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理会舒至曦,反而是走到了一边去不知和白芍说些什么,就好像这场中一切与她毫无关系似的,舒至曦皱眉看着她,不知道舒湄要做什么。
片刻后,舒湄才像是忽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似的转过头来:“呀,妹妹还没替白芷做主呢?这可不好吧……”
舒至曦一愣,说:“姐姐说什么呢,白芷在喊你呀。”
“是吗?”舒湄的表情十分不可思议,她指了指正在磕头的白芷,说道:“我还以为这里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
“怎么会呢,妹妹今日来不就是请姐姐处置白芷的吗?”说着舒至曦忽然明白了舒湄的意思,身体顿时一僵,她看向仍旧在求饶的白芷,随后惊恐地看向舒湄:“姐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万万没有觊觎郡主之位的意思,这个奴才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认不清谁是姐姐才会一直向我求饶的!”
“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右王妃乃是当朝的长公主,你的身份可比我更高贵,这个郡主之位我便是让给你也没什么的。”
什么“让”什么“给”,说起来轻松且气人,舒至曦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却还是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姐姐说笑了,这嘉靖王府里只有一个郡主,祖宗规矩,可不能乱了。”
让舒至曦亲口说出这一番话来当真是难为她了,舒湄欣赏了一会儿她脸上强颜欢笑的表情,良久才说道:“什么郡主不郡主的,都比不过咱们姐妹之间守望相助,咱们都是王府的孩子,都是一样的。”
这一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让舒至曦恨不得撕烂这一张笑着的脸,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说道:“规矩就是规矩,咱们别说这些了,白芷还在这里呢。”
舒湄“哦”了一声像是现在才想起正事一般,走上前去伸手抬起了白芷的下巴,她明显瑟缩了一下,全身都僵硬起来,满脸的恐惧,嘴里还在哆哆嗦嗦地说着求饶的话,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
“郡主小心些。”白芍被舒湄这动作吓了一跳,就要上去扶她离开,舒湄却制止了她,仍旧专心致志地打量着白芷。
眼看舒湄和白芷凑得这么近,舒至曦恨不得白芷立刻把她的脸抓花,只可惜愿望终究只是愿望,直到舒湄站起身来,白芷也没有任何动作。
“妹妹。”
听到舒湄的声音,舒至曦赶紧收回怨毒的表情,迷茫地看向舒湄:“啊?”
“这白芷……身上的伤可不少啊,不是说交给我处置么?看来这几年来妹妹倒是调教了不少。”
白芷身上的伤大多是旧伤了,看她如今癫狂的样子舒湄基本上就能猜出这些年来她在岭南过的是些什么日子,仔细算来白芷也二十岁不到,在现代还是个孩子,而在这里,作为一个弃子,她所忍受的又是怎样的日子?
舒湄丝毫不同情白芷,因为如今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当年舒湄一心以为她是可以信任之人,将逃跑一事告诉了她,而白芷为了向沈素投诚,转眼就将她卖了,这才有了舒湄小腿被打断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