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吟心头浮起大大问号的同时只觉得情况非常的不妙!秦牧和秦墨两人之间一直就是敌对的关系,且两人对峙中秦牧似乎一直处于下风,被秦墨压制了无半丝招架之力。若是在这时候他截住自己去威胁秦墨?
良吟越想心里越紧张,手腕忍不住更大力的甩动,只想甩开这男人的钳制,却不想她越想甩开男人用手抓的越紧,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敢把手伸过来强||硬的抱住良吟,任凭苏莫在旁边怎么拉扯他都不松手。
“秦牧,快放手!你想干什么?”
良吟被他抱得紧紧的,整个胸腔都觉得气闷的难受,忙咬牙切齿的呵斥男人,却不想秦牧似完全都没有在意她的话,他此刻的神色恍惚,眉眼阴翳又憔悴,若是良吟足够细心还会发现他的双眼无声,瞳孔混沌的根本聚不到一个焦点。
原本放着轻音乐的舒缓气氛中,只听见成年男人用那种孩童般极度委屈的声音道:
“不放,,阿红,只要我一放手,你就又会死了。我不想看你死啊。阿红。,。回来吧,别死好不好。。阿红,你知不知道,连你都不要我的话,我真的活不下去的。”
阿红,只要我一放手,你就又会死了。
又会死了么?
一阵晕眩袭来,良吟只觉得大脑胀痛的厉害。原来之前的那个她,已经死了吗?
“怎。。怎么死的?你口中的阿红究竟是怎么死的?!!”
见男人根本就没听见她的问话,只知道一个劲的靠在她的肩头嚷嚷着死了死了的。良吟终于忍不住,长有细长指甲的双手猛地揪住他的略长至鬓角的头发,另一只强硬的扳过他的脸颊贴在桌子上。
原本舒缓的气氛瞬间被这一句降至冰点,女人那眉还是眉眼还是眼。只是那双眼此刻已经泛着几丝红光,眼看着理智也要在这惊天的怒焰中活埋。
“秦牧,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我且问你,那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66、别扭
“秦牧,你他妈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女人的吼声让秦牧原本飘渺的神智慢慢回归,尽管瞳孔还是分散没有任何焦点,可他总算是眼眶猩红吐出了良吟想知道的答案。
“法医说她是被人从后面用重物击打致死,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完整了。一地的血,甚至还有。。。”
秦牧只要一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具尸首的惨状时,唇齿生寒,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再也发不出半丝的声音。
良吟感觉到他掐着自己手腕的力道突然变大,疼痛袭来的瞬间她就发现了秦牧眼底深藏的狂乱。
“你相信么。阿红,我从没有想过要你死,我真的,只是想吓你。我们本来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只是片刻的时间,男人的面容又从狂乱中镇静下来,他停止了背脊贴在良吟的耳畔,宛若情人般的呢喃倾述:
“阿红,回来吧,我这次真的会好好待你的。”
听到这里,不用再多问什么,良吟也知整件事情的结果了。
前世的那个自己无疑是已经死了,而且据秦牧刚才话里的“不完整”便知也如前世一样,是分尸了。原来兜兜转转,她重生至今,什么都没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把那个自己的死亡时间提前了2年而已。
想到这里,良吟才蓦然惊醒,似乎从听见“自己”的死讯开始,她除了愤怒之外竟然没有太过难过或是哀伤的情绪,甚至心下某处隐隐的还似松了口气?
也许虽然都是自己,然而潜意识里总觉得既然自己已经重生,那么前世的那个赵良吟就不该继续存在,从身体到灵魂都被污秽吞噬的女人,再挣扎着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死了,她并不难过,反而也会如前世濒死之际般虽然有怨恨,心有不甘,然而最重要的,却是解脱。
前世的那个自己,可以脱离这个污浊的尘世。而重生后的自己,却不能龟缩在一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安享太平。何雯,何!雯!等着吧,我会把你踏进尘埃里,受尽万千折辱,再也爬不起来。
打定了注意之后,良吟看向还紧抓住自己手臂的醉鬼,满眼的嫌弃。更加大力的甩手,苏莫也在一旁帮着用力扳开他。奈何秦牧始终是个男人,即使是醉了,两个女人也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
“良吟,怎么办?”
苏莫的声音里有些焦急,毕竟她可是从周梅林戴等人的手中抢下照顾良吟的活计。现在良吟怀孕了,这秦牧又喝了这么多的酒,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没有一个人会放过她。
良吟不用看也只苏莫在担心些什么,皱了皱眉,她道:
“帮我一起把他带去酒店开个房间吧,我们先将就一下,等他醒来自然就会松手了。”
也只能这样了,苏莫敛了敛眉,便扶着男人的另一边胳膊,使他不至于跌倒在地。
三个人就这般出了酒吧门口往酒店而去,浑然没有察觉后面正跟着一条黑影,尾随而至。
z城,华家,衣香鬓影的宴会,俊美冷凝的男人光是站在那就吸引了无数女人灼热的目光。
手机铃声响起,秦墨接通,在听完之后双眸尽是阴翳。该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孕妇吗?竟然还敢捡个酒鬼回去!而且还是秦牧那个小人!她到底是想干嘛?
“继续跟着,若是那苏莫独自离去,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你就去敲门,务必要把那女人带出来。如果那苏莫一直都陪着他们,那你就在外面候着,听到什么反常的声音就立刻冲进去!”
交代完这一切,秦墨原先就冷厉的面色更加的阴枭,偏偏此刻还有人敢不长眼的撞上来。
华家宴会,但见华家唯一的独女华凌身着一件绛色的露背纱裙款款往秦墨这边行来,一颦一笑,红唇微张,诱惑的意味不言而言。
“这宴会是越来越无聊了,自从那年以后,难得看到秦大哥来宴会呢,秦大哥,这回你可一定要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女人优雅的笑,仿若三年前那个满身戾气拿刀行凶的骄纵小姐根本就不是她。
她笑容温婉,仪态优美。一举一动皆是世家小姐的娴美风范。
只一眼,秦墨就从她那伪装的无可挑剔的笑容里看出了她心底的胆怯和野心,又胆小又阴毒的女人?多么违和的存在,可事实上,就是这个女人,差点害的自己失去了赵良吟,连同他们的孩子。
他秦墨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人敢犯他一尺,他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生在这世上。
对着面前这阴毒的女人,秦墨薄唇勾勒出一抹狂放的笑,只这一笑就令华凌乱了心神,唯有迷恋。跟别提那一直存在心底本以为是再不可接近的男人竟然会执起她的手,用醇酒般醉人的声音对她说:
“华小姐,可否请你跳支舞?”
酒宴正酣,那如苍狼般的男人自普一牵起华家小姐的手滑入舞池,瞬间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只短短一个晚上,z城关于第一单身王老五秦墨的归属就再次掀起波澜,人人都道是秦氏与华氏的联姻只怕就在眼前了。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间十一点,秦墨离去之时华凌恋恋不舍,若不是有外人在场要维持华家小姐的风范,只怕她当晚就会恳求男人留下来。
秦墨上车之后一边吩咐司机开车,一边抽||出手帕狠狠的擦着自己的手心。而后看到了手机上下属发来的短信。知道那女人把自己那个卑劣的堂叔独自一人留在酒店之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