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是玉颜坊的常客,用惯了玫瑰香露,今日没有买到,心气儿本就不顺,自然不想听齐蓁解释,带着丫鬟就去了花想容。
想想还有半个月就是大选的日子了,要是她脸上的皮肉出了半点儿岔子,哪里还能选上宫妃?听说今上年少有为,脸又生的俊,想要入宫侍奉的女子不知多少,陈小姐虽然是五品官的女儿,但跟京里头真正的贵女却没法比,只希望能得到陛下的青眼,飞上枝头变凤凰。
花想容里头的女客并不比玉颜坊少,但因为花想容堂子大些,看着并不拥挤,陈小姐一进去,就有一名粉衣女子迎了出来,梳了妇人发髻,面色微有些黑,但模样却很标致,要是齐蓁在这里一定能看出,这女子就是之前来玉颜坊中找茬儿的那个!
“小姐要买什么?”
陈小姐听说过花想容的大名,一看到粉衣女子,就知道这位是花想容的老板娘夏氏。
“劳烦拿一瓶玫瑰香露出来。”
今日来买玫瑰香露的人多了些,夏氏眼神闪了闪,早就派小丫鬟去打听消息,知道玉颜坊的东西卖完了,花想容才多了这么些面生的客人,也亏得玉颜坊备货不多,否则这大笔大笔的银子可落不到他们手里。
一把打发着小丫鬟去取了香露,夏氏一边看着陈小姐的脸蛋,说道:
“姑娘如此美貌,可要试试我们这儿的如意粉膏,保准能让小姐的容貌更加秀丽,皮肤白皙如瓷。”
陈小姐皮肤偏黑,用了玉颜坊的香露几个月,虽然皮肤白了一丁点,却不算明显,若是能有脂粉让她即刻变得白皙剔透就好了。
眼神微动,陈小姐道:“那我先试试这如意粉膏。”
夏氏取来一只象棋大小的琉璃盒子,里头盛放的一小坨软膏,乳白的颜色,带着淡淡的奶味儿,微微有些发酸,不如鲜花的气味儿好闻,却也不算难以忍受。
无名指指腹蘸了一点粉膏点在陈小姐脸上,轻轻揉开,顿时陈小姐微黑的皮肤就变得十分莹白,看上去细腻非常。
涂好之后,陈小姐站在铜镜前,伸手轻轻碰着自己的脸蛋,只觉得一白遮百丑,她现在这模样好看的很,比起宫里头的妃嫔半点儿不差,要是陛下见了,说不准也会对她动心。
不得不说,花想容的如意粉膏比玉颜坊的紫茉莉粉,功效的确更强,毕竟紫茉莉粉是干粉,涂在面上不算服帖,但粉膏却十分粘稠,能很好的将皮肤本来的颜色给遮掩住。
轻轻摸着脸蛋,陈小姐发现自己掌心并没有脂粉的痕迹,她大喜过望,盯着夏氏的脸,问:
“这如意粉膏是好东西,为什么老板娘不用?”
夏氏一笑,眼中透出一股媚劲儿,道:“粉膏是今个儿刚做出来的罕物儿,我这还没来得及用呢,小姐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过些日子再买。”
说着,夏氏作势要将如意粉膏给收回来,但陈小姐却紧紧攥着不松手,心一横,道:
“粉膏加上玫瑰香露,一共多少银子?”
“玫瑰香露十两,如意粉膏五十两,一共六十两。”
这价儿跟玉颜坊差不多,陈小姐爱美心切,痛快的付了银子,等到夜里头,花想容铺子里没了客人之后,夏氏自己也拿了一盒如意粉膏,开始往面上涂,涂了厚厚一层,才走进屋里,坐在了一个男人怀里。
男人岁数不小,满脸褶子,鬓角带着银丝,怎么看都已经过了四十了,偏偏面白无须,看起来有些奇怪。
“今个儿生意不错?”男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像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似的
想起一匣子的银票,夏氏就喜得合不拢嘴,还没等开口呢,就被人一把推倒在桌上,身上的绸缎衣裳被生生撕开,露出女人丰盈饱满的身段儿,从袖中抽出一支特制的马鞭,倒刺处都已经被磨平了,却有一个又一个的小突起,男人发狠,猛地抽在女人的后背上,丝毫没有吝惜力气,这一下虽然未见血,但皮肤却火辣辣的疼,好像被烫着般,一道红痕盘踞在背上,疼的夏氏哭叫连连。
院子里只有夏氏跟男人两个,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男人是断了根儿的,那话儿早年就被切了去,根本不能入道,现在用鞭子抽在女人身上,男人额角见汗,呼吸也粗重不少,眼中带着火热与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