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初儿将刀收起来,可好?”清虚这辈子,所有的温柔都用在净初身上了,对她说话各种温柔各种暖。
“不好!”净初一跺脚,便拿苗刀指着子归的胸膛:“他轻薄我,我要报仇!”
“大不了给你亲回去,我保证不反抗!”子归很有男子气概的发誓,净初却气得脸一阵青红一阵白。
“师公,您赶紧收拾这个无赖!”净初知道自己不是子归对手,便寄厚望于她师公。
然而,却有吃瓜群众拿着画册走上前来,双手递到清虚老人面前:“老祖宗,这是郡主非礼这少年郎的证据,请笑纳!”
听说是净初非礼的子归,清虚老人果然笑纳:“初儿丫头,我用了几十年都没能收拾得了你爹这个大无赖,子归这个小无赖,还是留给你收拾吧,你看这不挺好的么,你将他管得服服帖帖!”
毕竟是上了年纪,清虚也是恨不能早些将净初嫁出去,刚好他喜欢子归这小子,刚好这小子又落在净初手里,一切都刚好,何乐而不为?
净初跺脚:“今夜你们谁都不许吃我家的饭!”
“凭什么?”不能吃,这简直要了子归的小命。
“碎叶城是我家的,我说了算!”
“那这整个北狄都是我家的呢,小小碎叶城,小爷说了就不算?”
哼!
净初冷眼看子归:“今夜你若是能吃上饭,日后我便随传随到,甘愿给你当小跟班!”
“成交!”
“成交!”
言落,两人各自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谁也不看谁。
走出去老长一段,净初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拉着她师公气呼呼的往定北侯府走去。
清虚前辈一脸了然,能将他家理智的宝贝大孙女气得理智全无,果真应了那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
子归带着墨儿一路往魂归逃窜的方向追,墨儿不解:“子归,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该回去求侯爷夫人,让她压迫净初郡主才对么?”
“不急,小爷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那小丫头!”
见子归笑得这般笃定,墨儿也便安心了,反正子归肚子里的计策,即便他与聘婷姐弟三人还有刚小弟还有他的那三三四五六七个弟弟,就是这一代中,所有同龄人加起来,也没有子归鬼点子多。
子归优哉游哉的找了许多地方,才在妓馆的回廊上,看见魂归正优哉游哉坐在回廊上打盹。
“舅父,与您商量件事情可好?”子归若笑,撇开那对酒窝,简直就是崇睿的翻版。
一看见这笑,魂归便觉得心痛难当,隐隐有种要上当的感觉。
魂归让了让:“老子不想与你商量,反正我已经修书往榕城,让你父皇母后前来提亲,哈哈哈哈!”
想到子衿提亲会送来许多银子,魂归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呃!
“既是如此,那舅父更应该帮助我!”仿佛与生俱来的记忆使然,子归很习惯魂归这般没正经的样子。
哦?
魂归果然感兴趣:“那你说说看?”
“既然舅父与碎叶城的老百姓都觉得我必须要娶初儿,我也不反抗,毕竟我从小便喜欢初儿,母妃也时常念叨初儿,她们做婆媳,也不会有家长里短的争吵,子归心里也是极愿意的,可是初儿个性原本就强势,今日她又与我打赌,我若输了,日后必然要与舅父一般水深火热,我不求美人环绕,只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却不知舅父能否体谅子归!”
这个……
“我会让人通知母后,让她多准备些奇珍异宝孝敬舅父!”
“好,真不愧是老子打小便看好的女婿人选,听你的!”魂归一听到奇珍异宝,便心痒难耐,想也没想便答应他了。
子归勾唇,附耳对魂归耳语一番,而后便带着墨儿走了。
不管墨儿怎么问,子归都不回答,只是带着墨儿往城中心走去。
两人走到城中后,却见一群地痞在街上抢砸摊贩,天生的正义感,让两人当下站出来,要替那些百姓讨回公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无辜百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子归与墨儿背靠背站在长街上,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些人。
那几个人长相十分粗狂,看着并不像北狄人,其中一人指着子归的鼻子大骂:“哪里来的小毛孩子,竟敢管你大爷的事!”
说罢,那人便抡起大拳头砸向子归。
街上行人窃窃私语:“这寒食使者真是不要脸,仗着我们侯爷有事相求,天天在街上胡作非为,太可恨!”
“那是郡主家的小郎君吧,想不到小郎君这般有正义感!”
在那些窃窃私语中,有人道:“这事还是早些去告诉郡主,若是小郎君打不过,我们好帮衬帮衬。”
接着,便有人往北定侯府跑去。
那些寒食国来使,体型高大,力大无穷,即便子归与墨儿神功盖世,可在那几人的围观下,竟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与对方缠斗了两个时辰,子归与墨儿累得虚脱,那些人也累得够呛,两方都毫发无损,若真是这般打下去,两方都得累死。
最初,净初以为这是子归的计谋,并未理会,可过了两个时辰,他们还在打,总有人去到侯府,在她耳边叽叽咋咋的替子归说好话,谷亦荀见净初脾气暴躁,说话做事都不顺心,便说:“初儿,你去看看,母亲保证,不许厨房煮饭。”
净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人去,将寒食国人礼貌的“请”回驿馆,见子归与墨儿满头大汗,净初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有些庆幸,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