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心下一惊,从他们的话中,她竟得到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七怪竟然想救玥玠?为此,竟不惜背判的了暗帝?!
对于七怪对暗帝的忠诚,她可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七怪竟会做出此等事情。
玥玠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七怪维护至此?
靳长恭看向玥玠,眸光带着隐晦的锋利,问道:“他为什么会杀你?”
☆、第四卷 第三十七章 这该死的爱!
靳长恭看向玥玠,眸光带着隐晦的锋利,问道:“他为什么会杀你?”
玥玠眼横秋水,眉扫春山,仪容明艳袅娜端庄,微微眨睫眸露询色,表示没有听懂。
此时靳长恭才发现,他换下了异域服饰,正着一身紫罗兰色绘芙蓉细丝绸锻对襟宫装,雅致怡人,质地轻软,风起飘散,裙摆处渐变为略深的珊瑚红,色彩比软艳明而大方。
他一头如丝绸之光滑的长发末扎末束,仅用一条双瓣红绳穿了一枚墨玉挂在眉心处,又添端庄和祥,眉角眼尾贴了银边嫣花钿,匀了些清雅的淡妆,嘴唇较往常略微绯红,可谓是烟视媚行,曳曳生姿。
这,这活脱脱一个为惑人世的妖精啊!再重新审视一辨他的装扮,靳长恭抚额无力,这分明就跟她后宫曾经那些个男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靳长恭额头青筋一抽,敢情宫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带男宠回来了不成?!
连谨之看靳长恭脸色怪异转变得复杂不已,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事情,他误以为她是等得着急了,便立即翻译给玥玠听。
玥玠闻言轻眨眼睫,日光斜照聚灵台,只闻一笑倾人城,六宫粉黛无颜色,含词朱唇动:“гдe3ncпhцЩьюЭeeД。”
不得不说,玥玠并不是那种妩媚风情万种的类型,可是他的一动一静都带着一种迷惑人类视觉的美态,特别是此时又经过一番特意梳装打扮后更显绝色,直叫柔仪殿内看过去的男的女的都像被他抽了魂似的,一张张呆了去的脸,十分壮观。
靳长恭美色的防御力比较强,这全靠boss极品的妖孽花公公加持过,所以她定了定神,黑眸便清亮似水,不见浑浊杂色。
而莲谨之一门心思向着靳长恭,尽管那百花之王再艳再美,也自然入不了他的双眼,更不会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
“玥玠公子说,他跟他素不相识,只是看到异域熟悉的朋友打了一声招呼,这个人便追来想要杀他。”
靳长恭观察着玥玠的神色,倒不似说谎,她睨向苦着脸的七怪,问道:“你们认识玥玠?”
七怪一僵,骸一张青如僵尸的脸似讶似惊,脱口道:“他竟告诉你他的名字?”
靳长恭闻言蹙起眉,一一扫过七怪奇怪的脸色,语调上扬道:“这很奇怪?”
七怪暗暗觑探了一眼玥玠,只见他一双仿若玲珑望秋水的眼睛望过来,他们当即撇开眼神,赶紧摇了摇头。
“我们……是同一个地方来的,自然认识。”蟒字句稍嫌谨慑,迟疑道。
看了看有口噤言的七怪,与有口“难言”的玥玠,靳长恭觉得再撬也难以问出些端倪,况且此事她更想听听暗帝的发言。
“就因为七怪与玥玠认识,你便要杀了他?”靳长恭色形矍厉,看向暗帝问道。
暗帝眸点一波幽潭,暗礁汹涌翻腾海地盯着靳长恭,孱弱的身躯竟迸发出令人恐怖的气势,双眸幽幽冰雪般寒人:“玥、玠?难—道—连—你—也—被—他—迷—惑—了?”
他一字一句,似从牙缝里挤出来般恨铁不成钢。
这人怎么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了?靳长恭本就憋着一股子不对劲儿,此刻俨然脸色难看,但仍旧按奈着脾气,冷静道:“寡人在跟你说正事!”
暗帝羽睫黑如漆墨,低哑迷离的嗓音是掩不住的轻讽怀疑:“你打小便有着花心的不正经毛病,看到他那这张脸你真的能够无动于衷吗?”
明明是他的女人,偏偏又跑去勾搭上靳微遥那个卑劣的男人!
我草!污蔑她不出气,连人身攻击都刀剑齐上了!
“暗帝!”
看着靳长恭对他毫不掩饰的耐心告馨,变成怒目而视,暗帝妖冶的薄唇阴冷地勾起一道渗人骨髓的杀意。
他倏地逼视向玥玠,此刻他对玥玠已经不是单纯的看不顺眼,而是痛恨深绝了!
手中的宽袍贯注真气翻飞,一道道黑色的杀意就像鬼魅骷髅头随着他的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一个重伤下场,禁卫军一惊,立即拔刀准备相击。
却被靳长恭一个手势挡下,并下令令他们撤下。
暗帝本准备猝不及防毙了那碍眼的玥玠,然而七怪却脸色惊变,出手钳制住了他的行动,挡在了前面。
“主子,您不能杀了他啊!”
他们七人蹿起列成一排,纷纷伸臂挡住了暗帝,脸色焦急,一脸有苦难言,急得满头都汗湿了。
而七怪的说辞更令暗帝怒火中烧,他一掌运足内力横扫而去,便将他们七人摔倒撞墙,而七怪自然是不敢跟他动手的,只能生生受着,骨碎内脏受创,半天倒地不起。
“主、主子……”
玥玠散垂的黑发被风吹得颤动,如樱花犹在树梢杳然绽放,出尘脱俗,几无杂色,他凝视着暗帝,启音道:“ЛЛmoГВЩЧtЖtn。”
“你杀了我,必将会酿成一场祸事的,还是冷静一下唯好。”莲谨之蹙眉,自动自觉地替玥玠翻译所言,然后他再看向陛下方向。
而暗帝却不屑地嗤笑一声,便奔着将玥玠粉身碎骨而去,那森然的寒气一使出便被另一道黑影截住,瞬间将两人笼罩。寒光冷影光晕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
此刻两人就像两柄绝世刀剑,一把是嗜血宝刀,一把是锋利名剑,两者相斗,周围等人只觉杀意凛凛,毛骨悚然全身皮肤被刮刺得生生作痛,有种玉石俱焚不可挡的错觉。
两人分掌一击,落在地面,暗帝却是动作一顿,没再出手。
“你一定要护着他!”暗帝看着靳长恭,眸光愈发幽深无光,无哀无怒,无喜无悲,那一双漆墨幽潭的双眸渐渐被熏染上红光血色。
“他是寡人带进宫的,你没有权力处置他!”靳长恭抑扬顿挫,声出如玉石之色是半分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