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中,络绎不绝的来往行走的士兵,或拿着兵器在巡逻,或蹲在帐篷前,端着个陶盆在大口大口吃着饭,而有些士兵则在营帐空地上,或腾身跃起,或挥舞着拳头练着把式。
从军营中看去,一点也看不到这数万人的队伍在翻越雪山之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雪山的道路艰难几乎达到常人难以想象得到的景象,甚至很恐怖。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这一句话恰恰能反应出雪山的艰险,在这满天大雪纷飞,长年累月积存下来的白雪上,人一旦踩踏上去,就直接没入到膝盖,然后就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艰辛无比的努力。
可在时间的沉淀和洗涤当中这一切只不过像那惊不起历史长河的一颗再微小的石头子罢了,石头子飞过,一切就会烟消云散似的归于平淡。
五彩湖泊还是如同往昔一样的美丽,它就像是岁月眷顾的宠儿那样,无论岁月如何蹉跎,四季如何的变幻,它都以自己孤特的身段展示着它的美丽。
湛蓝湛蓝的湖水,像是海水一样的蓝,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五彩斑斓羽毛的怪鸟,在鸣叫中成群结队地超掠过水面,飞向远方的天际。
而那偶尔从水潭水面上跃出的鱼群,就像是湖面上另类的风景线一样,在尽情欢快后,又回到水下去了,只留下在湖面上荡漾的波纹在粼粼白光中,向四周水面扩散开来。
至于梦之城,从连绵不绝的帐篷这块儿看去,它就像是一个高大巍峨的模糊影像,横旦在五彩湖的另一边上。
在五彩湖边上的这块儿天地之间就仿佛一副画卷一般,有田园诗意,也有小舟泛逐江上意境,更有美景,这里本应该是踏春游玩最好去处,但是在军营中,一处大帐篷中火药的味道,却异常的呛鼻辣眼睛。
中军帐中,劳孤端做在漆黑案几后,眼望了一下坐在下首的各位将领,然后说:“明日,咱们就组织军队进攻梦之城,还望各位一定要努力,一举拿下梦之城,一战定乾坤。”
“劳孤,昨日探马回报,梦之城城墙上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平苦百姓,明日攻城恐怕会伤及到这些人。”
说话这人,是朱狗子,他坐在下首右侧椅子的最后一排,而在他身后站立着一位年纪五六岁,打扮俏皮可爱的孩子,这个孩子其实是朱孩儿。
劳孤昂头,凝目,眉宇间蹙成了一团,竟在略有所思了数秒之后才缓缓低垂下头颅,目视着朱狗子说:
“俺早想到,那咕噜是个难对付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