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卿下午来接兆焦去吃饭的时候,多看了他好几眼。
兆焦问:“怎么了?”
冼卿道:“你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好。”
兆焦立刻笑起来:“哪有。”
但不需要多敏锐的感觉,兆焦心情不好的太明显了,因为兆焦以前哪次看见他不是跟打了鸡血似的,今天虽然看见他心情也有所回升,却没有以前那么明显。
车开动后,冼卿抽空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对着窗外发呆的兆焦,道:“可以和我说说。”
兆焦转过头冲着冼卿扬了扬唇:“没事啊,真的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冼卿应了一声,不问了。
“想吃什么?”
“都可以,吃哥喜欢吃的就行了。”兆焦道。
冼卿便将车转了个弯,到了一家蛋糕店门前停下了车。
“到了。”
兆焦便开门下车,出去了才意识到不对,怎么是家甜品店?
兆焦奇怪的问冼卿:“哥,你想吃甜品吗?”
冼卿锁了车,往蛋糕店里走:“不是,甜食可以分泌多巴胺刺激大脑,也就是会让你的精神愉悦起来。”
兆焦这才懂了冼卿的意思,他拉住冼卿,笑了起来,只觉得这甜食吃不吃都行,因为冼卿已经让他愉悦起来了。
“哥,你不知道,爱情也和甜食有着同样的效用吗?而且,效果更好哦。”
冼卿担心地看着兆焦:“真的不需要?”
兆焦坏笑着凑近冼卿耳边:“哥让我亲一口比任何甜食都管用。”
冼卿蹙眉,看了看四周:“这是在街上。”
兆焦一愣,突然胸口一阵火热,一股冲动从心底升起。他拉着冼卿快步向蛋糕店走去。
不是不吃甜的吗?
冼卿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拉着走进了蛋糕店。
“厕所在哪儿?”兆焦直接打断了甜品店小妹的“欢迎光临”。
“在,在后面。”小妹愣愣地指了一个方向,兆焦便加快步伐拉着冼卿朝那个方向去了,进了厕所走到最后一个隔间将冼卿推进去,他跟着也挤了进去。
冼卿被推得没站稳坐在了马桶上,皱着眉正要问怎么了,下颌就被人挑起,随即一双火热的唇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冼卿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放大的那张脸,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兆焦半垂着眸,看清了他哥满脸的迷茫,比他还纯情的样子,他手撑在后面的墙上,弯下腰将人整个罩在自己之下,哑声道:“哥,闭眼睛。”
他哥睫毛颤了颤,当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撩的兆焦从头烧到尾,恨不能现在就和他师哥合二为一。
他凶狠地亲下去,舌头探了出来,在那顺着他宠着他纵容他的口腔里肆意妄为,只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他师哥更甜的人了。
兆焦按着冼卿的头跟他亲了许久,直到冼卿眼里沁出生理性泪水,胸腔急剧起伏,喘不过来气的样子,兆焦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不过片刻就又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低声地一遍一遍叫他:“哥。”
冼卿缓过气来,听到兆焦的声音,低声应答着:“嗯。”
狭小的空间,幽暗又潮湿,外面是来来往往的过客,冲水声此起彼伏,始终没人发现最后一个隔间里安安静静拥抱的两人,兆焦产生了一种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冼卿的错觉,空荡荡还漏着寒风的心就这样被人不经意填满了。
从隔间里出去洗了手,兆焦带着冼卿走了后门,他可不想让人看到冼卿脸红的模样,外人面前,老干部还是保持着高冷正经严肃的精英人设的好,现在这个样子,他一个人看到就行了。
回到车上,冼卿努力平复着还有几分急促的呼吸,也不敢看兆焦,只自顾启动车子:“吃什么?”
兆焦撑着头看冼卿,问他:“哥你平常吃辣吗?”
冼卿发动车子:“不怎么吃。”
兆焦道:“好,那我们去吃火锅,要麻辣和变态辣。”
冼卿:“……好。”
兆焦叹了口气,心想他师哥怎么这么好啊。
“哥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冼卿便问:“为什么?”
兆焦:“因为哥现在脸好红,吃辣的话刚好给你做掩饰。”
冼卿:“………”
当然最后还是要了麻辣和三鲜的锅底,兆焦还是舍不得让他哥为了迁就他受苦的。
吃饭时,兆焦和冼卿坐在了一侧,他在桌子下的腿不安分地蹭着冼卿的小腿:“哥,今晚我还去你那儿好不好?”
冼卿无视腿边那条不安分的腿:“不行,你明早有课。”
“那哥不是可以送我吗?”
“我没时间。”冼卿道,“我明早八点的航班。”
兆焦失望的撇嘴:“又要出差啊。”接着紧挨着冼卿道:“可是就是想和师哥一起怎么办?你都要出差了,未来至少两三天都不能见到你了,我想哥,哥你都不想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