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晚当地不羁的元素顺着那杯烈酒融进了我的血液,也或许是在赌气,我没等他说完便双手攀上他的肩,纵情地吻住他的双唇。他口腔里的味道中和了我唇舌火辣辣的灼烧感,清爽甜美。
但是很快,甚至没有等我闭上眼他就推开了我。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那么坚决,没有半点留恋。
“闻卿,你喝多了。”他说。
“我没有。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肖为,拉美办事处的总经理,但是我想这么做,不可以吗?”
我觉得胸口堵得慌,为他的拒绝,抑或厌弃。负气的泪水浮上我的眼眶,我强忍着不让他看见,竟然还期待着他能给我一个我想要的解释。
然而他只是摇了摇头:“不可以。”
即使是逢场作戏,他也不愿意。
我没有再多话。
我转身,快步离开。低着头,但是酒会厅里乐队演奏的音乐却不知为何越发清晰。是那首有名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
神气的马儿总是先一头而赢
它不紧不慢,先行一段,
当它回转,它似乎又来叮咛:
兄弟啊,兄弟,你多大的忘性,
赌博这玩意你可不行。
差一点就赢,差一点就赢,
那轻佻而愉快的佳人左右了我的神经,
她直白而强烈的主见摧毁了我的性情,
而当她微笑着发誓说爱我,
到头来,却又是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