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哪?”姜嬛又问。
沈澈原先嚣张又张扬的脸,一下子就便得委委屈屈的,他睁大了眼,眼中极快的就蓄积了一泡泪,拉着姜嬛的衣袖,哭唧唧的便道:“姐姐,你怎么一回来就问那个老男人?你就不关心不关心你唯一的弟弟吗?”
“三公子。”沽酒沉吟了一会儿,开口指了指姜嬛的身后,“姑娘身后还有伤。”
“伤?”沈阑愕然的睁大了眼,电光火石之间,立马就将一切给想了起来,刚才他是想制住姬以羡的,他的姐姐一下子就扑上去,替那个男人挡住。
瞬间,沈阑怒气高涨,提着手中的剑刚想冲过去好好的教训那人时,就被姜嬛给拉住了手,指了指身后,倒在墙角的姬以羡,认真道:“你姐夫。”
“我?姐夫?”沈阑不可思议的重复一遍,随即叫道,“屁!小爷我不认!不认!”
“就他那弱鸡样,还想当我姐夫?还不如太子哥哥了!”
姜嬛伸手毫不客气的揪住了沈阑的耳朵:“你给我安静些。”
“三公子。”沽酒再次提醒,“姑娘身后还有伤。”
听见姜嬛身上还有伤,沈阑的态度一下子就软和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她:“姐姐,你身上还有伤,我先带你出去给你上个药吧,别的事,我们晚些再说吧。”
姜嬛目光并未从姬以羡的身上离开,沽酒会意,上前道:“姑娘,您先去吧,至于世子爷属下会帮您瞧着的。”
“对啊,姐姐这儿有沽酒哥哥瞧着了,姬临渊不会有事的,你先同我去将伤给治治吧,至于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议吧,你不是想见二哥吗?我这就派人去给二哥送信,让你同二哥见见?”沈阑一连串的话砸下来,扯着姜嬛的手臂就想拐着她立马离开这个地牢。
可惜,姜嬛是纹丝未动。
她身后有伤,沈阑也不敢用力,只能拉着她的袖子,委委屈屈的同她对峙着。
沽酒又上前一步,劝道:“若是姑娘不放心,不若让属下将闻末找来,让他替世子爷瞧瞧如何?”
“对对对,不是闻末在吗?我现在马上将他给找来?”沈阑试探道,趁着姜嬛没注意,伸脚狠狠地踢了姬以羡一脚。
姜嬛身子往后一靠,受伤的肩膀硬生生的靠在了冰冷的石壁上,大有一种闻末不来,她就不走的趋势。
沈阑简直是被姜嬛的动作给气得笑起来,他们一起长大,竟然还不知道他这个姐姐还会耍赖?
沈阑瞧着她,真的是越瞧越觉得辛酸,怪不得娘亲和父亲常常念叨,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胳膊都不知道向着自家亲兄弟了。
况且,这两人之间还没有劳什子的嫁娶。
就算是沈阑在如何生气,还是挥手让沽酒赶忙去将闻末找来,沽酒的动作也算是快,沈阑还没来得及同姜嬛套套近乎,闻末就飞奔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了姜嬛的面前。
她往后退了一步,将姬以羡让开,低声道:“你先瞧瞧。”
闻末伸手指了指姜嬛正在流血的肩:“主子,您的肩……”
“没事。”姜嬛摇头,“此处阴寒,临渊的身子不好,一会儿你们记得替他换身厚实些的衣裳,至于那链子……”
姜嬛目光落在那安安静静躺在地面上的铁链上,“就别给他带了。”
“可这是二公子吩咐的。”闻末道,说实话他也不太看得姬以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