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姑娘就一个劲儿在磕起头来,舒湄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向麦冬使了个眼色这才强行扶起那姑娘:“春杏在哪里,你快带我去,再这么磕下去,耽误了时间我可不能保证救回春杏。”
被舒湄这么一说,那姑娘才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公子,快跟我来!”
说着便拉着舒湄直接向外跑去,舒湄赶紧回头喊了一声:“麦冬!”
幸而麦冬方才已经接到了舒湄的眼色,很快带上了药箱跟了上来,舒湄便在这姑娘的拉扯下直奔二楼的一间屋子去了,远远地便望见一群人未在外面,显然是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让一让,劳烦让一让。”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里面,舒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顿时皱起了眉头,只见房间中一个人酒气熏熏杀气腾腾地拿着剑和另一个人对峙,林妈妈瑟瑟发抖地站在角落里不停地劝着,满脸的焦急。而另外那人相比来说就狼狈得多,衣衫不整便算了,脸上还有几处青紫的伤痕,手上也都被划伤了,但是这么一点伤口根本不可能流这么多血。
“春杏,春杏——”
一直抓着舒湄的那姑娘直接就冲了进去,舒湄这才看见,翻倒的屏风后面还躺着一个人,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舒湄心里一跳,赶紧冲了过去,旁边却有一个人喊道:“哎呀,舒公子,您怎么来了,快回去快回去。”
说话的人是这朝暮馆的林妈妈,舒湄理都没理她,直接跪到了春杏身边:“棉布,拿棉布来!”
屋子里正在打架的两位爷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现在舒湄又来横插一脚,林妈妈急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若是舒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这朝暮馆也干脆不要办了!
见舒湄根本劝不动,林妈妈干脆直戳方才那姑娘的头:“诶呦你这死丫头,你说说你把舒公子带过来做什么,你看看……”
“棉布!”舒湄突然提高了音量,冷冷地瞪着林妈妈,她在人前向来温和有礼,即便是被无数人拥挤着的时候也没有发火的时候,林妈妈一时间愣住了,而舒湄脸色冰冷,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射穿一般。
林妈妈瞬间感觉到一阵冷意,下意识地朝另外那姑娘喊了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拿棉布?!”
那姑娘赶紧爬起来去了,舒湄的脸色却越来越冰冷,春杏身上狼藉一片,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刚才在做什么,可她腿间白痕未干,肚子上却已经被人一剑刺穿,鲜红的血液便流水一般从伤口里涌出来,而春杏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体细微地抽搐着,什么姿势都改变不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舒湄拿了一大卷纱布死死地按在伤口上,指缝里很快就被染成一片血红色,而苏妈妈仍旧在一旁唠唠叨叨,舒湄终于忍耐不住:“闭嘴!去准备一个房间出来。”
“这……舒公子……”
“让你去你就去,还有剪刀、针线、烈酒,越烈越好,你还想不想要春杏的命了?!”
这一次林妈妈却是真的愣住了:“她……还能救活?”
“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