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二哥那,我会去说的,你们照做便是,再言如今大哥和二哥不在府中,难道府中不该是我做主吗?”姜嬛板着脸,“记得我说的话。”
沈阑恹恹的耷拉着脑袋跟在姜嬛的身边,就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虽然他很讨厌姬以羡没错,可若是同自个姐姐相较起来,他还是宁愿姐姐不要生气吧,至于姬以羡,一个人罢了,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了。
闻末和沽酒对望一眼,低头齐声应了句。
沈阑原先黯淡的眸光,顿然就亮了起来,眸中似带上了璀璨星辰:“姐姐,地牢阴寒,你身子也不太好,不如我们先出去吧。”
姜嬛沉默了片刻,才慢吞吞的嗯了声,任由沈阑牵着她的衣袖出了地牢。
日光融暖笼在身上。
后面的血液似乎在刹那凝固住,同衣裳沾在一起,她将黑袍又往下压了压,跟在了沈阑的身后,一同去了他的屋子。
一进屋,沈阑立马就放下了在外端着的架子,像只被抛弃的可怜虫般,可怜兮兮的拉着姜嬛的袖子:“姐姐,你是不是不要阿阑了?”
姜嬛挑眉,垫着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阑是瞧着她如今清瘦的面容,是越瞧越觉得难受:“要不然,你为什么宁愿在长安也不愿回来?还有刚才,你给我的茶水中下药,你宁愿同我们动手,都不愿意……不愿意袒露自己的身份。”
“若非是我赶到……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动手杀出去?”
虽然姜嬛很不想承认,可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他们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心灵感应,她反手拉住了沈阑的衣袖,温声道:“阿瑾与你不一样,这是我欠他的。”
“什么欠不欠。”沈阑嘟囔着,“姐姐,你同姬临渊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让我喊他姐夫?他可是大燕的世子耶!”
姜嬛微笑:“同你开个玩笑罢了,傻子。”
见着沈阑欲言又止的模样,姜嬛身子往前倾了倾,装作很痛的样子,同他道:“我的肩有些疼。”
“你真的是!”沈阑被她被气得跳脚,“身上有伤,也不知道早些说吗?”
姜嬛在桌边坐下:“刚刚突然疼了一下。”
沈阑没好气:“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个丫鬟来给你换药!哎呀,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了!”
姜嬛目送气急败坏的沈阑出去,心头却是暖洋洋的。
这便是家人吧,是她在长安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的,有那么一瞬间,姜嬛觉得泪水都快要溢出眼眶。
好在,她克制住了。
她望着面前被她下了迷药的茶水,伸手晃动了下:“沽酒,二哥现在在哪?”
“如今秦燕开战,二公子和大公子正在大帐中。”沽酒从廊下走了进来,他还是穿了一身黑袍,半分不见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