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以后,所有的帐篷都已搭好,皇上的临时住所位于最中心的地方,明黄色的帐篷像是一个小小的天地。
顾渊看了眼一旁属于容真的帐篷,只笑着转过头来问她,“要进哪一边?”
两顶帐篷挨在一块,容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陡然一红,随即咳嗽了两声,“……天色已晚,皇上还是早些歇下吧,明日……明日还要赶路。”
欲拒还迎永远是女人最可爱最吸引男人的时候。
她福了福身,转过身去朝自己的帐篷走去,不料没走上两步,手腕忽地被人拽住。
“若是朕说希望你陪着呢?”
清瘦的身子猛然一僵,她回过头来,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周围守着的侍卫太监都有些不自在,恨不得割掉耳朵,皇上在这儿谈情说爱,并且堂堂一个君王竟然主动要求妃嫔陪伴……这个容嫔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下一刻,顾渊的唇角毫无征兆地扬起,眼里露出点势在必得的光芒,忽地打横抱起容真,单手拉开帘子进了帐篷。
被这么多人看到这一幕,容真有些无奈,面上却是一派震惊又羞赧的模样,小声地惊呼了句,“皇上!”
“嗯?”他还是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径直走到了帐篷最里面的床边,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了上去。
容真羞得说不出话来,见他朝她衣领的方向伸出手来,赶忙抓住他的手,弱弱地又喊了句,“皇上!”
顾渊轻笑出声,“为何一直叫朕?”
“这里是……这里是帐篷,皇上若是不吹灭蜡烛,外面……外面看得见……”她小声嗫嚅着,面红耳赤地瞟了眼映在帐篷上的影子。
她的一头青丝铺满了枕头,眼里似有祈求,似有羞涩,似有情动,似有期待,粉色的面颊犹如枝头的桃花,灿烂美好,嫣红的唇瓣似花朵一般吐出如蜜的嗓音。
顾渊叹口气,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紧紧拽住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地掰开,然后触到她的衣领——容真这才意识到,他原本就不是要解她的衣裳,而是——为她解下他先前披上去的披风!
“帐篷里面有炭火,捂着该热坏了。”他无可奈何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发现躺在床上的人猛地一顿,原本就涨红了的面颊此刻几乎滴得出血来。
容真是真的窘到无语凝噎的地步了,随手拉过一旁的被子就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于是顾渊看着眼前这只粽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的,而那座小山也映在在帐篷上。
好半天,他才止住笑声,轻轻地拉了拉被子,“容真?”
容真不说话,紧紧地拽着被子不吭声。
“好了,快松手,一会儿该憋坏了。”他好言相劝,温柔的嗓音里犹带笑意。
于是容真撒了手,被他掀开了被子,那张素净秀丽的容颜此时此刻红得堪比三月杏花,一双眸子染上点点水意,又恼又羞地望着他,含怨含愁,却又透露出一股别样的娇羞。
顾渊的笑意止在唇边,随即不受控制地俯□去攫住了她的唇瓣,柔软甜蜜的滋味像是花露一般感染了他,叫他忘了自己的初衷明明只是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