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喝酒也不能让他从自责当中解脱出来,他甚至想要吸食一袋鸦片,在那长长的烟枪上,鸦片浓郁的烟雾,像是飘渺的烟尘一般升入到空中,而他自己则在鸦片作用中,如梦似幻地看到万年公主从鸦片烟雾中,袅袅的飘来,面对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痛哭一场,还是应该手足无措地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无论怎样,在这时的他眼神中都充斥着迷离之色,就仿佛看着鸦片烟雾笼罩中的万年公主,徒然出现,是潜意识里的思念在做着怪。
不过这都是他臆想的,而在真实的世界中,他听着别人的凄苦故事,自己却无时无刻不再想着痛哭一场,也许在完全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自己这一颗曾经伤过的心灵,就不会像现在这一般的疼痛的了。
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只以为刘菱迷离的眼中泛着泪花,完全是因为他们一家三口的遭遇,而将自己的故事停了下来,而刘菱纷繁复杂的思绪,又从虚幻当中回到现实之后,瞅着笑盈盈的花白头发老妇人点了点头,这才又让这花白头发老妇人重新开了口。
“一看到俺们两口子抱着一个孩子来了,这巫婆子就喜笑颜开地将熬们迎了屋中。
诶哟,她那个屋子呦,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屋中的破床仿佛要闪了架子,床上破棉花褥子,破洞百出,还有蛆虫在床褥子上缓慢爬行着,屋中央有一个破木头桌子摆着,桌面上破瓷碗乌漆麻黑的充满了油渍,只稍微露出一点瓷白的模样。
将俺们夫妻让进了屋中,这巫婆子就坐在了,桌边上,然后让俺们也坐下。
俺们在说明了来意后这瞎眼巫婆子,到是翻着她极其小的黑眼珠子笑了,然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俺们。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俺有些看不贯了,这巫婆子神神叨叨地站起来,摸着桌边上走到了俺丈夫身边,伸手便在俺丈夫怀中胡乱地摸着说:你们的孩子呐,将他放在桌上。
当时是俺搂抱着孩子,俺的丈夫怀中并没有孩子,但是听到这巫婆子这么说后,俺的丈夫还是要求俺将怀中的孩子放到了桌面上,俺虽然不情愿,但是这毕竟是俺丈夫的要求,俺也不可能不依照他的意办事。
俺将孩子放在桌面上,然后扭过头不看这巫婆子,然而此后却听到这巫婆子神神叨叨地围绕着桌面走了起来,这才让俺将目光再次注视在她身上。
这巫婆子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的鬼神附体了,这俺就不知道了,但是从她浑身颤抖的肢体上看去,她仿佛真能召来鬼魂一般,当时她围绕着桌子舞动双手,浑身哆嗦地走了一周后,就停在了她的位置前了。
然后她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抚摸在俺孩子身上,在翻动眼珠的同时,絮絮叨叨地说着别人听不太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