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他胸前毛绒绒的,一身矫健的肌肉凸起展露无疑,腹部六块腹肌更是令他多了几分野性的兽感,他漆黑极肩的头发微卷,一张五官深刻勉强算帅的脸,一双鹰眸锐利地眯起。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只霸气侧漏的豹子,浑身充满力量感。

高大男子带着一阵人马赶到,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仅惊讶一瞬,便敛眉立即跪在地上,垂下头,不敢起身。

而靳长恭感觉了一下周围的气氛,毫无疑问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改变,想她故意闹了这么一出,终于将她需要的人物引了出来。

看到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靳长恭挑起嘴角,眸光煁煁有神,略一沉吟,便下令招手,道:“云狼,回来。”

云狼狼眸冒着火光,正准备将眼前敢伤它的人类全部消灭干净,却听到自家主子不良的召唤声音,心中一横老大不爽,可是一对上那双瞬间阴沉下来的黑瞳,它心中“咯噔”一下,竟下意识地浑身一抖。

呜呜~要怪就怪上一次被折磨得狠了,副作用太大了有木有,现在只要一对上那双恶魔般的眼神,它的身体就本能地被刺激到害怕。

云狼毛上沾着血,腿上负着伤,憋屈地忍痛回到靳长恭身边,曲腿地蹲下。而靳长恭虽然有意想磨磨它任性的脾性,可又看不得它忍痛,则拿出师傅和尚曾给她的伤药,倒在手心。

看着它腿上深深刺入的木头,眼都不带眨一下地,没有一丝犹豫地拔掉那根木刺,不顾它的狼血直飙喷出,和着一巴掌就朝伤口盖上去。

“嗷呜~”痛!痛!痛啊!云狼眼睛清晰地表代着,主子,你确定你是在给我上药,而不是想谋杀狼吗?!

云狼的灰瞳一丝丝,一缕缕委屈地瞪着靳长恭,却见她毫无愧疚地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么些普通的人类都能伤到你,身为一头头狼的云狼,你还好意思觉得痛!?”

云狼就算再愚笨听不懂她的语,也看懂她的眼神了,它又痛又怒,直接张开大牙一口就朝着靳长恭纤细的手臂咬上去,圆辘辘的灰瞳瞪圆,仿佛在说,胡口!老子就算受了点伤又怎么样?可他们都快全灭了,老子还是最厉害的头狼!

当然,它不敢真的咬伤靳长恭的手,顶多就是象征性地磨了磨痒痒的牙,借此泄愤。

而靳长恭也不在意它傲娇的举动,失笑地一个手刀不轻不重地劈在它脑袋上,然后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渐渐朝着他们靠拢而来的人漫不经心地扫去。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受伤吗?因为人类比动物的心思复杂多了,动物只懂得一根筋地做事,而人类行事的方法却有千万种方式,比如,愚蠢的人一般会选择愚蠢的方式自毁前程,中庸的人则会选择利已的方式,而聪明的人则会选择双赢的局面。”

啊?云狼抬起狼眼,眼中问号顿显,一头雾水,狼听不懂!

而靳长恭摸了摸它无意识的卖萌的表现,眼神一柔,挠了挠它下鄂那柔软的毛毛,而云狼则抬起狼头,慢慢伏下身子趴下,方便靳长恭继续为它服务,最后竟像猫咪一样舒服地眯起眼睛。

云狼就算再有智慧,亦不过是一头通性的狼,自然听不懂人类好种绕了几道弯的话,况且靳长恭那话原本也就不是说给它听的。

那名高大的头领男子,鹰眸犀利地扫视了那一地的尸体,皱了皱粗旷的眉毛,这时那些存活下来的人看到他一惊,纷纷跪下,亦不辩解,亦没有主动说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知道,既然他来了,恐怕这里发生的事情早就有人通知他了。

那面高大的男子一直不曾出声,可是那强势的气度足以令他手下的众人感到心跳加速,亦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鹰眸男子的视线最终落在靳长恭身上时,微微一顿,因为他亲眼看到那头凶残成性的云狼竟一副乖巧讨好像家猫一样温驯偎依她的脚边。

这一幕,老实说惊掉了一群老少爷儿们的眼珠子,那无论是前后变化差异巨大的云狼,还是那将凶猛食人的云狼驯服得乖巧的靳长恭,这一刻都令他们心有余悸。

☆、第三卷 第五章 人性本恶

第五章 人性本恶

这一幕,老实说惊掉了一群老少爷儿们的眼珠子,那无论是前后变化差异巨大的云狼,还是那将凶猛食人的云狼驯服得乖巧的靳长恭,这一刻都令他们心有余悸。舒榒駑襻

然而当鹰眸老大的视线偶然扫到挨着靳长恭并肩而站的华韶和尚时,鹰眸一滞,表情有那么一刻愣了。

乖乖,眼前顶着个裎亮光头,穿着雪白僧服的男人,真的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吗?!

眉目如画,泻水流线般的轮廓面容,一身白襟深衣,白纱笼罩似月辉,在风中翻飞。

宛如天人般的容貌,几乎脱离了人类描绘的词汇,它雪山般清冷的白皙的肌肤如同世界上最剔透的琉璃,在薄薄的余晖下近乎透明。

深邃却不妖冶的黑瞳,散发着犹如冰雪般高旷,毫无杂质的清淡光芒。

他的面容令人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汇聚“色”的和尚,而他的眼晴,却证明了他有一颗纯粹向佛的心性,真是一个矛盾存在的和尚,

鹰眸男子深吸一口气,迅速摆脱掉华韶和尚对他的影响,所幸他并不好龙阳癖,所以能够镇定地看几眼便移开视线,再度关注地看着靳长恭。

刚才那驯狼少年的话他听清楚了,也大概明白她代表给他知道的意思。

可是——到底还是稚幼了一些,在这片沦失道德,法治的流失之地,所有变故恐怕都没有她想像之中那么简单,如果她认为就凭一头能够灭绝他们的凶兽,就能够生存在流失之地万无一失,那根本就是妄想!

“这位年稚的少年,虽然在流失之地杀人是无罪的,可是如是你杀的人是那些拥有势力的人招徕的,得罪了他们,那么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披着厚绒的鹰眸男子,环胸做出一个闲谈的姿态,眯眼试探地打量着靳长恭。

年稚的少年,这个称呼摆明了眼前这个鹰眸男子并末将她刚才表现出来的“能力”震慑,看来这流失之地的水果然比她预料之中,还要深得多!

靳长恭心中微微讶异,面上却讥笑一声,弹了弹指甲,随意道:“那么请问阁下,现在死在这里的人——他们是谁的势力呢?”

眼前这一堆罪犯,就像她没有了内力,也能感受到明显就是一群无武功的普通人罢了,如果他硬要塞这么个死耗子给她撕破脸皮,那么靳长恭真心觉得眼前之人太愚蠢了,白白浪费她刚才特地弄出来的动静。

鹰眸一直观察着靳长恭的神色,发现她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愚不可及,略带失望的眼神时,心头不知为何突然一震,鹰眸流转几番,便下了决心。

“呵呵~他们谁的势力都不是,只不过是一群不长眼的普通流民罢了,这位少年,哥哥我对你能够驯服这么一头巨狼非常感兴趣,不如去哥哥那里,咱们坐一块儿喝一盅热酒,算是为兄弟今儿个来流失之地,洗尘!”

那名披风男子突然神情一变,十分真诚地扬声大笑,并且豪迈地抬臂一挥,示意靳长恭跟着他们一道。

刚才是他太自负了,眼前的少年,虽然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却能够跨过死亡沙漠,并且还驯服了云狼的头领,刚才他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的宠物杀了这么多的人仍旧面不改色,可见他并非什么良善之辈。

在他们这一群人到临时,别人纷纷跪地表现出一副害怕胆怯臣服的模样,他却不以为然,甚至饶有趣味地跟他的狼谈笑风生。

这一切,只要稍微有智慧的人都能够猜出,这说明这少年不是有所凭仗就是愚笨地看不清情况。

可经过刚才他们一番言谈中表现出来的事实,显然他眸光精亮,说话清晰条理,举止飒爽优雅,隐隐周身透着一种高位者俯视角度的态度,这都表示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年不简单!

所以他分析一圈下来,便心生猎喜之色,他有意招揽这少年能够为他所用,在知道在流失之地,现在各大势力除了争女人,便是卯足劲地替各自地盘招聘人才,装大自己的大本营,今天事发突然,若他能够率先将他拉入自己营下,那便是大喜事一件了。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头攻击力强旱的云狼便能够顶得上一名高手了!

男子鹰眸看靳长恭无动于衷地似笑非笑睨着他,顿时有种被人剥掉衣物,浑身看透的寒意,所以眸光一闪便转开眼睛,朝着身后、长着一双眯眯眼的斯文男子,低斥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贵客们引路?”

“啊?哦,是!老大。”那名穿着缝补得乱七八糟颜色布颜的斯文青年男子,看到自己老大一脸阴沉,心中一个醒神明白过来,心中忍着嫉妒与无奈,只好上前讨好地走到靳长恭与华韶面前,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