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不甘道:“侯爷,咱们让了他这么多回,哪天才是个头啊!”
简照笙安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随从无奈应了声,将马车牵到了旁边。
萧大司马的轿子慢腾腾抬上来了。
萧飒端坐在轿中,听着随从在外头说甄侯把道给让了,就从鼻中微微哼了声,掩不住的嗤笑讥诮,突然这时马儿惊叫起来。
萧飒皱眉,正要问外面出了什么事,轿子却剧烈晃动,他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撞得心神癫狂,前仰后合。
脑袋磕上檀木材质的轿面,好像撞上了铜墙铁壁般,实在疼!
萧飒连连低声抽气,抚着额头一时半会没能说上话。
而轿子外的随从轿夫也是一团乱,好一会儿随从才敢到轿帘边侧,轻轻朝里喊道:“大爷?”
萧飒掀帘呵斥:“是怎么一回事?!”
随从战战兢兢回道:“刚才甄侯座下的马突然收到了惊吓,就冲咱们撞了过来,奴才们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让大爷您受惊了。”
萧飒冷眼扫了外面一圈,只有禁卫军把守森严,他沉着声问道:“那甄侯人呢?”
随从呐呐道:“刚才走了,奴才们没来得及追上。”
萧飒一听这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随从大着胆子问了一声:“大爷,咱们要不要去追?”
萧飒沉着脸扫他一眼,眼神冷冷的,“皇宫禁地,你想害死我?”
随从吓得直打了个寒噤。
而远在几十米外,看着萧飒的轿子被甩在后面,随从得意拍掌道:“叫他以后还敢这样猖狂!”
简照笙却是敛眉静默,不说一个字。
随从随即收起情绪,不安道:“大爷您别担心,二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种话,简照笙已经听了几百回。
早些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二弟把流珠的夫子打跑了,父亲气得直接去祠堂拿鞭条。
他想劝住父亲,结果仆人拦住他,纷纷笑着说二少爷不会出事,可是后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父亲会抽得二弟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父亲对二弟抱有很高的希望,而这希望越高,要求也就越严格,甚至有时候父亲对二弟,比对他这个嫡子都要苛刻。
可是二弟不明白父亲这份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