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试探(2 / 2)

凌安之见他没有接话,知道他素来寡言,也混不在意,貌似无心的说道:“小黄鱼儿虽然武艺不经,不过学识渊博,对兵/器铸造好像多有研究,只看我和凌霄的身量和随便过那么几招,就知道了我俩使用兵器的重量样式。”

许康轶歪头看了凌安之一眼,眼皮稍微动了动,直言不讳的说道:“我确实帮余情确定了样式和重量,不过打造兵/器是舍妹的意思。”

许康轶眼神轻慢的瞥了凌安之一眼,继续漫不经心似有似无的道:“你不会认为我是通过余情讨好你吧?我组装两万精骑兵一个神机营都换不来的东西,难道两根烂铁就能换回来?如果这不是舍妹的心意,我还真有点担心你哪天长戟对着谁。”

凌安之看他说的这么直接,不接话也不争也不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道:“不引起误会最好。”

许康轶眼睛走神看了看远方的草场,语气懒洋洋的继续说道:“没那么多想法,何来那么多误会,你我是各需所求罢了。你们一直是不朋不党的凌家将,但我们不是拉帮结派的许康乾。”

许康轶久在朝中,凌河王和长子凌川甚至次子凌云入京述职时他都打过多次交道,和凌安之真是从头到尾连头发丝都不像,凌安之的出身他也听说过,再见本人就算是坐实了传闻,他眼中闪过一丝揶揄,道:“想不到你出身复杂,还在为老凌家打算?”

凌安之当没听出来他的冷嘲热讽,人是不能自证出身的,那是上一辈的人的事,当年没把他扔出去喂狼就已经算是开了天恩,他也确实打算“既来之,则安之”,他淡淡的道:“决定我做什么的,不是我的血统,而是因为我姓凌。”

许康轶倒是不太意外他的答案,岔开话题道:“这些天路途凶险,辛苦艰难,我看你每天还挺高兴的,你高兴什么?”

凌安之心比长江入海口还宽,确实难有让他心情不好的事,尤其走在大好河山上,山如美女,水如玉带,野花全是装饰,再填上纷纷舞舞的飞禽蝴蝶,都能让他处处留情,恨不得一时春夏秋冬就凑成一套,凌安之豁达一笑,道:“我看到山川河流就开心,等到安西军装备起来,我要把这里全变成我们家后院。”

“哦,原来是心里描画着想当强盗,我这算不算是为虎作伥呢?”许康轶还以为他是一路游山玩水开心,想不到人家野心更大,看到了自己家房子和地,能不高兴吗?

凌安之伸出马鞭去接一只飞来的雪白蝴蝶,不以为意的道:“你这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你想啊,变成了安西军的地盘,至少没了强盗,安安心心的牧羊种地,多好。”

蝴蝶不理凌安之,可能是觉得他杀气太重,挥挥雪白的翅膀,飘飘乎乎的落到了许康轶的水晶镜上,许康轶一向不喜欢什么昆虫,一时间赶也不是躲也不是,稍微向凌安之的方向歪了歪脸颊身子往后倾了倾。

凌安之被这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晃了一下眼,纵然百般进补,看这张脸还是因为缺血而青白的吓人,除了嘴唇上有几个结了痂的红色血泡,唇上都是白中透着青紫。

凌安之皱皱眉道:“你这番连续廷仗生病受伤,失血太多,拖得太长恐怕伤了根本,且虚不受补,京中有一种从西洋来的一种输血疗法,确定了人的血型是哪一种,看看身边信得过身体健康的,给你输一些血,对治疗这些外伤最有效。”

许康轶看了凌安之一眼,想到小黄鱼儿和梅绛雪对此人都赞不绝口,果然是有一些爱博而心劳,挺会讨人喜欢,他不冷不淡的解释道:“我几年前就听说了这种疗法,当时就想试试,不过后来和不同的血型验过是否相融,发现我这种血型极为罕见,至今也只找到两个血液能相融的人。”

凌安之好奇心强,继续问道:“两个人也可以,找一个输一点都好受很多。要不缺血头晕眼花,对视力更加不好。”

许康轶淡淡的回答道:“一个从未见过,另外一个是刘心隐,毕竟是女子,男子还是强壮些。”

凌安之无奈的看了这个还在逞强的男子一眼,心道,就这个多愁多病身,估计现在的状况还不如一个六十岁的强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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