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大夫呀?”广白在一旁担忧的问。
“我就是大夫。”出来混不会一点医道早就被人砍死了,只是划了一道口子,不是很深。庄昔翯挑开了陷在皮肉里的一小粒刺后,卫照芩痛得抽了一口气。“知道痛了,刚还那么勇猛,刺到了又一点感觉都没有?”温和的责怪,轻轻的动作。
卫照芩委屈极了,一声不吭任由他说。
“说起来……”庄昔翯用银针点了她的静脉,让她的痛楚降到最低。倒了黑色的药粉上去,然后用白色绷带缠好。真是风水轮流转,当时还是她帮他上药,如今是他来了。“你还记得崔府那个老大夫不。”他打算跟她坦白一下,免得她日后得知了心里怨他欺骗。
“我知道。”
以为她会问他为什么知道,或者问怎么回事,结果她说知道了。庄昔翯讶然,“你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
她垂下眸观察着自己包成粽子的巨掌,“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庄昔翯盯着她淡定的表情,看不出个所以然,心里既好奇又不安。“你好像挺神通广大的。”他至今都看不透,猜不中她,也全然不了解她。只觉得她每次成事容易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偏偏是那么柔弱无法自保的小女子,或许上天是派他来保护她的。
“你还好意思说!”卫照芩鼓起腮帮子,展露了女儿家的娇态。
这娇俏的模样看得他直了眼,两人对视了半晌她首先羞涩的低下头,挠得小庄心痒痒。初识情事的少年情绪全凭伊人掌控,方才的顾忌抛到了九霄云外,起了兴致的俊脸凑近她,“你倒是说,不让我说什么?”
卫照芩要算账了,暂时忘了过近的距离,杏眼圆瞪,“都是你这个坏家伙招惹我……一会是李榕树,一会是老大夫,一会又是豆子,一会又是泠坠,一会又是捕快,你还有什么身份我不知道的?”
既然她全都知道了,那他也就不用顾忌了。“你见过的暂时是这五个身份,如果以后我要装扮其他身份,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庄昔翯眼角瞥见广白又识趣的走了,并且房门都关上了,接下来他就能为所欲为了。
卫照芩惊讶极了,“为什么还要装扮?”
庄昔翯握着她完好的右手,认真的和她四面以对。“你听过‘妖狐’吗?”
“听过。”比较传奇的一个江湖前辈,卫照芩小时候就听说过。
“我是她的儿子‘灵貉’,可我只得了她七分真传。娘她还有更好的绝活没有传授。我十叁岁时,娘让我出去江湖闯荡几年,有了成就才回去,唉,我混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辜负了父母的期望。”
“你易容的时候骗倒了多少人,我……真是觉得你很厉害。”
“未必。莫问老道就识穿我了,我那次……”庄昔翯想起两人之前的争执,自动跳了过去,“在崔府的密道里,莫问老道和我周旋了两个时辰,把我的假皮撕下来了。我这种技艺,对付普通人还可以,若是老江湖的话,撑不了多长时间。画皮容易,神态的一丝一毫如同刻骨,稍有差别便会被人察觉,只有我娘才能真正做到出神入化。”
“你……以后可以多点告诉我江湖上的事吗?”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眼前展露出天真的一面,也间接表明她愿意涉足他的生活,就算是偌大的江湖。
“小芩,江湖多风雨,说起来并不是那么有趣的,我要为你遮住这份风雨。”一句密语就把美人哄到了怀里,要是真的被他娘看到了,一定会说“臭小子果然有他爹当年的风范,让我这个老江湖都能哄得死心塌地。”
卫照芩被背上游移的大手惊醒,她羞涩的抬头,想着只是偷看一眼他,没想到小嘴却被盖住了。他那么渴望的含着她的唇瓣,一遍遍的舔着,诱使她张开檀口,长舌长驱直入。
作为女儿家的矜持,她想推开他,可作为情人,又放纵他更加过分的索取。他的舌头那么火热的吞噬搅动她口腔的温度,刚刚露头的小舌被他吸过去啜着。昔日崔蕴行甚少与她接吻,床笫之事以他的抒发为主,唇瓣相碰也只是嘬一下。
庄昔翯的吻是那么的激烈,恨不得把她吞下腹般,害得她晕头转向难以思考。
他的唇游移到她的下颚,伸出的舌头一路舔到了耳垂,她酥麻的哆嗦了一下,而后敏感的耳珠子已经被他整个含住。他一边呼着热气,一边问:“小芩,你今日说把你给我,是真的吗?”
卫照芩已然情动,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你不知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晚上就想着你了……一直的想……”他的唇瓣紧紧的贴着她,平时清亮的少年音低哑到了极点,暧昧与情话引诱着她情难自禁。熟知人事的卫照芩明白他话里隐藏的心思,那羞涩难言的两性之事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双手按着他铁钳般的手臂,内心既有不愿又有不舍的矛盾。
他依然控制着身体的欲望,非要她的肯定来安抚住他的不安。这次虽然又和好了,但是没有谁比他更明白,内心深处其实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他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追他,为什么对他若即若离。他害怕自己会成为一个玩物,他甚至不敢去多想,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得人利用的。
“现在这个场合不合适,可如果你愿意给我,我就不会再去忍耐。”舌头在她的耳廓里挑动扫描,手克制的不去触碰她其他部位,以免到时候拉不住车。
卫照芩不懂他内心的百般纠结,只是觉得此时与他亲近,是这么美好舒畅的事情。“嗯……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