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瓜佳氏瞪着大眼睛看着博泰,无言的控诉博泰知而不言、吊她口胃。
博泰见瓜尔瓜佳氏的模样,嘴角勾起,忽然一把将她抱起,吓得她惊呼一声,“走,到床上慢慢和你说。”
瓜尔瓜佳氏羞红一张脸,都老夫老妻了,还害她一惊一乍的。
“那个汪小姐,是个不简单的。”床榻上,瓜尔瓜佳氏的头枕在博泰胸口,听他慢慢道来,“记不记得,姐姐刚走的那一年,扬州有个商户,用绒花做了义卖,还用绒花仿了点翠,悼念了姐姐,募集了善款,赈济了灾民。皇上那时因为姐姐刚走,心中郁积,每日怒火连天,听闻此事,大加赞赏,还御笔题写了匾额给这家商户。”
“你是说,那商户就是汪小姐家?”博泰如此说,瓜尔瓜佳氏便明白了。
“是,那家商户名号祥泰,就是汪小姐家的产业,据说就是在她的主持下,做的义卖,研制出的绒花点翠。”博泰点头。
瓜尔瓜佳氏醒悟道,“那就对了,汪小姐说到家中产业,头头是道,一听便知,她经营有方,堪称风生水起。母亲听她的生意经,都入了迷,能做一手好生意,定不是一般女子。“
“是啊,还有一件事,我一直记在心上,深觉奇妙。”博泰眼中泛起疑惑,“当年我在荣恩宴上,见吴勉身上穿着一件绣着赵孟覜书《五柳传》的衣衫,上面的字体与姐姐的手迹如出一辙。我幼时常和姐姐一起习字,她的字我再熟悉不过,所以我心中惊讶,当时便问了吴勉,吴勉说,是汪小姐特意为他准备的。“
“这……,是凑巧吗?”瓜尔瓜佳氏亦惊奇。
“或许是吧,否则无法解释。汪小姐远在扬州,怎么论,也与姐姐攀不上干系,”博泰沉默了片刻,“今日,你们又遇见了她。按你说的,母亲初见她便心喜,如同见到故人。如此,只能用缘分二字定论。“
“嗯,应该是吧。”瓜尔瓜佳氏亦默然。
“反正,是好的缘分,不必细究。“瓜尔瓜佳氏怕博泰因思及姐姐而心绪不佳,转了话头,”我还留了名帖给她,让她有事可以寻来,或许哪日你能亲见她也说不定。”
见女眷到底不便,且无论是何种缘分,姐姐也不会回来了。
“万事随缘吧,不必刻意。”博泰轻轻道了句。
“晚了,睡吧。“博泰停住了话题。
”嗯。”二人相拥而眠,沉入梦乡。
……
第二日一早,博泰起床后洗漱毕,往母亲居处请安,被嬷嬷告知,母亲在佛堂里。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去了佛堂?”博泰心中诧异,往佛堂寻去。
跨进门,便见贺兰夫人跪在佛像前,闭目喃喃,念诵经文。
博泰知不能侵扰,默立一旁等候。
贺兰夫人耳中听到了脚步声,将正在念的一遍《心经》念完,便睁开眼睛,起了身,看向了博泰。
“你来了。“贺兰夫人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