下需要回去好好的规矩这些人?也好让这些人明日不要迟误了启程行军之时?”说完以后,却又朝着二来,也是十分恭谨的拱了一下手。却见那位东北军特战队的头领二来,为人倒是没有一点的架子,也急忙对着他还了一个礼。

只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稍稍沉吟一下,便对其开口言道:“既然如此,那些义军还是重新划归于你的手下。由你来接着统帅与他等?至于这东北军中的军规禁令,就要劳烦与高将军,对他等多多的灌输和约束着,也免得这些人不懂军中的军规?日后在闯出个什么大祸出来。高一功自今日起,你便升为东北军中的偏将一职。待日后立有军功,在另行封赏。高将军,你且回去吧。做好准备,明日五更吃过早饭就可启程。”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话一说完,便转过脸,朝向二来那面。高一功一见,心知对方,定是还有十分隐秘的事要商议一番?

便又朝着唐枫告辞道:“末将晓得,定会将这支军队给板的严严整整的。那末将就此与主帅,还有二来将军告辞了。”说罢,见对方点了点头,便再不迟疑,急忙掉转过身,就几步走出了那座破烂不堪的土地庙。到了外面之后,就感觉一阵夜风吹过?身上顿时打了一个机灵,这才省得,自己身上,早已经出了几身的冷汗。今日,若不是那位主帅对于自己十分的信赖有加?恐怕,自己走进那座土地庙十分的容易。可要在想走出来?恐怕已是绝无此可能。

高一功心急火燎的,朝着自己的义军俘虏营就此奔了过去。而等这位高将军远去之后,二来忽然对着那位主帅笑了一笑,开口对其言道:“这一回,高一功回去,定会去寻那些军校的晦气,而也就此可断了他复来叛反的心思。经此一事,势必要让着高一功与那些昔日形同其手足的军校之间,形成一层隔膜。军将之间的相互猜忌,对于上面的人而言,到时极为有利的。不得不说,主帅此计端是绝妙无比,即赚了一员义军的将领,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却又当着其面,让他知道,这些东西尽已到了我等的手中。也让他就此打消了此番执念,落了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二来话及此处,不由与对面的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便是相视一笑。

“你二来,何时也学会了,这等逢迎溜须拍马的东西了?实际说来,我只是想要让高一功和他手下的军校离心离德。毕竟,我等手下军队亦不算是很多,一是需要到各地广招兵马?二就是,要通过从俘虏过来的这些人当中,来挑选符合我东北军的军校。而对于,这些军校而言,最好的还是启用原先统领他们的将官为上策。可如此一来,又需要担心,这员将官会借此时机,与暗中筹谋对我东北军不利之事?而我自见到高一功手下的那些义军军校之后,就已经开始打算着,想要寻个什么样的法子?可以将他等尽都收为我用?天可其便,因缘凑巧之下,到成就了此事。二来,你连夜将这些东西,就照原先你我商议的,运抵到船上去。但是,多派几个好手,与背地之中于我盯住那个施琅?以防备,他在见财起意?毕竟害人之意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说完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就此出了庙门,踏着月色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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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春卿拾材白日下,掷置黄金解龙马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二来盯了一眼,那个已消失在mén口,却略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转过脸,朝着手下的东北军校尉们厉声喝令道:“都在此地站着,究竟还在等待什么?还不迅速的将这些东西,与我全部装运上马车,也好能连夜将东西给运抵出去?却又在此地只顾如此磨蹭着?”二来说罢,却是俯下身,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将一口木箱就给硬生生地搬了起来。而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一见,也急忙纷纷哈下身伸出手,抬起一个接着一个的木箱,朝着停在土地庙外的马车上面搬运着。而此刻,在淑阳镇城内的义军俘虏营之内,却也正上演着一出闹剧。高一功从那位东北军主帅那里得到了,自己军中有人告密的这个消息之后,就此兴冲冲的赶回军营之内。连自己在淑阳镇城内临时下榻的那所宅院,都不增回去,却是直接就赶到了军营里来。

而高一功自打回到了军营之内,就立即传下军令,将那些义军都给集合到一起,开始逐个帐篷的查询。而被其所依为左膀右臂的属下?却是从东北军中,当时给他派过来,在此地专mén来看着他的那些东北军军校,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讽刺。高一功对此浑然不觉,反倒看这些军校,较起自己原先手下的那些义军来讲,更让自己能够用得较为放心。头一个需要盘查的对象?自然就是在今日夜里,随shi在自己身旁的那两名义军军校。

而在当时,之所以要带上这两名军校?为的就是防范于,那些被派过来的东北军军校,万一趁着自己不加防备?对其再要有些别的想法?可现如今,这些当初被自己视作仇敌的东北军军校,却不增在背地里尾随于自己?并由此发现了,自己si自藏下的那些金银细软等物。在去将此事,去上报与东北军的主帅,已达到他自己的不可告人之目的?所以,在所有站在军营里,那一大片空场之上的义军军校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

几名东北军校威风凛凛的,站在高一功的身前左右,手摁佩刀,怒目瞪着面前的这群义军。而高一功此时,却已经命这几个人,在这军营之内连着搜索了三次?可就是不见那两名,当时随shi在自己身旁的军校的下落?由此,倒可以坐实了,那位东北军主帅与自己所说过的那一番言辞。

自己军中有人si下里去告密。如今,既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其尸,倒可由此断定,这两个人定是一早就商量好了此事?就一直都在等着这么一个时机。而现如今,估mo着这两个人,一定是在告完了密之后,便结伴逃出淑阳镇城池,远遁他乡了?而高一功所不知道的真情,却是那两个人,早就死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而就在高一功责命于这两个人,以及这七八个东北军军校,一同回返军营之内以后。而他自己,当时却只是推说,想要到处去走一走散散心而已?那几个军校也果然不疑有他?便奉了其军令,就此赶回义军的军营。可在赶奔义军军营这一路之上,却是需要经过一处,较为偏僻一些的小巷。

而在当时,那七八个东北军军校,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所为?却是将这两名义军军校,完全的给夹在了几个人的当中间。而那两名义军军校,虽然对此有所疑虑?只是因为自己乃是东北军的俘虏,焉敢对此提出异议?只好顺从其意,低垂着头,跟随在前面那三个人的身后,亦步亦趋的紧紧尾随着。

一直走进这条小巷之内,却见前面的人忽然站了下来?身后的两名义军军校见了,就不由为之一愣?而在其身上又并无可以防身的东西,如对方真yu对其有所举动?虽然是不会ting头受之,可就凭借着一双拳头,想来也是难以招架,对方挂在腰下的那七八把佩刀?当中的一名义军军校,眼见眼前情况有些不太妙?

急忙踏步上前,在脸上挤出一些笑容,正待要与对方打探一下?对方在此处停下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却冷不防,只觉后身一阵剧痛袭来。而另一个军校亦是如此,不等这二人明白过来,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这些东北军校给放翻在小巷之内。随后,自然又将尸体给处置好了。这才一同结伴返回大营之内,到了军营以后,即便有人打听这二人的下落?这些东北军校却也只是推说,这二人在半路之上又说有急事要办?就此与几个人分道扬镳。因见众口一词,便无人对此生疑。而此时,任他高一功怎么在营中来胡折腾?也休想要寻到那两名,在他看来定是告密的义军军校的下落?高一功反复搜索了多次之后,不得不断定,这两个人看起来?真是已经出逃了。

但此事亦不可就此罢休,既然原主走了?可还有与他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兄弟,在高一功一声令下之后,顿时就将那所帐篷里的义军军校都就此捉拿起来。对于这些人,一人打了二十军棍。bi令着这些人,一定要招出那两个人的下落来?可这些人又岂会知道,那二人早已然做鬼多时了。

可无论怎么打?怎么折磨这十几个军校?就是无一人能够招出来,那两个人的下落。高一功迫于无奈,又将那几个东北军军校给召集到一处,又对着他们详细的打探一番?想要在他们的话中,来找出那两人的去向?只是其所得到的,依旧是众口一词,原先对其所禀报过的那番话。倒是后来,其中的一个东北军校给他出了一个,让他为此而赞叹不绝的主意?就是将这些军校全部都给分隔开来,随后,令这群军校互相的揭发,和密报与这位如今的东北军偏将军。那两个人如今到底是奔往到了何处去?而但有揭发检举与他人的,事后一概不去追问其诬告之罪?且还有所赏赐。不得不说,这个计策,倒也可说是十分的高妙。想当年,武则天也曾在宫mén之外,悬一告密的箱子,来鼓励与百姓们和各个官员之间互相的检举和告密。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桐风惊心壮士苦,衰灯络纬啼寒素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只是令高一功所不曾料到的?却是在整座义军军营之内,所有的军校,全部都就此转变为告密之人。由==.一,亦或是一两个一伙,三五个一群。所诬告的事情,也可谓是五huā八mén,什么奇闻都有。更让高一功对此甚感气闷的,就是当中有一个军校,状告与另一个帐篷里的军校,言说趁其不在家中,与其妻室竟然在暗中偷情?更有的,就连陈芝麻烂谷子的农家杂事,亦作为秘事,偷偷的来见这位东北军中的偏将军。状告曾与其对mén而邻的那户人家,如今已是和自己同一个帐篷里的,曾经将自己家中的ji,充为他家的ji给偷了去。

高一功最终对此,实在是忍无可忍。不得不下令,取消这个告密的鼓励。且又对众宣布,在若有前来诬告与他人的?不论其是否有理?先打上一百军棍再来对他讲说。如此一来,总算是刹住了,在军营里新兴起来的这股诬告之风。而高一功在义军军校心中的,原先那副肯与众人去同甘苦共患难,且敢于众军校之前去冲锋陷阵的模样?也就此全部损毁的干干净净的,而由此开始,义军军校与这位偏将军之间,便开始离心离德,互不信任。

高一功足足的折腾到了四经天,却依然是一无所获。告密之人到底是谁,到了现在都不增查出来不说?却还闹了一肚皮的恶气。最后,将军校们就此遣散,自行归回帐篷里,闷声不响的去琢磨着这件事情。而那些义军们,也就此回归军帐之内。却在一时间,众人均是无心睡眠,纷纷的去议论着这件事情?

次日,天sè刚刚放亮,淑阳镇城内便响起一片震天般的号角声。在城内所有的街道之上,处处都可见到东北军的军校,急匆匆的列成小队,在各自小头领的带领之下,朝着淑阳镇城外奔赶着。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曹变蛟,周遇吉与高一攻等几员大将,带着其手下的近shi,亦是随着各自的队伍中的小队,朝着淑阳镇城外奔赶着。而那些原先住在淑阳镇城内的百姓们,听说东北军要离开淑阳镇城?也顾不上此刻刚刚天jiāo五鼓,都纷纷推开自家的屋mén,站在大街两侧,注视着这支军队的离去。只是令这些百姓心中,对此未免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

便是这只眼前的军队之行为举止,看上去如何竟显得如此的古怪和怪异?若是别的军队在遇到城内的百姓,来协助与守城的军队,对前来攻城的军队予以重击之后?少不得,定会对其展开一场灭绝人xing的报复。不说屠光城内的百姓?却也会杀上不少的人,以此来为自己这支军队立威和报仇。

而最不济的,也会在这城内广招兵员。只要能走的动的男子,并又高过车轮的男子,都统统被招进军队之中。到时候,一旦对敌作战?这些人就是前去送死的。至于nv人们的下场,则多少会比男人相对要强上一些。容貌漂亮一些的,自然是充作各级领军带队头领亦或是将军的妻妾。少有一二分姿sè的nv人?却是沦落为军中的军妓。在不行的,就会去做军中的厨娘。自然,这前一种和后一种,对于这些nv子而言,也算稍稍存留一些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