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比较看重当下。”沈梨笑道,“昨儿是你在后方坐镇吧。”
姬以墨哼唧两声,勉强算是应了沈梨的话。
“这次倒是我棋差一招。”沈梨平静道。
“若非临渊,日夜派人在你院子口守着,指不定这次我们就要着了你的道。”一提起这个,姬以墨顿时就恨得牙痒痒的,昨日沈澈他们夜袭时,他们是主张乘胜追击的,最后是姬以羡力排众议,这才反将了一军,“你说你个小姑娘,怎么一肚子坏水?”
“我这叫策略,可不是什么坏水。”沈梨叹气,“是我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那不如你来和亲吗?”姬以墨继续引诱,“许你广陵王妃之位如何?”
沈梨眉宇含笑的转头,一颦一笑酥软入骨,那眸子更是如秋水般,瞧得姬以墨都有几分愣神。
愣神间,就听见她笑:“我不稀罕什么王妃之位,太子妃之位如何?”
姬以墨一下子就愣怔住,随即就面红耳赤的跳起来:“你能不能好生同孤说话!”
“孤告诉你,你可别想破坏孤与临渊之间的兄弟情义。”
“我同你开玩笑的。”沈梨笑,“瞧把你吓得,面如死灰,怎么阿瑾就这般令你惧怕?”
“你他娘的这不是废话吗!”姬以墨提高了声音,“当时你同卫砚走的时候,那位祖宗只差没有将孤的东宫给拆了!”
059我曾答应你的
陡然听闻旧事,还是她不知情的旧事,沈梨心中一时倒是有哪些的酸胀之感。
可就算是如此,那又能如何?
难不成她还真能将她的父母兄长弃之不顾,从此改名换姓的跟着姬以羡在长安安度余生吗?
若真如此,那她同白眼狼又有何区别?
沈梨转头看向了那扇微敞的窗扇,姬以羡的清隽的眉眼一下子就迎风映入了她的眼中,她一愣,随即便弯着眉眼对着那人一笑,眼中恍似充斥着璀璨的星辰。
“其实还有一事孤不太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姬以墨好奇的转动着眼珠子,目光更是毫不掩饰的在两人的身上不断地来回打转。
“这事若是说得清,从古至今这世间又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痴男怨女。”沈梨微微笑着,“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姬以墨眉头紧紧的拧巴着:“不太明白。”
“殿下不曾爱过一人,自然是不太能明白这话到底是有什么意思的。”沈梨说道,“可有时候,宜姜的的确确是感同身受。”
姬以墨挑眉:“沈宜姜,你能说句人话吗?”
“等殿下日后有了真真正正的想要为之去付出一辈子的人时,便能明白宜姜话中所言,是何意了。”沈梨道,“要不然,你如今听我说来,那也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看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