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看看忙碌地工厂,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的按照这个速度,十年后,中国就有足够的实力挑战挑战日军,十年打不到东京的原因恐怕就是卡在海军上了。
张学良走后不久,李之龙和梅云天分别从成都和南京回来了,李之龙告诉庄继华蒋介石打算推举他做中央委员,庄继华立刻表示反对,他给蒋介石发了一份电报称:“学生年青之时违反军纪,校长虽不追究,让毕竟反右过错,今回国不过四年,就骤然提升到中央,恐惹人争议,难以服众,有损校长声誉,故本届全会,学生暂不入中央为好,此乃学生浅见,望校长定夺。”
按照国民党中央会议,五届全会将在十一月举行,各地遴选代表的活动已经展开,重庆方面的代表很让人头痛,庄继华毫无疑义是最有资格的,可庄继华却坚持推举严重、卢作孚和喻培棣,妇女代表干脆推举陈启坤,自己和西南开发的主要干部都不准参选。
蒋介石接到电报只好无奈作罢,同意了庄继华的提议,同时也庄继华不向中央伸手地做法甚为放心。不久孔祥熙在南京接到蒋介石命令,让其组建一个国家金融管理局,管理局不属于财政部管辖,直接归行政院领导,主要职责是协调国家货币发行、监管战时金融。
“看来翁文灏对委员长地影响力还是很大。”梅云天受到信后忍不住兴奋的喜悦,跑来基地对庄继华说,他和张静江、虞洽卿联手向翁文灏提出建立这样一个委员会,避免权力过多干预经济,导致经济破败。
庄继华却只有苦笑,他心里清楚,若不是他指出了张学良地军费,拒绝了中央委员的位置,这个命令能不能出来还很难说。
十一月初,红军翻越夹金山,随即攻克宝兴、天全、芦山;向名山、邛崃发起进攻;刘湘调集川军主力和中央军薛岳部,在进入川西平原的咽喉要塞百丈关地区摆下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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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七章取云南第二节川军(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七章取云南第二节川军(一)
经过十八天血流成河的激战宣告红四方面军南下的的失败,伤亡惨重的四方面重新翻越夹金山,退回甘孜阿坝地区,他们要在这里渡过寒冷的冬天。
获胜的刘湘得意洋洋的返回成都,他向全川宣布川军将士将继续追击败退的红军,直到彻底剿灭,十一月底经过休整的川军开始进逼甘孜阿坝地区。
四川的胜利得到南京的高度赞扬,南京的宣传媒体开动宣传机器,把百丈关之战形容为第二次湘江大捷,杨森把抓获的几十个红军伤员拍成照片向各大报社散发,可就在南京成都还沉浸乐观之中时。陕北直罗镇战役打响,东北军最装备精良的109师惨败,师长牛元峰自杀,部队大部被歼灭,正在南京参加五全会议的张学良大惊,连忙下令没有他的亲笔手令,东北军不准轻易出击,保持现防区,东北军与红军实现了不宣的停战。
十一月初国民政府宣布发行法币,并宣布法币与英镑挂钩,中国此举受到英美的欢迎,却激怒了日本人,日本人声称发行法币是中国政府以夷制夷策略的体现,是抗日精神的表现,日本将阻止法币的在华北的流通,不惜以武力阻止华北白银南运。
日本的声明没有影响中国政府进行币制改革的决心,十一月四日法币正式面世,同日宣布成立国家金融管理,同日。重庆的四川发展银行宣布将以一比一地比例兑换发展银行发行的川币,在一个月以后停止川币的使用,各地方缴纳税款,银行间结算全部以法币为唯一货币。同日上海银行界宣布收回所有已发行货币,银行间所有业务均以法币为结算货币。遇刺相反的是广东银行和云南银行仅仅宣布接受法币业务,却没有放弃自己的货币,山西阎锡山宣布将逐步收回晋票。停止发行新的晋票。
日本见阻止失败,而禁止华北白银南运仅仅是个威胁。于是土肥原贤二加紧策划冀东自治和华北自治。蒋介石迫于日本方面的压力在十一月底宣布撤销北平军分会,任命宋哲元为冀察绥靖主任,任命何应钦为行政院驻北平办事长官。
十一月二十六日河北滦榆区行政督察专员殷汝耕在通县发表声明宣布冀东二十二个县脱离中央,自治独立,旋即成立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中央政府随后就发表声明表示不承认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两天后宣布通缉殷汝耕。
日本人地步步紧逼让蒋介石产生很大的危急感,他首次认为庄继华当初五年之内爆发中日全面战争地论断很可能成为现实。他开始向日本发出公开警告,让驻日大使蒋作宾转告日本首相冈田启介,中国对日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当达到中国政府的底线时,中国政府不惜一战以维护国家的统一和独立。蒋作宾同时向日本提出调整中日关系,但遭到日本政府的拒绝。
五全大会之前举行的四届六中全会,这个会议实际上是五全大会地预备会议,汪精卫主持大会。在会后举行的记者会上,一青年记者忽然闪出,高呼打到卖国贼,向汪精卫连发数枪,随后卫兵开枪击中,后不治身亡。经查明其人为十九路军遣散军官孙凤鸣。幕后组织者为王亚樵。
孙凤鸣效荆轲之举引起全国轰动,热血青年纷纷效法。一个月后,亲日的外交部次长唐有壬遇刺身亡,抗日团体中华青年抗日除奸特务队宣布此事为他们所为,杀掉唐有壬的原因是他在任外交次长之时多次出卖中国,杀掉他就是警告全国所有官员,卖国者死!
连续两起暗杀让南京政府内的亲日派风声鹤唳,纷纷选择闭嘴或辞官,著名亲日派张群就像蒋介石请求辞去外交部长之职,蒋介石坚决不许。
然而更大的麻烦还是发生在五四运动的策源地——北平。就在五常会议召开期间。北平学生为了抗议成立冀东自治政府,并阻止华北自治。在十二月六日致电南京中央政府请求中央出兵讨伐殷汝耕,实行全国总动员,切实准备抗战。
没收到回音的学生在十二月九日以北大学生为首,燕京、东北、中国大学、北平师范等大学地学生走上街头,发动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他们喊出:“华北之大,已经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向北平冀察绥靖公署请愿,向何应钦递交请愿书,让何应钦正在南京开会,学生们随后要求面见绥靖主任宋哲元,宋哲元避而不见。
愤怒的学生在组织者员黄埔军校政治教官,清华大学教授张申府建议下,立即把行动转化为示威游行,在游行过程中不断有各校学生加入游行队伍,人数扩大到六千多人。游行中他们与军警发生冲突,几百名学生被捕。
第二天由各大学校校长出面吧被捕声保释出来,但学生们并没有善罢甘休,北平各大中学校发表联合宣言宣布从即日起罢课,并宣布罢课目标:“一、誓死反对分割我国领土主权的傀儡组织;二、反对投降外交;三、要求动员全国抗日;四、争取救国自由。”
宣言随着电波传遍全国,十二月十一日起,全国各地都爆发了支持北平学生的游行示威活动,南京、武汉、上海、济南、天津等学生们纷纷走上街头,社会知名人士纷纷发表讲话,表示支持学生们地爱国活动。
北平学生仍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组织了宣传队和南下请愿团,宣传队分成三路,西去太原西安,东沿津浦线南下去上海杭州,另一路则沿京汉铁路南下武汉、长沙、广州;请愿团则直奔南京,向蒋介石提交请愿书。
北平的报告让蒋介石大吃一惊,他立刻命令郑州火车站戒严,把南下的学生全部扣押在郑州,然后通知各校校长领回。
但蒋介石的动作还是慢了,北平的学生虽然挡住了,可上海杭州的学生却没有挡住,他们冒着漫天的细雪走到南京城,可南京城门紧闭,城头上军警严阵以待,学生们看着紧闭的城门不由放声大哭,天为之痛!
“校长还是缺少手腕呀,怎么能用躲或避来处理这种席卷全国的运动呢!”庄继华喃喃自语,忍不住又摇摇头,报上连篇累牍的报道各地学潮,可庄继华却在这上面看到一个熟悉地名字,一个熟悉地女子的照片,她就是原基地秘书处秘书闵雅茹,这让庄继华闻到些异样味道。
各地官员焦头烂额之际,重庆却悄无声息,学生们只是上街游行一次,发了份通电后就全部回到学校。这一切得益于李之龙地警觉,他在北平学生通电刚出来时就找到庄继华,认定此事绝不可能就此罢休,后面还有更大的风暴,必须防止重庆陷入这个风暴中。
庄继华同意他的判断,随后就在《渝州晚报》上以《抗议已经过去,现在时行动的时候了!》为题发表文章,在这篇文章,他分析了日本这一年在华北的种种举动,指明日本的目的是逐步蚕食中国领土,而且他们的胃口在逐步加大,去年是热河,今年是华北五省,明年就是华东或西北,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抗议了,日本帝国主义的行动已经告诉我们该做什么了,努力工作,时刻准备着拿起武器。
李之龙也不甘寂寞,他在中央日报上发表署名文章,历数三年来西南开发取得的巨大成就,特别是今年推行的减租减息,认为这样的工作必定能调动民众参加抗战的积极性,认为与其上街游行或者南京请愿,不如埋头苦干,“造枪造炮需要钢铁,造子弹需要铜,造飞机需要铝,造火药需要硝酸硫磺,这些东西我们在重庆的都能生产了,三年前孕育的国防工业体系,这个婴儿,正在成长,他就要分娩了,他的出生将是我们抗战胜利的保证!同学们努力吧,这个婴儿还需要养分,他正在成长,让我们一起来抚育他吧!”
李之龙的文章让滕杰打回来了,认为他在文章中透露了西南开发的秘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庄继华却支持了李之龙,认为三年来,特别是近一年,日本人就算是瞎子也该知道他们在西南着做什么了,与其这样遮遮掩掩不如正大光明的告诉国人,我们没有浪费时间,我们正在努力准备。
这两篇文章见报后,滕杰立刻下令党部和三青团要组织学习讨论,务必要稳住学生,不让他们走出重庆。
这个指示立刻得到执行,杨永泰也随后发布命令,指示各党部都要认真学习这两篇文章的精神。于是街道、工厂、农村都开始学习两文,西南开发的目的至此全面揭开。
重庆掀起了一股为了抗日做贡献的运动,106厂工会率先发出为抗日义务延长工作时间的号召,这个号召得到全市工会的响应,工人们每天自动延长工作时间三小时;社会各界也不甘寂寞,发起威抗日捐献武器弹药的运动,数天之内即募捐了几十万法币。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庄继华感慨的对李之龙和严重说:“我始终相信我们的民族不会灭亡,我们的人民不会麻木不仁,在国家民族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挺身而出,老师、在田,这场运动之后,抗战的要求会越来越强烈,校长要再不改弦易辙,早晚会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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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七章取云南第二节川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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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亏就是明年的西安事变,与张学良在一起的那几天,庄继华有意没有深入与他交流,他不想阻拦西安事变的发生,首先他不确定自己能阻止这个事变的发生,其次他还想用这个事变给自己的团体某点好处。他已经感到蒋介石对他的顾及越来越大了,减租减息虽然让他作了,他明显不象以前那样支持他了,伴君如伴虎,他不得不防一下。
庄继华的感慨让严重眼前一亮,来这里一年多了,他观察庄继华也一年多了,庄继华的面貌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比起黄埔那会,他多了几分刚毅,几分铁腕,可他内心的热情依然在熊熊燃烧。
而李之龙看上去倒向了蒋介石,实际上不如说他倒向了庄继华,他们两人的配合也日益娴熟,开发队中已经公认李之龙是庄继华的主要助手,并在庄继华不在时主持开发队工作。如果能把这两人拉过来,那么开发队的力量就等于掌握在第三党手中。
“文革,你认为蒋校长会吃什么大亏呢?”严重试探的问。
“老师考我呀,”庄继华冲着严重淡淡一笑:“我接受,校长忽视了社会运动对军心的影响,他认为他掌控了高层,军队就不会动,可他没想过,下层军官和普通士兵受社会的影响更大,军中的高级军官在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听下层的意见,所以这场弥漫全国的运动。最终会深刻地影响军队,对军心产生莫大的影响。所以如果操作得好,等于是为政府免费作了一次抗战动员;可如果操作得不好,就要承担些指责,但这还不是最差的;可最差的是无动于衷,校长恰恰选择聊最差的方式。”
严重若有所思的说:“恐怕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吧?也许日本那边对他有压力。”
“再有压力也要面对,校长选择的本质上是逃避。这么学生到了南京,他怎么能无动于衷。不见见,他还是那个老毛病,过于相信军队,殊不知军队是由人组成地。”庄继华也只有在这两人面前可以毫不客气的批评蒋介石,李之龙就不必说了,严重到底来做什么,他还没查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地是他绝不是蒋介石的人。